第220章 把炮对准方子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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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陡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心中一动，看向电影协会，以及目前主持三大奖项的组委会人员。
陈达人的质问，没有任何毛病。
确实，近些年来，华语影视奖项已经变质了。
不在纯粹，不在讲艺术。
而是变成了某些承办方、出资方刷奖镀金的舞台。
总得来说，近几年的三大奖项，在大幅度向商业性靠拢。
当然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三大奖项也好，诸如常春电影节，魔都国际电影节，帝都大学电影节也罢，本身并不具备举办奖项的实力。
通俗来说，就是奖项组委会没有钱。
各大电影节在举办活动时，一般都是先定下一个城市承办，然后在挑选赞助方、出资方。
如此一来，其中就有很多操作空间。
某城市借电影节打响了知名度，赞助商、出资方也得了名声，扩大了影响力。
具体到某个奖项上时，如果有赞助商、出资方的人入选，组委会肯定得有所考量。
很难真正一碗水端平！
不单是华国的电影奖项，全世界各地的电影节都一样，都不可能完全做到公平公正。
奥斯卡、戛纳、威尼斯，三大最出名的国际奖项也一样，都存在幸存者偏差。
陈达人的开炮，使得电影协会成员、三大奖项组委会的成员心头一震，脸色相当难堪。
台上的领导们神情也严肃了下来，这个问题，他们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艺术跟商业，本就难以同时兼顾，奖项问题，始终的行业积尘已久的弊端。
“电影节走一部分商业属性，这一点谁都能理解，毕竟举办一个奖项要耗费巨资，但是，我们也不能一个劲的追逐商业化吧！”
“呵呵，一场电影节，搞排排坐分果果！”
陈达人冷哼一声，穷追猛打，盯着金鸡百花奖方阵不屑的撇嘴“但凡你们组委会把门槛稍微提高一些，过滤掉滥竽充数者，电影节的权威性和公正性也不至于沦落到人人喊打，人人骂街的程度！”
随着他话语落下，会议里的气氛一下躁动了起来。
方子恒这一排，全都向陈达人投去敬佩的目光。
牛逼！
陈导大写的牛逼！
此时的陈达人神情冷冽，居高临下，仿佛是上了战场的战士。
他死死咬着金鸡奖组委会，誓要他们给个说法。
早在去年召开工作会议时，他就想开喷了，当时贾樟可、张卫平联手开怼方子恒，没给他找到机会。
今年他不能在错过了，一定要趟趟这趟浑水！
刷刷
一道道目光随之流转，又一次压向了金鸡奖组委会。
砰！
一道拍桌子的声音猛地响起。
电影协会的头头，康剑民蹭的起身，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视陈达人恨声道“老陈，说事就说事，你特么瞪谁呢！”
尼玛！
你开炮就开炮，瞪着我干什么！
老子招伱惹你了！
康剑民不干了。
作为电影协会的分组书记，连续几届金鸡百花奖的组委会重要成员，他听不得陈达人的片面之词！
不就是金鸡奖连续两年没给你颁奖，让你白跑一趟么，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康剑民暗骂陈达人不讲规矩。
你自己拍的电影不给力，还特么怪起组委会来。
好似懂了他内心，陈达人呵呵一笑:“老康，你不会以为我两年没得奖，才故意找组委会的麻烦吧。”
难道不是么！
金鸡奖方阵里，好几人气的脸红脖子粗，跟看瘟神一样瞪着陈达人。
陈达人懒得看那几个货，转身朝前台领导们拱手，义正言辞道:“领导，我老陈只是一个导演，今天提出电影节奖项的问题，绝对没有私心，也对事不对人。”
“我衷心希望希望以后咱们国家的电影节能够办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具有权威性，成为闻名世界的大奖项，而不是成为某些无良资本裹挟，令人贻笑大方的野鸡奖项！”
说完，他淡淡一笑，安然入座。
这一刻，陈达人文艺气息爆棚，好似清风明月，止于山水之间。
啪啪啪.
