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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很中意我的体格,说我这么健壮,一定可以帮忙很多农事,还有我的屁股够大,保证可以生很多儿子,我咧~~她到底是拿我当牛,还是当猪啊?”
    盂樵不禁爆笑如雷。
    “别笑,这一点也不好笑!”晓笛愤然道。“一想到要驮著犁在田里喘气,躺在猪寮里生猪仔,我就想吐血!”虽然她特别喜欢看他的笑容,但这种时候他笑得再迷人也只会令人更光火而已。
    “现……现代……”孟樵笑得喘不过气来。“没有人用牛……耕田吧?”
    “搞不好姨婆家里还是!”晓笛嘟嚷。“反正姨婆打定主意非要把我娶到她家去做牛做猪不可,不管我们全家如何反对她都不理,没事就带著表哥到我家来闲晃,仗恃著她是长辈,对我老爸又是威胁、又是强迫,后来我老爸干脆说这种事一定要得到我的同意,居然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来了!”
    一口喝干了奶茶,把茶杯放到地上,晓笛没力地瘫在沙发上。
    “我又能怎样?能骂她或扁她一顿吗?所以啰!每次她们一来我就落跑,直到她们离开我才能回家。”
    “你才十八岁,结婚还太早嘛!”
    “庄脚所在十五、六岁就结婚的多的是,而且庄稼郎辣文亲上加亲了。”
    “可是现在近亲不能结婚了呀!”
    “六亲等可以。”
    “欸?六亲等可以吗?”笑容消失了,孟樵静默几秒。“不过,你不会想要嫁给那种卑鄙下流无耻好色的人吧?”
    “除非我死!”
    笑容马上又回来了。“那就好。”
    没有人注意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其实,我也有考虑到饭店去住,不过……”晓笛俯向前双掌撑住下巴。“这就要说到我毕业旅行的时候了,那时候我们四个人住一个房间,晚上我抽签抽到要出去买零食,因为当时很热,所以我穿得很凉快,没想到还没走出旅馆,就有十几个男人要请我吃消夜,再去……”
    她不屑地哼了哼。“总之,我每人赏给了他们一个熊猫眼!”
    “好厉害!”孟樵惊呼。“你学过什么防身术吗?”
    晓笛傲然扬起下巴。“跆拳道二段。”
    “跆拳道二段?”孟樵惊叹地吹了一声口哨。“酷!”
    “那当然!”晓笛更得意了,不过只一忽而,她就颓丧地垮下了脸,“可是我姊姊连这个也不准我再练下去了。”随后又装了一个鬼脸,“好,下次我就欢迎大家一起来强犦我,看我姊姊还会不会再禁止我练跆拳!”她赌气地说。
    孟樵再次扬起爆笑声。“你真的好有趣,好可爱,我愈来愈喜欢你了!”
    晓笛恨恨地白他一眼。
    “是吗?可是我愈来愈讨厌你了,人家这么悲惨,你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笑了、不笑了!”孟樵硬吞回余下的笑意。“所以你才不想一个人去住饭店?”
    “对啊!女孩子只要单独一个人在旅馆内走动,常常会被怀疑是否想钓凯子,就算我不是,我也不希望人家用那种眼光来看我。”
    “外国倒是不会。”
    “抱歉,这里是台湾,ok?”说著,晓笛打了个呵欠。“所以,你在这儿最好别太随便,小心被人k!”
    孟樵见状忙关掉电视,“你累了,去睡吧!我也要睡了。”然后起身。
    “好。”晓笛也跟著起身。“啊!对了,为了感谢你让我借住,我会帮你整理屋子。”
    “那也不必,反正客房本来就没人住嘛!”
    “我会帮你整理屋子!”晓笛坚持道。“还有,明天先陪我去买衣服,否则我后天上班就没有衣服穿了。”
    “这个绝对没问题,不过,拜托不要叫我帮你挑选衣服,我老妈总是说我是世界上最没有品味的人。”
    “是喔?”这回该轮到晓笛嘲笑他了。“看来你真的是一无是处啊!”
    孟樵悲哀地抽抽鼻子。“呜呜……连你也这么说!”
