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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已经是在退让了。
    只是,还没等楚瑶拒绝,就听到外间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
    “母亲,我不同意!”
    本来还在哀怨震怒中的吴月婵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似乎都散发出了光彩,一双妙目迫不及待的看向门口。
    只见帘子一掀,一个一身华服,丰神俊秀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容貌俊朗,双目含情,嘴边挂着一丝清淡而又温柔的笑意,尤其是当他专注的看着你时,就仿佛你就是他的唯一,让人不由自主的陷入他所编织的情网中。
    他一进来,目光所及之处,无论是俊俏的小丫鬟还是年轻仆妇,俱都脸色微红地垂下了头,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氛围,竟然有一种淡淡的暧昧在蔓延。
    吴月婵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因为,她的夫君不喜欢善妒的女人,她必须维持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才能继续做他最爱的女人。
    梁瑄的眼神扫了一圈,最终还是落在了吴月婵身上,看着她那温柔美丽却又带着一丝委屈的面容,梁瑄微微有些心疼,对自己那位名义上的嫡妻,更是厌恶了几分。
    他先是用眼神安抚了吴月婵一下,这才慢慢走到郑夫人跟前,恭敬的向她行礼,道“孩儿给母亲请安。”
    郑夫人在他进来后,脸上的笑意就没散开过,眼神慈爱而又自豪,见他行礼,忙一叠声的让他起身,若非场合不对,恨不得将他拉到自己跟前,好好打量一番。
    “瑄儿,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梁瑄起身后,郑夫人一脸慈爱的问道。
    “回禀母亲,孩儿今日去拜见太子殿下,殿下知道母亲信佛,便赐给孩儿一串由护国寺智净法师开过光的佛珠,孩儿急着将佛珠敬献给母亲,这才一回府便来到了富贵园。”梁瑄说罢,就双手将那串佛珠奉上。
    郑夫人见了,喜的合不拢嘴,连忙命明玉接过来。
    明玉走到梁瑄跟前,目含秋波的横了他一眼,这才双手接过佛珠。梁瑄对长相明丽的明玉也有几分意思,一双含情目默默与其对视,让明玉瞬间就红了脸颊。
    两人的动作虽然隐蔽,却瞒不过吴月婵的眼睛,吴月婵恨地牙根痒痒,怕在众人面前失态,只好垂下眼帘。
    郑夫人没仔细看佛珠,只是让明玉先将这串佛珠供起来,因为眼下还有事情要处理。
    “暄儿,眼下清平县主已经出了孝,她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该挑个好日子给你们圆房了。”郑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梁瑄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也不顾楚瑶在场,就强硬反对道“母亲,孩儿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孩儿与那楚氏乃是圣上赐婚,并无一丝感情,何况,孩儿刚娶新妇,如何能够与她人圆房,伤了月禅的心?母亲,孩儿任何事都可以答应,只有这件事,恕孩儿难以从命。”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们是夫妻,阴阳调和乃是天经地义。何况,月禅也不是那等心胸狭窄的善妒之人,你何必拿她当借口!”
    郑夫人其实也不是真心想要梁瑄跟楚瑶圆房,不过是迫于楚瑶的压力,想要给她一个交代罢了,免得楚瑶闹将起来,坏了圣上和老爷的大事。
    而且,她以为楚瑶闹这一场,就是为了跟梁瑄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为了安抚楚瑶,才自以为是的做了这个决定。
    梁瑄听闻此言,以为是楚瑶逼迫母亲让自己跟她圆房,心里对她更为厌恶不满。
    他其实是个喜欢处处留情的人,即使心里喜欢吴月婵,也从未想过一生只要她一个女人。若是旁人,他说不定就会顺其自然的答应了,反正自己又不吃亏。可是,偏偏这个人是他最为厌恶的楚瑶。
    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欢被人强迫。
    所以,即便是圣上赐婚,他也打心底对楚瑶十分抗拒。尤其是,他听说了楚瑶最近的一些恶迹,对她的印象更是降落谷底。以至于,他从进门起,就未看过楚瑶一眼,彻彻底底地将她无视了。
    “母亲,孩儿真的无法跟一个泼皮混混一般的女人圆房,何况,她不敬长辈,虐待下仆,甚至对三妹恶言相向,这样的人,怎配做我们国公府的媳妇?”梁瑄十分嫌弃地说道。
    “这……”郑夫人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但是,她偏偏又不能在这时候得罪楚瑶,心里十分为难。
    “我说,你们不要在那里自说自话好不好?”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楚瑶终于说话了,这两人的对话,让她听地既想笑又想吐。
    梁瑄皱了下眉头,循声望去,看到楚瑶的模样不由一呆,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随即,他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嫌弃地移开了目光。
    “楚氏,你有何话要说?”大概是梁瑄对楚瑶的不屑,让郑夫人再次找打了优越感,此时也不称她为县主了。
    楚瑶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们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本县主何时说过要与他圆房?”
