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论夫妻的相处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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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殷司陷入了沉思，千尘也不敢出声打搅了他的思路；然而，殷司沉默了接近半柱香的时间，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迟疑和茫然。
最后，他慢慢抬起头，犹豫着对千尘说：“阿霁，我忘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千尘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上，因为她觉得这实在是不太正常。
在她的印象里，殷司的记性十分逆天，甚至可谓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是什么概念呢？
只要眼睛捕捉到画面，便会存留在脑海中；即使事后问他不曾关注过的细节，也能从脑海中找出对应的画面，然后放大该处的细节，准确地找出答案。
然而现在，殷司竟然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不止千尘觉得惊讶，千尘发现，殷司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无所适从。
她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个建议：“或者...我们去问问殷甘前辈？你不是跟他一起行动的吗？”
“嗯...”殷司点点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或许，只需要提示一下我就能想起来了...”
“这样的事是常事，活了那么久，要是什么都记得，脑袋还不炸掉啊。”千尘安慰着他，一边道，“你背上这个创口，还是得想想办法...都这么久了，也没有要愈合的趋势...”
“阿霁，给我一点止痛药就可以。”殷司皱了皱眉头，他发现他的手怎么努力都够不到千尘说的那个创口，“我明明记得处理过伤口的...”
“确实处理过。”千尘点点头，“可是其他的伤口都已经痊愈，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这个简直是无动于衷，我想肯定是有问题的。”
“阿霁，你的脖子长好了吗？”殷司突然问。
“脖子？”千尘摸了摸颈间的纱布，轻轻按了按，感觉到轻微的痛楚后，答道，“没有。”
“为什么呢？”殷司也觉得奇怪，“按常理，你的伤口也不应该早就好了？”
“那是常理。”千尘叹了口气，道，“我已经明白了，凡是被千岫的袖剑伤的，恢复起来都非常慢。想来是那对袖剑有什么奥秘吧，就跟孙苌的金击子拂尘一般，是有什么奇妙的法则。到底是刺客的东西，总不能它杀人的速度比愈合的速度都慢吧。”
“那...我背上...会不会也是——？”殷司猜测道。
“这个...”千尘犹豫了几秒，突然道，“我觉得很奇怪。这个伤口的位置很奇怪。我在想，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姿势，被人伤到了后背，而且是脊柱突起的地方。如果是我的话，我是不会挖掉你一块肉就罢休的，我会直接击断你的脊柱——有这样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过你呢？而且——我想，你不是会把后背暴露给敌人的，那么为何对方会抓到你的错漏呢？”
殷司越听，脸上的表情越茫然。
最后他无奈地摇摇头：“这些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那我慢慢帮你回想一下好了。”千尘问了最基本，最简单的问题，“你们昨晚究竟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了？”
殷司的表情又凝固了。
他垂着头想了很久，才慢慢抬起头来。
终于想到了吧？或多或少想起什么了吧？千尘期待地望着他。
然而——
“抱歉，”殷司苦笑道，“我真的忘了，什么都想不起了。”
千尘也觉得有些头痛了。
她狐疑地盯着殷司道：“你不会是去找别的小姑娘鬼混了，然后跟我在这里演失忆？”
这句话听得殷司想揍她：“如果是这样，我背后怎么会有这样的伤口？”
“嗯...”千尘想了想，“这倒也是。这样吧，你可以先服一些丹药，如果伤口原理跟我的脖子一样，应该可以加快愈合的速度，就算不是，也没什么坏处的。”
“那你怎么不用？”
“我忘了这一茬了，今天看到你才想起来。虽然脖子确实是要害，但是实际上伤口相比之下并不深，我觉得没有必要。”千尘冲他吐了吐舌头。
“好好好，阿霁的打算总是没错的。”殷司笑着摊了摊手，“晚间我们去找义父，现在总可以让我抱一抱了吧？”
“？”千尘一脸问号。
我的天，这是心大到什么程度，发现了这么严重的记忆问题，还在求抱抱？
殷司乖乖地服下丹药，又眼巴巴地盯着她：“你看，我都这么听话了，你让吃药便吃药，连抱都不许抱一下...阿霁，你得赏罚分明才是啊。你算一算，自从战争开始，我有多久没有见到你了，你回家那天，也只待了半天又跟云傲去五月盟住...”