    晓笛装了个鬼脸,“是你自找的咩!”话落即转身回房。“我要去睡了。”
    孟樵两眼哀怨地瞅著她进房,“那我要去哭,而且要哭得很大声,让你睡不著,”他孩子气地低低咕哝。“然后你只好陪我一起哭……”
    还没说完,房里的人已经先嘲笑过来了!
    “你去哭死吧!看我会不会陪你掉半滴眼泪,蛋白质。”
    “真没同情心!”孟樵嘟哗著回房,恰好电话铃声响,他立刻扑到床上去接位于床另一边的电话,怕吵了晓笛。
    “喂……是你啊!什么事……不,我还不想回去,事实上,我可能有好一阵子都不会想回去……”
    所以说,大话绝对不要讲太快!
    当晓笛准备要履行诺言的时候,才发现这栋屋子有点不太对,乍看之下倒不觉得,可是真打算要整理时,戴起眼镜来仔细一看,哇矮~不得了,恐怖的事实全都暴露出来了。
    “请问孟樵先生,你回台湾来有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
    “你整理过吗?”
    “完全没有。”
    啧啧,难怪这么脏!
    “那……垃圾呢?”
    孟樵大拇指往后院一指“那儿。”
    晓笛疑惑地打开落地窗一看……两秒后砰一下又立刻关上,脸色发青,恶心欲呕。
    哇靠!那是什么?
    难怪他都不开后院的落地窗,虽然只匆促瞄了一眼,但已足够她看清楚一幕继九二一大地震以来最壮烈的惨况。
    一大堆破污白布上是好几大包垃圾,不知是哪位猫小姐或鼠先生在这儿召开了几百场盛况空前的野宴,大垃圾里面的中垃圾跑出来了,中垃圾里的小垃圾更是洒了满地,到处是空罐、卫生纸,半个汉堡,几片披萨,薯条,塑胶杯……
    浩浩荡荡的苍蝇清洁队与蟑螂军团正在分头努力收拾残局,又短又肥的蛆蛆宝宝们更是使尽浑身解数护卫它们温暖的家,十几只饥肠辊辊的小鸟们各自觑中标的物,一个美妙的俯冲,锐利的尖嘴中便夹住一只又白又嫩的“午餐”昂扬而去──真是惨绝人寰啊!
    而且臭死人了!
    听说大部分的男孩子都痛恨做家事──其实她也是,但也不应该会离谱到这种程度吧?
    “垃圾车没有来吗?”
    “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去扔?”
    “麻烦嘛!”
    差点昏倒!
    这种事能嫌麻烦吗?
    想破口大骂,可是面对孟樵那一脸无辜又无知的表情,晓笛顿时明白,无论她浪费多少口水,冒多大的火,到头来这个少根筋的家伙可能根本就不了她在骂什么。在这一刻,他那种特别纯真的魅力在她眼里已经变成“贤慧”的“吉普赛”──闲闲在家什么都不会的一坨屎了。
    “你……”晓笛咬紧牙根迸出一个字,旋即住声,想到这是她自己许下的承诺,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于是她马上就改口了。“很抱歉,这几天我恐怕不能陪你出门去玩了,因为我有一项非常重大而且急迫的‘工程’必须完成!”
    “呃?”望著晓笛僵硬的背影,孟樵一时间丈二金刚摸不著脑袋,不解她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晓笛所谓的大工程到底是指什么了,当然也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跷高脚丫子凉凉的看电视,任由晓笛一个人去埋在垃圾山里寻宝,只好学晓笛一样,又口罩、又塑胶手套的全副武装下海去和蟑螂老鼠垃圾大作战。
    这样奋战两、三天后,他们终于把所有垃圾全都清理干净了。下一步,晓笛开始清扫屋内,没想到一整理到孟樵的房间,迎面便是一拖拉库的脏衣物堆积如山地差点崩塌到她身上来。
    “你嘛帮帮忙,不是有洗衣机、烘干机吗,为什么不洗一下?”
    “麻烦嘛!”口头禅马上又出现了。“所以,我都嘛没衣服穿了就去买,这样不是方便多了吗?”
    “方便?”晓笛目瞪口呆。“你家这么富有吗?”竟然有这种生活方式?!