    看到郑夫人不相信的眼神,楚瑶冷哼一声,继续道“对于被别人用过的男人,本县主实在是没有兴趣。”
    郑夫人闻言震惊地看着楚瑶,仿佛在看着一个人形怪兽,她实在不明白自己这个儿媳心里再想什么,怎么会有这般惊世骇俗的想法?
    要知道,这世上,只有男人看重女人的贞操,绝没有女人看重男人贞操的。
    不要说男子婚前一定要有通房教导人事,就是婚后,也必定要有侍妾姨娘,否则,就会被人嘲笑。哪有女人向她 一样,要求男子婚前忠贞的?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因此,郑夫人对楚瑶的话并不相信,只以为楚瑶是对梁瑄的那些侍妾不满,于是便说道“楚氏,你少拿本夫人开玩笑!本夫人让你们圆房,已经是极限了,你竟然还想要求专宠,那绝不可能!”
    正文 第十七章 谁td给你开玩笑?(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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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郑夫人如此认为,就是梁瑄和吴月婵也如此想。
    梁瑄心里对送上门来的女人极为不屑,现在自以为知道了楚瑶的目的,心里不由对她更为轻视,更为刚才初见她时,产生的一丝心动而感到后悔和羞耻。
    吴月婵则在不屑的同时,有了一丝羡慕和幸灾乐祸。她羡慕楚瑶的大胆,敢说敢做,却对她将来的处境幸灾乐祸。她明白梁瑄的性子,楚瑶越是往前凑,他就越是排斥。这清平县主,在她看来,已经算不上威胁了。
    而一向刻薄的三奶奶陶氏,更是大笑道“楚氏,你也太异想天开了,竟然妄想专宠。这天下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就连那杀猪的屠户,赚了几十两银子,还会买来一房美妾放在屋子里呢,何况我们这等公侯之家。”
    “可不是,就连那有名的清官宋庆元宋御史,还有三房美妾呢。他的夫人吴氏出身安远侯府,可以说,宋御史能有今天的地位,多亏他夫人的帮助,但是就算这样,吴夫人也没说要独占丈夫,反而主动将自己的贴身丫鬟开脸给宋御史做了通房。这才是出身名门的女子该有的气度,这才是名门嫡妻的典范。”二奶奶姜氏语带敬佩的说道。
    而大奶奶曹氏也掩口笑道“两位弟妹说的极是,楚氏,我们身为女子,就该以夫为天,三从四德,不犯七出,为夫君生儿育女,事事以夫君的意愿为先,才勉强算一个合格的嫡妻。别说要丈夫的专宠了,如果丈夫不肯主动纳妾,就算为子嗣计,身为嫡妻,也要主动为夫君纳妾才是正理。”
    郑夫人听着三个儿媳劝诫楚瑶的话,不由在心里暗暗点头,暗道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虽然她们都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是和楚氏一比,可都贤惠太多了。
    楚瑶听着几人的言论,简直快要被气笑了,她们自己被各种《女戒》《女训》洗脑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逼着别人跟她们一样,仿佛不这么做,就不能显示自己的高贵似的。
    不过,楚瑶也懒得跟她们辩论,只是看着郑夫人冷冷说道“谁td给你开玩笑?你以为你儿子是香饽饽吗,是个女人都哭着喊着爬他的床?别把本县主想的那么不堪。”
    说罢,楚瑶也不看众人震惊的神情,接着说道“本县主再重复一遍,你们给我听清楚。本县主不屑跟他圆房,也不屑要他的专宠,他要宠谁纳谁完全跟我无关。”
    梁瑄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瑶,她竟然不稀罕自己的宠爱,她凭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只有得到自己的宠爱,她才会被国公府接受,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荣华富贵?