雷霆般的掌声响起。
不管陈达人的目地是什么，刚才他的话确实直指各大电影节的弊端，掀开了那一张遮羞布。
方子恒一边为陈达人鼓掌，一边暗自分析他开炮的原因。
想来想去，估计还是应在了09年的金鸡奖百花奖典礼上。
那一次的颁奖典礼，老陈颗粒无收，让媒体好一通嘲笑，差点下不来台。
去年江阴举办的金鸡百花奖，《赵氏孤儿》没上映，没有参选。
今年轮到合肥举办，以组委会的尿性，《赵氏孤儿》哪怕参选，估计也是陪跑的料。
老陈率先开炮，这是在掀桌子，不准备跟金鸡百花奖玩了！
反正老陈名气大，地位高，金鸡奖哪怕在恼火，也不能拿他如何。
记得上一世19年时，老陈小母牛倒立，一跃成为了第32届金鸡奖的评委会主任。
那一年《猫妖传》有所收获，获得了‘最佳美术奖’跟‘最佳摄影奖’。
不得不说，老陈还是相当牛逼的。
特么不给老子颁奖，老子摇身一变，过来给当你们领导，你们自己看着办！
方子恒很快明悟了其中的关键，暗乐不已。
掌声停下。
宣部副领导点了几句电影协会，要求各大电影节守住底线，为华语电影事业做好表率。
领导开口，电影协会代表之一的康剑民起身表态，声称金鸡百花奖绝不会沦为资本的工具，选举奖项一定公开透明，公平公正。
第一轮开炮结束！
领导敲了敲话筒，笑咪咪看向众人，淡定道“发言继续，谁第二个来？”
刷刷
冯裤子、贾樟可、卢川、姜玟、吴克波、徐争、宁昊七人同时举手。
贾樟可、卢川两人又一次站起了身，特别引人注目。
不出所料，台上的领导还是直接点名。
“贾导你来，你多次在海外获奖，正好跟大家伙说说，如此更好更快的向海外属于华国文化。”
“谢谢领导！”
贾樟可拱了拱手，在卢川的无奈中，意气风发开启第二轮开炮。
“各位领导，各位同仁，想要振兴华语电影，让华语电影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文艺片必不可少！”
一开口，贾樟可就定下调子！
发展文艺片！
许多人听了直皱眉，纷纷无语。
又来！
老贾，你他娘是不是被下了降头，干嘛死咬文艺片不放。
去年被方子恒怼的还不够么？
好似没看到众人的表情，贾樟可稳的一批，神情严肃道“电影市场经过去年一年的发展，呈现出蓬勃向上，积极进取的姿态，有一定的票房托底，文艺片的春天正式到来，我认为，这时候我们应该把大部分重心放到文艺片身上。
用一部部深刻而又具有意义的作品，不断投向海外市场，一点点完成我们国家的文化输出。”
话音刚落，冯裤子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贾导，你说把大部分重心投向文艺片，那我问你商业电影怎么办？”
“呵贾岛不会是想靠你拍的文艺片，来挡住好莱坞大片的进攻吧！”
冯裤子双手撑着桌子，面露不屑，发出嘲笑的声音。
开玩笑！
他冯晓刚走的就是商业电影道路，把重心放到文艺片身上，是让他也拍贫困山区的穷苦人民么？
他的话，说出了现场许多人的心声。
拍个鸡毛文艺片！
被人直接怼脸，贾樟可不怒反笑，依旧侃侃而谈“冯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今年的拍摄《1942》，就是一部半商业半文艺性质的电影吧？”
“不好意思，你看错了，《1942》是一部纯正的灾难类型电影，是实打实的商业大片！”
冯裤子眉头一挑，丝毫不给贾樟可钻空子的机会。
电影市场好不容易起来，正是他们这些商业电影大展拳脚的时候，绝不能偏离正道，往文艺片那条小路上走。
这一世，冯裤子没有夺得过年度票房冠军，没有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
《四大名捕》8.2亿，《明日边缘》13.46亿，两部大卖电影的刺激下，他现在铆足了金要冲刺更高等级的票房。
自然而然，他也把《1942》定性为商业大片。
说起这事，还得怪方子恒。
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连续几部大卖电影后，不知不觉扭转了许多电影人的想法和发展定位。