    “富有?”孟樵蹙眉搔搔脑袋。“这个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老妈说没钱跟她要就行了。”
    啊咧~~他几岁呀他?都这么大了,也有工作,居然还好意思向妈妈伸手要钱?即便是她,自她开始工作之后,都不好意思向爸爸姊姊伸手了说!
    挣扎了许久,晓笛还是忍不住板起脸来,对这个似乎不太理解何谓生活的男人,来上一场义正辞严的教训。
    “我说孟樵先生,即使你真的比不上你哥哥们那么出色厉害,赚的钱也没有他们那么多,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世上每个人都是天才的话,这个世界一定会很无趣。不过,像你这样我就实在不能苟同了,你自己有薪水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向妈妈和哥哥伸手?如果你的薪水不够让你过奢侈的生活,那就省一点用,要习惯节俭的日子并不会有多困难,不要让人家瞧不起你嘛!”
    起初孟樵似乎搞不太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可听到最后,他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
    “你是说……这样你会瞧不起我?”
    “废话,你是男人耶!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这不关能力多寡,而是自尊的问题,你有自尊,人家才会看得起你,否则谁甩你呀!”
    “哦……”孟樵仔细想了一下,然后慎重其事地点点头。“我懂了!”
    晓笛颇感欣慰地吁了口气。“那就好。”
    “可是……”慎重的神情忽又转困惑。“你到底是瞧不起我什么地方呢?”
    险些滑一跤摔倒!
    搞什么呀!原来讲了老半天,他连重点都没搞清楚。
    “你……”晓笛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我是说,你要用你自己的薪水过活,不要再……”
    “我有薪水吗?”孟樵怔愣地插了一句。
    “呃?”晓笛呆了呆。“可是你……你不是有工作吗?”
    “有啊!”
    白眼一翻。“那就一定有薪水的啦!”
    “哦!这样碍…”孟樵又搔了搔脑袋。“那我回去再问问看好了。”
    晓笛又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还要回去问问看才知道?
    虽然就年龄上来讲,他的个性算是相当天真,但以整体而言,他并不笨呀!为什么一碰上这种生活上的琐事,他就比猪还懒、比恐龙还迟钝,而且跟白痴一样无知?
    是因为他是老么,所以被妈妈和哥哥们宠得什么都不懂了吗?
    这怎么行,就因为是老么,而且是最肉脚的老么,所以才愈加应该自立自强,免得更被人看扁了不是吗?
    同样是老么,处境也一样,遭遇却大相迳庭、一个是被过度保护,一个是被强制改造,全然相异的两种待遇,相同的错误,特别是孟樵,连自己有什么问题都不知道,岂不是连纠正的机会都没有?
    思绪至此,晓笛下了决定,基于同是肉脚老么的悲怜处境,同一国的当然要帮同一国的。所以……
    “好,就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教教你最基本的生活常识,还有,什么样才是真正的男人!”也就是说,以后不带他出去玩了。
    “嘎?!”
    于是,另一位肉脚老么的世界末日终于也来临了!
    叶启田说爱拚才会羸。
    但若是拚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仍是赢不了,这又该怎么办?
    数日过去,晓笛终于又能回到自己家中,笔直穿过玄关进入客厅,一屁股坐到那张最大的单人沙发上,她开始认真沉思,对三位姊姊的询问充耳不闻。
    她到底该是得意,这是该冒火?
    这几天来,她每天下班回到孟樵家里,一换上便服就开始为孟樵进行生活基本训练,令人得意的是,她有一个非常听话的学生,一个二十六岁的大男人像个六岁的小男孩一样乖乖服从你的所有指示,这样还不够教人得意吗?
    问题是,他只会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接照人家说的话去做,下一回,若是没有人叫他做,他照样一元散散什么都不给你做。
    如果问他为什么不做了,他还会反驳你,“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我你咧~~洗衣服洗一次就够了,扫地扫一次就够了,他为什么不上一次厕所就拉光一辈子的米田共?