    郑夫人先是被楚瑶的口出狂言,震惊地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又被楚瑶口中的嫌弃给激怒了,这个楚氏竟敢嫌弃她的儿子?!
    不过,她转念又想,如果楚瑶说的的确是她心中所想,那她就不必为难该怎么跟皇后交代了。但也不排除楚瑶想要以退为进,吸引儿子的注意力的可能。
    最终,郑夫人还是压下众多思绪,平静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早这么问不就好了,偏要自作多情惹出这些事来。”楚瑶先是讽刺了郑夫人等人一句,接着便说道“我今天之所以来见你,是想要警告你,手不要伸的太长,我颐天居的事情,还用不着夫人您 来操心。”
    “楚氏,你住口!”
    郑夫人还未说话,梁瑄倒是先怒了,他第一次收起了自己一直挂在嘴边的微笑,阴沉着脸怒视楚瑶,周身散发的怒火,甚至让十分了解他的吴月婵都感到心惊。
    “楚氏,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们梁家的媳妇,生是梁家的人,死是梁家的鬼。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母亲插手你的事情,那是天经地义,你甚至应该感到荣幸,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母亲,如此忤逆不孝,怎配做我梁家的媳妇?你就继续待在你的颐天居里忏悔吧,这一生,都别想着再出来,更别想让我碰你。”
    吴月婵惊喜地看着梁瑄,她没想到,梁瑄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无论梁瑄是不是为了她,她心里都非常高兴、因为梁瑄的话,无疑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楚瑶必定无法再跟她抢正室之位。梁瑄是楚瑶的夫君,他说的话,作为妻子的楚瑶必须要遵从。
    楚瑶心中不悦,眯眼看着梁瑄,冷声说道“本县主想要说什么做什么,是本县主的自由,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本县主?”
    说罢,也不管梁瑄铁青的脸色,直接对郑夫人道“我今天来这里,不是要请示你们,更不是要征询谁的意见,而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们,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你们国公府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
    说罢,楚瑶又看了神色各异的众人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楚瑶的身影消失之后,郑夫人就气地一拍榻上的矮桌,“楚氏,你简直欺人太甚!”
    “母亲,您消消气,只要楚氏还是我们国公府的媳妇,我们总会有办法对付她。”梁瑄上前轻声劝道,现在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负面情绪,仿佛刚才楚瑶侮辱的人不是他一般。
    郑夫人轻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心中却对梁瑄的表现极为满意,身为名门子弟,必须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被愤怒冲昏头脑,显然,梁瑄在这方面做的十分不错。
    不过,郑夫人现在也看清楚了,楚瑶不再是任人欺负的懦弱鬼、受气包,反而像是扔掉了一切顾忌,破罐子破摔的赌徒,任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俗话说,冲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在郑夫人看来,这楚瑶就是那不要命的。
    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万一楚瑶不顾一切的闹将起来,整个国公府说不定都会被她拉着陪葬。所以,郑夫人现在还真不敢惹怒楚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瑶嚣张而来,嚣张而去,简直憋屈极了。
    不过,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只要再忍耐几年,等老爷完全掌控了兵权,看她怎么对付那个小贱人!