“冯导说的不错，我们应该继续扶持商业电影。”
“支持冯导，每年都有进口好莱坞大片，要是没有商业片在前面顶着，文艺电影拿什么抵挡，用头铁么？”
“贾导，你的电影可以在国外获奖，并不代表其他人的电影也可以获奖！”
“就是，听贾导的意思，这是要把内地市场拱手让给好莱坞电影，换取文艺片在国外获奖的机会啊！”
有了冯裤子打头阵，其他商业导演纷纷开枪。
一时间，无尽火力全都集中到了贾樟可身上。
贾樟可倒吸了一口凉气，跟吃了死孩子一样，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没想到，仅仅只是提了一句加大扶持文艺片，就被人群起而攻。
他发誓，绝对没有把内地市场拱手让给好莱坞的意图。
就这个时候，卢川猛地站起身，大声道“各位，你们误会贾师兄了。”
“贾师兄的意思，只是想扶持文艺片，目前电影市场很大，空间足够多，完全可以允许商业、文艺两种类型并行，两条腿走路才是最佳方案！”
“我知道在场有许多人都喜欢拍大片，夺取高票房，名利双收！
这本是好事，水往低处走，人往高处够，谁都想过上良好的物质生活。”
说道这里，卢川顿了顿，随后神情陡然一变，一脸正气道“但是，我们也不能一条到走到黑，只发展商业电影，从而忽略了更具有人文精神，文化传承，教育意义的文艺道路。”
人文精神！
文化传承！
教育意义！
一连三个名词，配上卢川慷慨激昂的语气，瞬间让现场不少人动容。
特别是前排的老艺术家们，一个个频频点头，这话说道他们心坎里去了。
电影的初衷，不就是为了更好做到这些么！
一番话说完，卢川眸光微眯，缓缓扫向整个会议室，观察大家的反应。
众人的反馈很不错。
许多人脸上都浮现出了善意笑意，更有人向朝他投去鼓励的眼神。
说的好！
电影人，就应该有责任心，承担传承文化、传播人文精神的重任！
收到鼓励的反馈后，卢川的自信心爆棚，下意识就朝方子恒、姜玟两人瞥去嘚瑟的目光。
怎么样？
我说的话，你们俩服不服气？
方子恒、姜玟醉了，跟看傻子一样看向卢川。
服气你妹，不会真以为你的话很有分量吧！
这些年的文艺片，有几部具有人文精神过？
傻不傻！
两人冷冷一笑，不看卢川嘚瑟的嘴脸。
被两人无视，卢川心的火蹭的一下冒起，跟猫踩了尾巴一样。
方子恒、姜玟，你们两个王八蛋，竟然敢看不起他。
不行，必须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卢川在心里大骂，迅速回忆着昨晚在床上打好的腹稿。
腹稿中，正好有今天会议对付方子恒跟姜纹的话题。
三秒后。
呼.
卢川一口浊气吐出，眸光凝聚，就要再次出声开炮。
这回，他把炮先对准了方子恒！
姜玟太霸道，他不敢正面喷，怕等会挨揍。
不得不说，他想的却是周到，最起码方子恒不敢动手打他。
然并软！
方子恒根本不给他机会，反而提前一步先把炮对准了他。
在卢川的错愕中，方子恒缓缓起身，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幽幽道“卢师兄，你说的两条腿走路，不会是在说《南京南京》这部电影吧？”
“噗哈哈哈”
姜玟喷笑，捂着嘴乐个不停。
他一笑，好似会传染一般，前后两排的人全都笑了。
这些人一边笑，还一边发出幽怨目光，埋怨方子恒瞎说大实话，击中了他们的笑穴。
“方子恒，你不要欺人太甚！”
卢川大吼一声，眉头到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被激怒到了极点。
“难道我说错了么？”
方子恒收敛脸上的笑容，平静跟暴怒的卢川对视“卢师兄，放空话谁都会，在座的都是明白人，你觉得你能忽悠大家？”
“你放屁，我忽悠大家什么了？”卢川叫嚣，气的吐脏话。
他不能任由方子恒污蔑他，坚决不能。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两人早有恩怨，这次碰上正好针尖对麦芒。
有好戏看了！
这是许多人心里响起的第一个声音。
方导加油，干他！
这是许多人心里响起的第二个声音。
方子恒没让大家失望，直接放大招。