    好几次她都火得差点动手k他满头包,但他总是对她露出满脸无辜又委屈的神情,好像真的不能理解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挨揍,真是令人又好气又好笑,而且,老实说,那么大个人居然一副小男孩的矬样,看上去也实在可爱得很。
    其实,这也是她第一次和男孩子相处得如此愉快,以往所有的男性在她眼中不是哥儿们,就是无聊又狡猾的生物。然而,不到两个月的相处,孟樵便已打破她过去死板的印象,生平首度觉得原来男人也可以是纯真又有趣的。
    外表暂且不论,他的个性的确单纯到让人怀疑他是否真有二十六岁,两个人一块儿出去玩不到半个月,她就彻底领悟到绝不能把他当成正常的成熟男人看待,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拿三百块就把这家伙给卖了。
    然而,却也只有孟樵能使她强烈意识到男与女的分别,这非关身材上的差异或咬熟与否,而是一种特殊的感受。
    她喜欢他!
    打从一开始她就很喜欢他,喜欢他的乐观开朗、喜欢他的率直可爱、喜欢他挨骂时那种困惑的模样、喜欢被他搞得又气又想笑,但不知不觉中,这份单纯的喜欢却逐渐变质了,变得和喜欢其他哥儿们的性质显然有所不同,再由这份异样的喜欢悄然酝酿出这种特殊的感受。
    老实说,这种特殊的感受令她感到不安,因为她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种感觉。这种仿佛有所期待,又想逃避的感觉是陌生的,也是今人很不夹的,因为她不喜欢这种摸不清状况的感觉。
    即使如此,她仍然不想错过和孟樵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这又是为什么呢?
    只是因为和他相处很愉快吗?
    “喂喂喂!小妹,你到底是聋子还是哑巴啊?怎么都不理人!”
    晓笛漫不经心地瞥二姊一眼。“干嘛啦?”
    “我在问你,你这几天究竟是住到哪里去了?”
    “朋友家啊!”
    “哪个朋友?”
    “哦!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呀?”晓笛厌烦地起身。“天天轮流到公司里来检查我的服装仪容还不够,中午休息时间居然也跑来给我上课,现在又要追查我的行踪,你们干脆去当私家侦探好了!”她从来没打算要把孟樵的事情告诉她们,否则,再简单的事都会变得比婆媳关系更复杂了。
    “你怎能这么说,”邵晓昙紧随在后。“我只是担心人家肯不肯再让你多住些时候呀!”
    正待踏入房里的脚步僵了两秒,晓笛疑惑地回身。“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你根本没在听我们说话是不是?”这回轮到邵晓婕不耐烦地嘀咕了。“我们刚刚才告诉你不是吗?姨婆和阿明表哥都很不甘心不能见到你,所以,姨婆决定先回去烧稻草,之后再让表哥到我们家来住到过年前,好让表哥有时间和你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晓笛嗤之以鼻地翻了翻眼,“我听他在说阿嬷的话!”
    “我也这么认为,”邵晓丽颇有同感地频频颔首。“姨婆最后还说了一句说不定过年前就能让你们结婚了。”
    晓笛抽了口气。“不是吧?姨婆是要表哥……她竟然允许表哥这么做?”
    “我想不是允许,应该是鼓励。”
    “shit!”刚说完,晓笛就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这样可以了吧?”
    脸上笑意一闪,邵晓昙唇角轻轻抽搐了下。“我想她也是逼急了,姨婆年纪大了,表哥也年近三十,长得不怎么样,又不肯努力做事,不要说女孩子不喜欢,认识他的人也都不想把女儿嫁给他,所以姨婆才会盯紧你,还说打算在你满二十岁之后,就会把所有地契什么的统统交给你,免得被表哥拿去挥霍掉了。”
    “真是有够td,居然都计画好了!”晓笛喃喃道。
    “td?”
    “他妈的!”
    啪一声,晓笛又捂住了脸颊,“喂!明明是你自己要问人家的,干嘛又打人嘛!”她不满地咕哝。
    “总之,”邵晓昙若无其事地继椟说。“只要表哥在这里一天,你就不能住家里,如果朋友不愿意让你住那么久,那就住到饭店里去,不管你喜不喜欢。无论如何,不管姨婆有多令人同情,我也绝不同意拿你的终生幸福去安慰她。”
    “那你们怎么办?”
    “我们?”