    郑夫人想通了之后,心里的气终于消了一些,又吩咐道“明玉,你亲自去库房拿几匹明艳些的布匹给颐天居送去,以后颐天居的供给不准再克扣,尽量别跟她们发生冲突。”
    明玉心中微惊,随即便应了下来,行礼退了下去。
    “月禅,我们现在还无法对付那楚氏,只能再委屈你几年了。”郑夫人叹息地对吴月婵说道。
    “母亲说的哪里话,母亲能让儿媳进门,儿媳已经很感激了,又岂会觉得委屈?”吴月婵语气真诚地说道。
    郑夫人满意地笑了笑,道“还是你最懂事,最不会让我伤心了,比那楚氏强了何止百倍。你放心,这国公府四少奶奶的位子,永远是你的。”
    梁瑄也温柔地看着她,吴月婵羞涩地垂下了头。
    郑夫人随即又安抚了孙庆的妹妹孙氏几句,不但请了京城最好的郎中给她看诊,又赏了她一百两银子,让她在家好好养伤。直到孙氏等人都千恩万谢的推下去,郑夫人才揉了揉额头,对几位儿子儿媳道“行了,我累了,你们也都退下吧!”
    等众人都离开后,郑夫人脸上的笑意完全不见,对她的陪嫁丫头,现在的心腹管事吕妈妈道“你去清心阁,请梅姑姑过来。”
    吕妈妈闻言大惊道“太太,这点小事,何必劳烦梅姑姑?”
    “你懂什么?这梅姑姑名义上是皇后娘娘的人,其实真正效忠的人是圣上。打着教养嬷嬷的幌子住到我们府上,不过是为了方便监视楚氏。陛下是不会允许有任何人、任何事超出他的掌控范围的。之前楚氏胆小懦弱,不足为惧。但是现在,她根本就是个胆大包天的惹祸头子,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承担不起。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这件事告诉圣上的好。这样,即便以后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我们国公府的头上。”
    吕妈妈恍然大悟,佩服万分地说道“太太英明,还是太太目光长远,奴婢鼠目寸光,完全想不到这些。奴婢这就去请梅姑姑来。”
    正文 第十八章 无题(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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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楚瑶的所作所为,就被呈上了天顺帝御书房的案头上。
    天顺帝并未翻看,他早已从探子口中知道了实情,只淡淡说了一句“交给太子去处理。”
    天顺帝是个勤政的皇帝,日理万机,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政务,甚至极少光顾后宫,他的后宫嫔妃是本朝开国以来最少的。
    同时,他又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皇帝。
    他要求任何事都不会超出他的掌控,但却不会连这种小事都事必躬亲,否则,他累都累死了。而且在他看来,楚瑶不过是个弱女子,成不了什么大事,不值得他浪费精力。
    皇后娘家与魏国公府的联姻,已经让魏国公府倾向了太子一派,把这件事交给太子去处理最合适不过。这不仅仅是对太子的信任,也是对他的考验。
    不过,此时的陛下还想不到,自己这个决定,会给他最得意的继承人带来多大的影响。如果他能未卜先知,恐怕会立即派人杀了楚瑶。
    坤宁宫。
    吴皇后得知天顺帝的决定之后,不由微微有些气恼,太子殿下可是一国储君,他该关心的应该是朝堂政事,怎么能专盯别人后院。
    吴皇后不敢对皇帝发泄不满,只好将火气都撒在郑夫人身上,道“这郑氏也太不知轻重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竟然也拿来烦陛下。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小小县太主罢了,她竟也对付不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坐稳国公夫人这个的位子的。别忘了,她可是楚氏的婆婆,就算惩罚楚氏,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现在好了,竟连累的太子去管这等闲事。”
    “娘娘息怒,奴婢看那郑夫人也不像是不分轻重的,怕是有所顾忌,才会对楚氏如此容忍。毕竟那楚氏身份微妙,牵扯甚多,万一出了事,郑夫人也承担不起。”
    坤宁宫的掌事嬷嬷朱嬷嬷劝道,她是吴皇后的||乳|娘,吴皇后对她十分敬重,也只有她,才敢在这种情况下开口。
    吴皇后心中的怒气微消,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本宫只是心中不忿,略发感慨罢了。不过,这楚氏的存在,实在是有些碍眼,若非她对陛下还有些作用,本宫早就赐她一杯毒酒,送她去跟她的家人团聚了。”
    朱嬷嬷知道吴皇后是在位自己的侄女鸣不平,以吴月婵的身份,作为正妻嫁入国公府绰绰有余。然而,因为楚氏的原因,吴月婵却不得不屈居为妾。若非为了太子的大业,拉拢极受皇帝宠信的魏国公府,即便吴月婵与梁瑄再情投意合,皇后娘娘恐怕也不会让自己的侄女给人做妾,毕竟,这实在是有辱门风。
    吴皇后发泄一通后,心中舒畅了,又开始为太子的婚事忧心起来,“太子眼见就要加冠了,婚事却毫无着落,陛下也不露一丝口风,本宫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娘娘也不必太过忧心,陛下如此看重太子殿下,想必心中早已有了合适人选。”
    朱嬷嬷见吴皇后面上似有不悦,忙又说道“虽然太子妃的事情,娘娘无法插手。但是娘娘可以先给太子挑选几个才貌双全的嫔妾,先拉笼络住太子的心。如此一来,即便以后太子妃进门,得不到太子的宠爱,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还不得乖乖地对娘娘俯首帖耳?”