这家伙越来越能说了。
殷司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千尘忍不住笑了笑，随后还是上前抱住了他：“其实，跟云傲回五月盟那天，我差点就忍不住留下来了。我也是啊，我也很想你的..原以为天魔之战之后，总算尘埃落定...结果却是这样...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我只是最普通的人...我们不管世道如何，只是仰赖自己的双手过活...可是你看，连我这样，也总觉得树欲静而风不止。”
“阿霁，你太累了。”千尘听他在耳边说道，“你真的太累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有人能够顶替你去思考决断，可是...你也明白，很多事情不能借他人之手...”
“我当然明白的啦...”千尘叹了口气，“我还要一直熬下去，熬到我生命的尽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谁都逃不过的...我真羡慕那个叫晚莞的姑娘，天塌下来有爹爹撑着...我们不一样，天塌下来，只能我们自己去顶着...现在还有了宁儿，就算为了宁儿，我们也不能逃避或者退缩...”
“不会有事的，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殷司的眼神黯了黯，“我希望阿霁的生命没有尽头。一切都会过去，只有我们会是永恒。”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千尘轻轻叹了口气，“永恒，只是个可笑的谎言而已。”
“阿霁，你该信我的。以前你总是不信我。”殷司吻了吻千尘泛红的眼角，“一切总会尘埃落定的，你看，天魔之战，我说了我会赢，我便一定会赢。你要记住，我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的。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的生命有尽头，我便一定会实现。我总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今后，我们不要生离，更不要死别——”
“真好。”千尘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唇角却是弯弯的，“我做的梦都没有这么好呢。”
“我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傻。”殷司轻轻地说道，“我们的日子还长呢，不必什么都着急。”
“你以后就当我傻好了。”千尘弯起嘴角，“我今后就是个傻女人，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撒泼打滚，我还要左右开弓一手一把刀，一把抵在你脖子上一把抵在我脖子上，看你还敢不敢...”
“我本来就不敢啊。”殷司见她开始说笑，自己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不管我长得多漂亮，都是给阿霁的。”
“漂亮？！”千尘忍不住笑，“怎的现在肯认了？以前不是从来不肯么？”
“跟夫人的心情比起来，不就是自称一句漂亮么？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夫人赏罚分明，夫人高兴了，我才好讨些甜头。”
“去你的，叫外人听去了，不知怎么说我呢。现在好了，殷甘前辈他们都知晓说你是个妻管严，那岂不是都知晓我是个泼妇咯？人家指不定觉得我定然是日日缠着你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你闹啊，”殷司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还真想瞧一瞧那是一番什么光景呢。认识这么久了，从未见你来过，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我一定找法宝给你录下来，以后便可日日回味——”
“去你的，你敢！”千尘又气又笑，“你可别让我逮住了，否则我一定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看你日后有没有脸在宁儿跟前...”
“果然是阿霁厉害，”殷司无奈地边笑边摇手，“我怎么就讨了个这样厉害的夫人，叫人招架不住——”
“好好好，道理全是你的，我还能说什么？”这回轮到千尘摊手了，“还是你觉得你讨出错来了？”
“不敢不敢，我就该讨个管得住我的，”殷司可谓是随机应变，他立马改了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那种小姑娘怎么会适合我呢？她能征服得了我吗？”
“咳咳，”千尘中断了他的话，“她年纪比我大，其实同她比起来，我才是个小姑娘。”
“啊这...”殷司忍不住认真地望着她，“是啊，我都快忘了，阿霁的年纪很小啊。你还不到两百岁吧？”
“的确没有。”千尘点点头，“虽然我都忘了自己多少岁了。”
“那我让着你也是应该的。”殷司轻松地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忍不住同千尘说，“真是恨不得一直跟你待在一起，要不把你绑在我身上好了。”
“今天也许可以哦。”
殷司终究忍不住将她摁在榻上，深深一吻。
“啪！”蝈蝈笼子拍了拍手，水晶镜中殷司和千尘的影像随之消失——再看下去就少儿不宜了。
“晚莞，人家两个感情真的没出什么问题，你何苦在一个有妇之夫身上浪费时间呢？”
“他身材真好。”澹台晚莞由衷地说道，“还那么会哄娘子——如果我是他夫人就好了。”
“你...”蝈蝈笼子恨铁不成钢，“你究竟...”