    三姊妹六道视线不约而同地住下在晓笛健美诱人的身躯上绕了一圈。
    “别担心,表哥对我们……咳咳,没兴趣,不过,我还是会到朋友家去暂住,晓丽要到美国拍支广告,晓婕正好陪德籍指导教授回德国探望亲人,顺便参观柏林大学;至于老爸,就让周阿姨来照显他,我想老爸和周阿姨都会很乐意的。”
    周阿姨是邵爸爸的同事,两人已交往两、三年,邵家四姊妹也不反对老爸找个老来伴,何况周阿姨也确实是个温柔内向的好女人,但邵爸爸坚持要看到四个女儿都能独立之后,他才会考虑自己的事。
    晓笛想了想。“那如果表哥到公司里来找我呢?”
    “那就向你公司请长假。”邵晓昙的回答来得很迅速,显见他们也考虑过这点。“我会请你未来的大姊夫去跟你们的副总经理说一声,他们是老同学,我想应该没问题。”
    两眼一眨,“也就是说,”晓笛慢条斯理地说。“我可能会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是‘自由’的啰?”
    邵晓昙莞尔。“没错。”
    一听,“ya!”晓笛忍不住兴奋地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邵晓昙疼爱地摸摸她的脑袋,虽然她比小妹矮。“我知道,你可能有点不满我们强制你不准运动,又逼迫你做一些不喜欢的事,可是,小妹,那是因为我们比你自己更了解你。其实,你会那么喜爱运动,也只不过是因为你太好动了,而事实上,只要能让你发泄过多的精力,是不是运动倒是无所谓,对吧?”
    “呃……”晓笛抓抓脖子。“也许是这样吧!否则我就不会每一种运动都想玩,并不特别想要专注于哪一种,而且,当你们不准我考体育系,也不准我做任何运动时,我应该会强力反弹才对。”
    “所以说,我们的本意只是想把你导入正常生活里,不想看到你自我局限在目的仅是发泄精力的运动中,而希望你能在更宽广的视野中寻找你真正想要做的事。免得将来有一天,当你回过头来正视自己,才发现自己白白浪费了许多生命在那些根本不是你真正想要做的事上,到那时候你一定会懊悔莫及的。”
    “大姊……”晓笛感动的低喃。
    “不用说什么,你只要知道你是我们的宝贝小妹,我们真的很爱你,这样就够了。”邵晓昙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还有,一旦我们觉得你能够为自己的将来作正确的思考,我们也就能够安心地放任你独立了。”
    “咦?让我独立?”晓笛怔了怔。“可是你们不是说……咦!二姊怎么突然跑了?”
    邵晓昙与邵晓婕对视一眼,后者忍俊不住地失笑。“因为是她提议要乘机整整你,所以我们才会告诉你,一定要等你找到男朋友之后才出国。”
    “耶?!”晓笛不敢置信地杏眼圆睁。“你们是说我不一定要……”
    邵晓捷笑得眼镜都滑到鼻头上去了。“这种事还用得著怀疑吗?我们这么疼你,怎么可能勉强你去交不喜欢的男朋友嘛?”
    “欸?!”晓笛顿时傻眼,一把无名火迅速暴炽,随即怒气冲冲地讽向邵晓丽的房间。“该死的二姊,真是番茄炒蛋有够没水准,竟敢这样整我,快给我滚出来让我请你穿hangten!”
    当然,邵晓丽的房门跟钢筋铁板一样动也不动,晓笛忍不住恨恨地往门上踹了一脚,再大吼。
    “还不给我出来!你这4388,没人要的obs,td的bw……”
    她愈吼愈大声,吼得邵爸爸紧张兮兮地从房里探出头来,手里还抓著无线电话。
    “什么事?什么事?发生什么大事了?”
    “没你的事啦!老爸,”晓笛火气仍冲得很。“回你的房里去抱你的爱人热线啦!”
    邵爸爸双颊微赧,忙又缩回头去,邵晓丽与邵晓婕失笑,晓笛继续大骂。
    “给我滚出来,听到没有?你这pdg的白兰,sba的ib,庄孝维的汉j,我要把你扁到ckk……”
    邵晓昙愈听愈迷糊。“真不晓得她在骂什么?”
    邵晓捷则是有点不胀气,堂堂一个天才硕士居然会听不懂高中毕业的肉脚小妹在骂什么!
    “请暂停,小妹,借问一下……”
    “干嘛啦?”