“卢师兄，我记得你今年的电影并不是文艺片，而是一部名为《王的盛宴》的商业电影！”
“你觉得，你刚才的话能有说服力！”
(本章完)
会议室里陡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心中一动，看向电影协会，以及目前主持三大奖项的组委会人员。
陈达人的质问，没有任何毛病。
确实，近些年来，华语影视奖项已经变质了。
不在纯粹，不在讲艺术。
而是变成了某些承办方、出资方刷奖镀金的舞台。
总得来说，近几年的三大奖项，在大幅度向商业性靠拢。
当然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三大奖项也好，诸如常春电影节，魔都国际电影节，帝都大学电影节也罢，本身并不具备举办奖项的实力。
通俗来说，就是奖项组委会没有钱。
各大电影节在举办活动时，一般都是先定下一个城市承办，然后在挑选赞助方、出资方。
如此一来，其中就有很多操作空间。
某城市借电影节打响了知名度，赞助商、出资方也得了名声，扩大了影响力。
具体到某个奖项上时，如果有赞助商、出资方的人入选，组委会肯定得有所考量。
很难真正一碗水端平！
不单是华国的电影奖项，全世界各地的电影节都一样，都不可能完全做到公平公正。
奥斯卡、戛纳、威尼斯，三大最出名的国际奖项也一样，都存在幸存者偏差。
陈达人的开炮，使得电影协会成员、三大奖项组委会的成员心头一震，脸色相当难堪。
台上的领导们神情也严肃了下来，这个问题，他们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艺术跟商业，本就难以同时兼顾，奖项问题，始终的行业积尘已久的弊端。
“电影节走一部分商业属性，这一点谁都能理解，毕竟举办一个奖项要耗费巨资，但是，我们也不能一个劲的追逐商业化吧！”
“呵呵，一场电影节，搞排排坐分果果！”
陈达人冷哼一声，穷追猛打，盯着金鸡百花奖方阵不屑的撇嘴“但凡你们组委会把门槛稍微提高一些，过滤掉滥竽充数者，电影节的权威性和公正性也不至于沦落到人人喊打，人人骂街的程度！”
随着他话语落下，会议里的气氛一下躁动了起来。
方子恒这一排，全都向陈达人投去敬佩的目光。
牛逼！
陈导大写的牛逼！
此时的陈达人神情冷冽，居高临下，仿佛是上了战场的战士。
他死死咬着金鸡奖组委会，誓要他们给个说法。
早在去年召开工作会议时，他就想开喷了，当时贾樟可、张卫平联手开怼方子恒，没给他找到机会。
今年他不能在错过了，一定要趟趟这趟浑水！
刷刷
一道道目光随之流转，又一次压向了金鸡奖组委会。
砰！
一道拍桌子的声音猛地响起。
电影协会的头头，康剑民蹭的起身，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视陈达人恨声道“老陈，说事就说事，你特么瞪谁呢！”
尼玛！
你开炮就开炮，瞪着我干什么！
老子招伱惹你了！
康剑民不干了。
作为电影协会的分组书记，连续几届金鸡百花奖的组委会重要成员，他听不得陈达人的片面之词！
不就是金鸡奖连续两年没给你颁奖，让你白跑一趟么，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康剑民暗骂陈达人不讲规矩。
你自己拍的电影不给力，还特么怪起组委会来。
好似懂了他内心，陈达人呵呵一笑:“老康，你不会以为我两年没得奖，才故意找组委会的麻烦吧。”
难道不是么！
金鸡奖方阵里，好几人气的脸红脖子粗，跟看瘟神一样瞪着陈达人。
陈达人懒得看那几个货，转身朝前台领导们拱手，义正言辞道:“领导，我老陈只是一个导演，今天提出电影节奖项的问题，绝对没有私心，也对事不对人。”
“我衷心希望希望以后咱们国家的电影节能够办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具有权威性，成为闻名世界的大奖项，而不是成为某些无良资本裹挟，令人贻笑大方的野鸡奖项！”
说完，他淡淡一笑，安然入座。
这一刻，陈达人文艺气息爆棚，好似清风明月，止于山水之间。
啪啪啪.