    吴皇后这才脸色稍霁,然而,却依旧不见她开颜,道“嬷嬷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太子殿下什么都好,就是不近女色。在太子十五岁那年,本宫就专门挑了四个绝色美人教导太子人事,可是太子楞是没有碰过她们。我也问过御医,太子的身体绝对没有问题。现在太子已经从东宫搬到外面的太子府居住,本宫更是对他鞭长莫及,就算是赐给他嫔妾,他放着当摆设,本宫又有什么办法。”
    朱嬷嬷闻言也不由犯了难,虽说陛下极少进后宫,但是,他也没有像太子这般,完全不近女色。太子身份高贵,她总不能压着太子去宠幸女人吧?如果她真那样做了,那她也就不用活了,直接抹脖子算了。
    “娘娘,太子殿下那时可能是年纪还小,不懂女人的妙处。他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想必不会向以前那般了。又或许是,太子殿下眼光太高,看不上那些身份低贱、空有美貌的宫女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吧!”吴皇后点了点头,表情也渐渐变得坚决起来。
    三月初三,古称“上巳日”,是古人水边饮宴,郊外游春的日子,也是未婚男女野外相会,表达爱意的好时机。
    因为宋代以来,礼教渐严,上巳节日趋没落,但是,在民间,却依旧有不少地方保持着这个风俗。
    这个节日本来与自恃身份的闺秀们无关,但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姐姐——福宁长公主,却要在这一日,在公主府后花园设宴,邀请一众夫人、小姐饮宴赏花。
    也不知道是哪里露出来的风声,说福宁长公主请人赏花是假,其实是要为太子选妃,惹得一群对太子妃之位有遐想的公侯官宦之家,都积极准备起来,务必将自己的女儿打扮的漂亮美丽,好好的在长公主面前露次脸。
    魏国公夫人郑氏自然也有这个意思。
    虽然自家儿子已经娶了皇后的侄女,但这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女儿登上皇后的宝座稳妥。
    于是,郑夫人一边请梅姑姑严格地训练梁玉婷的规矩礼仪,一边又让人在库房里,取出了宫廷御赐的云锦,花重金请来了京城第一成衣坊——七彩阁的的裁缝,亲自来为梁玉婷裁衣,务必要让梁玉婷在长公主的宴会上,艳冠群芳,一鸣惊人。
    时光飞逝,眼见就到了上巳节前一天。
    梁玉婷这几天经过梅姑姑地狱般的训练,整个人虽说不上是脱胎换骨,但变化的确很大,尤其是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一不像是精心测量一般,尽显大家闺秀的良好的教养和气度,尤其是穿上七彩阁送来的衣服之后,使她的容貌一下子上了一个档次,看起来极为优雅高贵。
    梁玉婷看着对面镜子里那个高贵美丽的少女,脸上不由染上一丝酡红,她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太子妃之位,竟然会离她那么近,那么触手可及。
    她虽然从未见过太子殿下,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太子的倾慕之意。
    太子殿下不仅是陛下和群臣眼中最完美的太子,甚至像四哥那么文采斐然、心高气傲的人,提起太子殿下,竟也十分佩服和尊崇,甚至有些自惭形秽。而她的四嫂吴月婵,虽然不会主动提及太子,但是,从她偶尔的一言半语中,也不难听出她对太子殿下的仰慕和推崇。
    这样完美的人,竟然就要成为自己的夫君,梁玉婷觉得自己幸福地简直要飞起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落选。因为她不仅有母亲的鼎力支持,甚至连皇后的侄女都是她嫂子,她本身又魏国公府的嫡女,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无可挑剔,她相信自己比任何人都适合做太子妃。