“我还是那个观点，他夫人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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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尘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上，因为她觉得这实在是不太正常。
在她的印象里，殷司的记性十分逆天，甚至可谓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是什么概念呢？
只要眼睛捕捉到画面，便会存留在脑海中；即使事后问他不曾关注过的细节，也能从脑海中找出对应的画面，然后放大该处的细节，准确地找出答案。
然而现在，殷司竟然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不止千尘觉得惊讶，千尘发现，殷司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无所适从。
她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个建议：“或者...我们去问问殷甘前辈？你不是跟他一起行动的吗？”
“嗯...”殷司点点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或许，只需要提示一下我就能想起来了...”
“这样的事是常事，活了那么久，要是什么都记得，脑袋还不炸掉啊。”千尘安慰着他，一边道，“你背上这个创口，还是得想想办法...都这么久了，也没有要愈合的趋势...”
“阿霁，给我一点止痛药就可以。”殷司皱了皱眉头，他发现他的手怎么努力都够不到千尘说的那个创口，“我明明记得处理过伤口的...”
“确实处理过。”千尘点点头，“可是其他的伤口都已经痊愈，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这个简直是无动于衷，我想肯定是有问题的。”
“阿霁，你的脖子长好了吗？”殷司突然问。
“脖子？”千尘摸了摸颈间的纱布，轻轻按了按，感觉到轻微的痛楚后，答道，“没有。”
“为什么呢？”殷司也觉得奇怪，“按常理，你的伤口也不应该早就好了？”
“那是常理。”千尘叹了口气，道，“我已经明白了，凡是被千岫的袖剑伤的，恢复起来都非常慢。想来是那对袖剑有什么奥秘吧，就跟孙苌的金击子拂尘一般，是有什么奇妙的法则。到底是刺客的东西，总不能它杀人的速度比愈合的速度都慢吧。”
“那...我背上...会不会也是——？”殷司猜测道。
“这个...”千尘犹豫了几秒，突然道，“我觉得很奇怪。这个伤口的位置很奇怪。我在想，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姿势，被人伤到了后背，而且是脊柱突起的地方。如果是我的话，我是不会挖掉你一块肉就罢休的，我会直接击断你的脊柱——有这样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过你呢？而且——我想，你不是会把后背暴露给敌人的，那么为何对方会抓到你的错漏呢？”
殷司越听，脸上的表情越茫然。
最后他无奈地摇摇头：“这些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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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尘也觉得有些头痛了。
她狐疑地盯着殷司道：“你不会是去找别的小姑娘鬼混了，然后跟我在这里演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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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千尘想了想，“这倒也是。这样吧，你可以先服一些丹药，如果伤口原理跟我的脖子一样，应该可以加快愈合的速度，就算不是，也没什么坏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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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道理全是你的，我还能说什么？”这回轮到千尘摊手了，“还是你觉得你讨出错来了？”
“不敢不敢，我就该讨个管得住我的，”殷司可谓是随机应变，他立马改了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那种小姑娘怎么会适合我呢？她能征服得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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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殷司忍不住认真地望着她，“是啊，我都快忘了，阿霁的年纪很小啊。你还不到两百岁吧？”
“的确没有。”千尘点点头，“虽然我都忘了自己多少岁了。”
“那我让着你也是应该的。”殷司轻松地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忍不住同千尘说，“真是恨不得一直跟你待在一起，要不把你绑在我身上好了。”
“今天也许可以哦。”
殷司终究忍不住将她摁在榻上，深深一吻。
“啪！”蝈蝈笼子拍了拍手，水晶镜中殷司和千尘的影像随之消失——再看下去就少儿不宜了。
“晚莞，人家两个感情真的没出什么问题，你何苦在一个有妇之夫身上浪费时间呢？”
“他身材真好。”澹台晚莞由衷地说道，“还那么会哄娘子——如果我是他夫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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