雷霆般的掌声响起。
不管陈达人的目地是什么，刚才他的话确实直指各大电影节的弊端，掀开了那一张遮羞布。
方子恒一边为陈达人鼓掌，一边暗自分析他开炮的原因。
想来想去，估计还是应在了09年的金鸡奖百花奖典礼上。
那一次的颁奖典礼，老陈颗粒无收，让媒体好一通嘲笑，差点下不来台。
去年江阴举办的金鸡百花奖，《赵氏孤儿》没上映，没有参选。
今年轮到合肥举办，以组委会的尿性，《赵氏孤儿》哪怕参选，估计也是陪跑的料。
老陈率先开炮，这是在掀桌子，不准备跟金鸡百花奖玩了！
反正老陈名气大，地位高，金鸡奖哪怕在恼火，也不能拿他如何。
记得上一世19年时，老陈小母牛倒立，一跃成为了第32届金鸡奖的评委会主任。
那一年《猫妖传》有所收获，获得了‘最佳美术奖’跟‘最佳摄影奖’。
不得不说，老陈还是相当牛逼的。
特么不给老子颁奖，老子摇身一变，过来给当你们领导，你们自己看着办！
方子恒很快明悟了其中的关键，暗乐不已。
掌声停下。
宣部副领导点了几句电影协会，要求各大电影节守住底线，为华语电影事业做好表率。
领导开口，电影协会代表之一的康剑民起身表态，声称金鸡百花奖绝不会沦为资本的工具，选举奖项一定公开透明，公平公正。
第一轮开炮结束！
领导敲了敲话筒，笑咪咪看向众人，淡定道“发言继续，谁第二个来？”
刷刷
冯裤子、贾樟可、卢川、姜玟、吴克波、徐争、宁昊七人同时举手。
贾樟可、卢川两人又一次站起了身，特别引人注目。
不出所料，台上的领导还是直接点名。
“贾导你来，你多次在海外获奖，正好跟大家伙说说，如此更好更快的向海外属于华国文化。”
“谢谢领导！”
贾樟可拱了拱手，在卢川的无奈中，意气风发开启第二轮开炮。
“各位领导，各位同仁，想要振兴华语电影，让华语电影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文艺片必不可少！”
一开口，贾樟可就定下调子！
发展文艺片！
许多人听了直皱眉，纷纷无语。
又来！
老贾，你他娘是不是被下了降头，干嘛死咬文艺片不放。
去年被方子恒怼的还不够么？
好似没看到众人的表情，贾樟可稳的一批，神情严肃道“电影市场经过去年一年的发展，呈现出蓬勃向上，积极进取的姿态，有一定的票房托底，文艺片的春天正式到来，我认为，这时候我们应该把大部分重心放到文艺片身上。
用一部部深刻而又具有意义的作品，不断投向海外市场，一点点完成我们国家的文化输出。”
话音刚落，冯裤子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贾导，你说把大部分重心投向文艺片，那我问你商业电影怎么办？”
“呵贾岛不会是想靠你拍的文艺片，来挡住好莱坞大片的进攻吧！”
冯裤子双手撑着桌子，面露不屑，发出嘲笑的声音。
开玩笑！
他冯晓刚走的就是商业电影道路，把重心放到文艺片身上，是让他也拍贫困山区的穷苦人民么？
他的话，说出了现场许多人的心声。
拍个鸡毛文艺片！
被人直接怼脸，贾樟可不怒反笑，依旧侃侃而谈“冯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今年的拍摄《1942》，就是一部半商业半文艺性质的电影吧？”
“不好意思，你看错了，《1942》是一部纯正的灾难类型电影，是实打实的商业大片！”
冯裤子眉头一挑，丝毫不给贾樟可钻空子的机会。
电影市场好不容易起来，正是他们这些商业电影大展拳脚的时候，绝不能偏离正道，往文艺片那条小路上走。
这一世，冯裤子没有夺得过年度票房冠军，没有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
《四大名捕》8.2亿，《明日边缘》13.46亿，两部大卖电影的刺激下，他现在铆足了金要冲刺更高等级的票房。
自然而然，他也把《1942》定性为商业大片。
说起这事，还得怪方子恒。
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连续几部大卖电影后，不知不觉扭转了许多电影人的想法和发展定位。
“冯导说的不错，我们应该继续扶持商业电影。”
“支持冯导，每年都有进口好莱坞大片，要是没有商业片在前面顶着，文艺电影拿什么抵挡，用头铁么？”