    不过,想起前几天自己从楚瑶那里受到的侮辱,梁玉婷漂亮的小脸顿时有些扭曲起来,她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这么羞辱过。现在自己马上就会成为太子妃了,那楚瑶不是最喜欢用她那县主身份压人吗,她倒要看看,那小贱人还敢不敢拿身份压自己。
    梁玉婷小心翼翼地换下那身华贵的衣服,带着几个丫鬟,气势汹汹的去了颐天居。不过可惜的是,梁玉婷注定会扑一个空,因为此刻楚瑶并不在国公府,她甚至还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正文 第十九章 周氏曼儿(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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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楚瑶那天从富贵园回到颐天居后,她就立刻命花婆子去牙行请了牙婆过来,当天就将碧雪、碧云、青玉、王婶统统发卖了。而且,她还告诉牙婆,这些奴才吃里扒外,背主求荣,不希望在京城看到她们。
    牙婆会意,知道她们彻底惹怒了原主人,像这种人,名声已经坏了,基本没有什么权贵人家会买她们。要知道权贵人家,向来都是用家生子,或者从小培养起来的奴婢,绝不会买这类弃仆,就算能卖出去,价钱也不会太高。
    除了厨娘王婶外,其余三人都是娇滴滴的大姑娘,容貌都十分不错。不管是卖进青楼,还是卖给富商当小妾,那都比当奴婢卖了值钱多了。而王婶,因为有厨艺在手,也不愁没人买。
    碧雪等人哭哭啼啼地被带走了,只留下了一个周嬷嬷。
    不是楚瑶舍不得卖掉周嬷嬷,而是,周嬷嬷一家掌管了她的嫁妆将近三年,不知道贪了多少银子,说不定她前脚卖了她,后脚她就被家人给赎出去,舒舒服服的回家享福去了。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只不过她暂时还无法处理她,只能先将周嬷嬷放在一边。
    而卖掉碧雪等人后,周嬷嬷明显沉寂了下来,也不敢在楚瑶面前多嘴了,甚至不敢再楚瑶面前乱晃,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楚瑶暂时也不去管她,只让花婆子等人看好门,别让她出了颐天居。
    处理了那些白眼狼,又成功在国公府立了威,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找她麻烦了,楚瑶终于过了两天清净日子。
    在这两天里,楚瑶带着绿绮等人,对着嫁妆单子,将库房里的东西都清点了一番。
    清点完了之后,楚瑶甚至连杀掉周嬷嬷的想法都有了。
    镇北王府从开国一直到现在,不知积累了多少好东西,即便楚瑶的嫁妆,只是镇北王府里的九牛一毛,也足以让人眼红。
    周嬷嬷很聪明也很小心,楚瑶嫁妆里的很多东西,都有镇北王府的标记,或者是御赐物件,这些容易惹祸上身的东西,她都一件没动。甚至,连一般人不能佩戴的超规格首饰,她也没碰。
    只有那些没有标记的玉器、宝石、珍贵的药材,以及有价无市的前朝古董,才是周嬷嬷下手的对象,粗粗算计下来,价值绝对不少于八千两银子,这还没把那些绫罗绸缎、珍贵皮草算在其中。
    楚瑶本还打算放周嬷嬷一条生路的,但是周嬷嬷不但拒不认账,甚至还吵嚷着自己诬陷||乳|娘,虐待忠仆。
    楚瑶气急,直接让人拿了自己的名帖连同周嬷嬷的罪状,直接递到了顺天府衙门。
    镇北王府虽然已经不在,但威名犹存,楚瑶不但有县主的名头,甚至还是目前最得陛下宠信的魏国公府的儿媳妇,被告的人不过一个的卑贱奴婢。顺天府尹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不但派人抓了周嬷嬷,甚至连她的家底就查了个底朝天,发现周嬷嬷一家人都不冤,全都一群贪得无厌,只知道吸主人血的蛀虫,不出两天时间,周嬷嬷一家,除了那几个没犯什么罪的妇孺,其他人都下了死牢。抄没的家产,也全都还给了楚瑶。
    这从始至终,楚瑶根本连个面都没露,这便是地位权势的妙处。
    当然,楚瑶为表谢意,事后悄悄给顺天府尹宋鼎元,送去了三千两银子作为谢礼。
    这件事了,楚瑶才算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楚瑶还不能闲下来。周嬷嬷一家被抓后,郊外的一个庄子,以及两个铺子都无人管理,楚瑶不能对此置之不理。
    这一天,天气甚好,一大早,楚瑶便命人备了马车,自己带着绿绮和红梅两个丫鬟出了国公府。
    马车是魏国公府刚刚配给楚瑶的,郑夫人早已经下了命令,不准在物质上苛待楚瑶,一些不过分的要求,都可以应允。
    楚瑶的两间铺子位置很好,在京城的南北主街道上,每年的租金就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如果楚瑶不想经营,只靠两间铺子的租金,就可以养活他们这主仆十来口人。
    楚瑶的两个铺子,一个是绸缎庄,一个是当铺。都是十分赚钱的行当,也不是没人眼红她的铺子。不过,碍于镇北王府和魏国公府的威势,任何人想要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然而,楚瑶这两间铺子收益依旧不是很好。除了周嬷嬷的儿子不会经营以外,他们甚至还以次充好,欺骗顾客,导致绸缎庄臭名昭著,到最后甚至还亏损许多银子。若非周嬷嬷从楚瑶的库房里拿了许多古董在当铺撑场面,这两间铺子早就开不下去了。
    周嬷嬷等人被抓后,这两间铺子都暂时歇业。
    马车在绸缎庄前停了下来。
    红梅下了马车去叫门,过了一会儿,绸缎庄的大门才开了一条缝,一个二十多岁,伙计模样的人悄悄露出头来,他诧异地打量了红梅一眼,道“这位姑娘,今天小店歇业,请您改天再来吧!”
    红梅见他躲躲闪闪的,心里不喜,皱了皱眉道“你是这里的伙计?让你们的管事来回话。”
    那伙计道“姑娘,小的是这绸缎庄的伙计不错,但是,我们掌柜被官府的人抓了,店里根本无人做主,其他的伙计都回家去了。只有小的一个人在这里看店。”
    红梅刚要说话,突然听到门里面又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二顺,是什么人来了?”
    二顺连忙转过身去,恭敬地道“小姐,您怎么过来了?不过是一个想买布的顾客,小的这就打发她走。”
    “既然是买布的顾客,就让她进来吧,总不能把客人往外赶。”那女子的声音又道。
    二顺有些为难的道“小姐,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那少女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我们堂堂正正的做生意,没偷没抢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但是,老爷他们都被抓了起来,万一有人来闹事,我们可怎么办?”二顺愁眉苦脸地道。
    “父亲他们都是被冤枉的,总有一天,他们会沉冤得雪。在这之前,我一定要把我家的铺子看好,不让任何人打它们的主意,你把门打开!”少女坚定地说道。
    二顺无法,只好将绸缎庄的大门打开了。
    红梅这才看到那位被二顺口称小姐的少女,她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鹅黄|色对襟褙子,下着藕色百褶裙,虽然容颜略显憔悴,但却依旧遮掩不住她那秀美的容颜和袅娜的身姿。
    红梅挑了挑眉,结合刚才她说的几句话,对她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
    心里顿时有些不悦,明明是县主的铺子,怎么到了她口中,竟成了他们家的了?