“贾导，你的电影可以在国外获奖，并不代表其他人的电影也可以获奖！”
“就是，听贾导的意思，这是要把内地市场拱手让给好莱坞电影，换取文艺片在国外获奖的机会啊！”
有了冯裤子打头阵，其他商业导演纷纷开枪。
一时间，无尽火力全都集中到了贾樟可身上。
贾樟可倒吸了一口凉气，跟吃了死孩子一样，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没想到，仅仅只是提了一句加大扶持文艺片，就被人群起而攻。
他发誓，绝对没有把内地市场拱手让给好莱坞的意图。
就这个时候，卢川猛地站起身，大声道“各位，你们误会贾师兄了。”
“贾师兄的意思，只是想扶持文艺片，目前电影市场很大，空间足够多，完全可以允许商业、文艺两种类型并行，两条腿走路才是最佳方案！”
“我知道在场有许多人都喜欢拍大片，夺取高票房，名利双收！
这本是好事，水往低处走，人往高处够，谁都想过上良好的物质生活。”
说道这里，卢川顿了顿，随后神情陡然一变，一脸正气道“但是，我们也不能一条到走到黑，只发展商业电影，从而忽略了更具有人文精神，文化传承，教育意义的文艺道路。”
人文精神！
文化传承！
教育意义！
一连三个名词，配上卢川慷慨激昂的语气，瞬间让现场不少人动容。
特别是前排的老艺术家们，一个个频频点头，这话说道他们心坎里去了。
电影的初衷，不就是为了更好做到这些么！
一番话说完，卢川眸光微眯，缓缓扫向整个会议室，观察大家的反应。
众人的反馈很不错。
许多人脸上都浮现出了善意笑意，更有人向朝他投去鼓励的眼神。
说的好！
电影人，就应该有责任心，承担传承文化、传播人文精神的重任！
收到鼓励的反馈后，卢川的自信心爆棚，下意识就朝方子恒、姜玟两人瞥去嘚瑟的目光。
怎么样？
我说的话，你们俩服不服气？
方子恒、姜玟醉了，跟看傻子一样看向卢川。
服气你妹，不会真以为你的话很有分量吧！
这些年的文艺片，有几部具有人文精神过？
傻不傻！
两人冷冷一笑，不看卢川嘚瑟的嘴脸。
被两人无视，卢川心的火蹭的一下冒起，跟猫踩了尾巴一样。
方子恒、姜玟，你们两个王八蛋，竟然敢看不起他。
不行，必须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卢川在心里大骂，迅速回忆着昨晚在床上打好的腹稿。
腹稿中，正好有今天会议对付方子恒跟姜纹的话题。
三秒后。
呼.
卢川一口浊气吐出，眸光凝聚，就要再次出声开炮。
这回，他把炮先对准了方子恒！
姜玟太霸道，他不敢正面喷，怕等会挨揍。
不得不说，他想的却是周到，最起码方子恒不敢动手打他。
然并软！
方子恒根本不给他机会，反而提前一步先把炮对准了他。
在卢川的错愕中，方子恒缓缓起身，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幽幽道“卢师兄，你说的两条腿走路，不会是在说《南京南京》这部电影吧？”
“噗哈哈哈”
姜玟喷笑，捂着嘴乐个不停。
他一笑，好似会传染一般，前后两排的人全都笑了。
这些人一边笑，还一边发出幽怨目光，埋怨方子恒瞎说大实话，击中了他们的笑穴。
“方子恒，你不要欺人太甚！”
卢川大吼一声，眉头到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被激怒到了极点。
“难道我说错了么？”
方子恒收敛脸上的笑容，平静跟暴怒的卢川对视“卢师兄，放空话谁都会，在座的都是明白人，你觉得你能忽悠大家？”
“你放屁，我忽悠大家什么了？”卢川叫嚣，气的吐脏话。
他不能任由方子恒污蔑他，坚决不能。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两人早有恩怨，这次碰上正好针尖对麦芒。
有好戏看了！
这是许多人心里响起的第一个声音。
方导加油，干他！
这是许多人心里响起的第二个声音。
方子恒没让大家失望，直接放大招。
“卢师兄，我记得你今年的电影并不是文艺片，而是一部名为《王的盛宴》的商业电影！”
“你觉得，你刚才的话能有说服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