    红梅在打量少女的时候,少女也在打量她,见红梅虽然穿的不错,但是穿衣打扮却像是一个丫鬟,又见瞧见外面停着地那两马车,知道正主在马车里,便客气问道“这位姑娘想要买些什么布?”
    红梅却没回答,只是问二顺道“这位小姐是?”
    二顺忙介绍道“姑娘,这位小姐正是我们丽丰绸缎庄的东家小姐。”
    少女含蓄地对红梅点了点头, 正要介绍一下自己店里的布匹,就见对面那个丫鬟打扮的小丫头意味深长地道“你说她是东家小姐,莫非阁下就是清平县主?”
    少女的脸色刷地一下红了,她仿佛遭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怒视着红梅,道“丽丰绸缎庄是我们周家的,店里也没什县主娘娘,只有我周氏曼儿。如果这位姑娘是来买布的,那就请移步店内,如果不是,就请你赶快离开,别堵在门口,打扰我们做生意。”
    唉,我都生我自己的气了,情节进展很慢,我好想按快进……
    但是,不能急躁,我还得按部就班的写,⊙﹏⊙b汗
    通告一下,下一章应该会有美男出现,猜猜是男主还是男配。o(n_n)o~
    最后吼一句妞们,求收藏!
    正文 第二十章 神秘男子(求收藏)
    b章节名第二十章  神秘男子(求收藏)/b
    “周家?”红梅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才一脸奇怪地道“你说这绸缎庄是周家的,莫非是抚宁伯周家,要么就是东城那个大富商周家,不知小姐究竟是哪一家的?”
    周曼儿脸色涨得通红,却不知该如何辩解。毕竟,她们家本就是镇北王府的家生子,世代为奴,但也不是镇北王府权势中心的人物,日子也就比小户人家好过一点。
    直到她的祖母当了清平县主的管事嬷嬷后,她家才发达起来。她祖母周嬷嬷又向清平县主求了恩典,将她的兄弟姐妹都去了奴籍,她这才不用给人做丫鬟,也才能逃过这一次的牢狱之灾。
    她祖母在家里时,至少都有七、八个丫鬟伺候,母亲平常往来的人家,也大都是富贵人家,甚至还有一些比较低级的官夫人,她本人更是大家小姐的做派,衣食住行不比那些官宦人家的小姐差。
    她平日里穿的是最好的绫罗绸缎,头上戴的是京城最流行的首饰,吃的是山珍海味、人参鲍鱼,行走坐卧皆有人伺候,出一趟门,跟着的丫鬟仆妇一大堆,那真是美梦一般的日子。
    可是,这个美梦,却在前两天破碎了。她由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而做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她以前不怎么放在眼里的清平县主。
    祖母不止一次的跟她说过,清平县主的家产,早晚都会是他们家的,他们早用一些,晚用一些都没什么区别。所以,她也早就把这间绸缎庄和当铺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既然是自己的东西,她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
    因此,在她家五进的大宅子被官府没收之后,她就和她的母亲、二婶以及弟弟妹妹理所当然的住到了这丽丰绸缎庄的后院。
    绸缎庄里的伙计都是父亲亲自招的,他们一直以为周家是绸缎庄的真正主人,她和母亲才能一直住在这里。
    只是让她感到羞辱的是,这个不知从哪家来的下贱丫鬟,竟然张口就说,他们周家经营三年的绸缎庄是清平县主的,这让她觉得既羞耻又愤怒。
    周曼儿没有回答红梅的话,反而脸色一拉,冷声斥道“你是哪家的小丫鬟,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不说好好的替你家主人办事,却只会学那长舌妇打听别人家的底细。这个绸缎庄,我们周家经营了将近三年,京城里的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也只有你这等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才出口会怀疑。你倘若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周围的人,这绸缎庄是不是我们周家的。”
    周曼儿指了指周围渐渐围上来的人群,底气十足的说道。
    绸缎庄的生意虽然不好,但是还是有一些顾客的,而且,由于周家有意无意的引导,除了一些少数人知道底细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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