    “什么是番茄炒蛋?”
    “他妈的混蛋啦!”
    啪!
    第五章
    两位业务部的小妹又得上十一楼报到了。
    不过,这回是业务部的年度会报,整个业务部同仁都得上去,而晓笛和童秀莲依然负责忙得团团转伺候各位大爷。开完会后,其他同仁先行回七楼,只剩下两位小妹继续收拾善后,冷不防地,伟大的总经理大人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
    “邵晓笛,你不喜欢我,为什么?”
    从第一次被拒之后,他不晓得又邀约了她多少次,然而,她的回答不但千篇一律,而且态度愈来愈差,毫不遮掩地表示出她的厌恶,让他感到非常新鲜,也很不服气──他的条件这么好,她究竟是嫌弃他哪里?她的眼睛脱窗了吗?
    晓笛看也不看他一眼,兀自忙著擦拭会议桌。“要听实话?”
    “当然。”
    叹了口气,晓笛转身面对他。
    “好吧!既然你真的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啊!太跩、太花,太自恋,傲慢又自以为是,这种人我只想对他来个ktv,喝咖啡?免了吧!”
    “ktv?”她不喜欢喝咖啡,宁愿上ktv吗?
    “k你一顿、t你一脚,然后……”她比了一个v字形的胜利手势。“了了吗?”
    邱正伦顿时傻眼。未免差太多了吧?
    “还有,我只是个刚出校门半年的小女生,而总经理大人你呢!是个lkk的欧吉桑,我喜欢单纯率直的大男孩,总经理则是个臭烂的老油条,我们的等级实在差太多了,所以,拜托你去找同一国的玩好不好?”
    “可……可是我……”邱正伦生平第一次被人家贬到差点说不出话来。“我才三十二……”而对方还只是个小女生。
    “我连二十都不到,ok?如果你想找援助交际的幼齿,麻烦请到西门町或者东区去。”
    说完,晓笛便迳自转身离开会议室了,独留下lkk的总经理愣在那边计算自己的岁数──他真的那么老了吗?
    至于晓笛,一回到七楼业务部办公室,就收到一封邵晓昙打来的电话留言。
    “紧急疏散。”
    很简单的一个名词,却没有半个人看得懂,只有晓笛心里明白。
    与上回相隔不到半个月,无家可归的人又在下班后直接“疏散”到孟樵家,取出孟樵给她的钥匙自行开门进入,因为“贤慧”的孟樵很有可能还在睡懒觉。
    果然,屋内静悄悄的没半点声音,孟樵的房门是关著的。
    先行至客房里把预先搬来的行李整理好后,晓笛再到客厅去转了一圈,又往后院落地窗外一瞧……唉!真是没救了,那家伙。
    花了整整一个多钟头,她才把屋子里外再次整理干净,垃圾也搬到前院去等待垃圾车。考虑一会儿后,她又悄悄开门进孟樵房里,见孟樵用棉被把自己蜷成一团蛹睡得正舒服,床边地毯上放著一台打开的手提电脑,萤幕上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图,她好奇地凑过去一看……
    看拢呒!以她有限的知识,仅能判断出那大概是化学式或结构式之类的怪物。她耸耸肩,转眸一瞧,白眼一翻,叹著气把一大堆脏衣服拿出去了。
    两个钟头后,孟樵一打开房门便间到一股令人饥肠辘辘的菜香味。
    “哇~~好香!”不是披萨也不是汉堡,更不是便当,是货真价实的菜香味。
    他呢喃地转入餐厅,一眼见到餐桌上已有几盘冒著腾腾热气的菜,口水马上泻了一地,两条腿更是迫不及待地冲向前拈起一块来尝尝味道……好吃!再一块……唔、唔,这个也好吃!还有那个……啊,啊,真是太好吃了……
    啪!
    “用筷子!”
    缩回被打痛的手,孟樵委屈地觑了晓笛一眼,再瞪住那两根竹枝,实在想不通中国人为什么不用刀叉?
    噘著嘴,他满心不愿地拿起筷子在手上摆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放好了,一挪到菜肴上就掉了,孟樵叹著气再拿回来摆一次,可是依然一挪到菜肴上就掉了,什么都没有夹到,只泡到一大堆菜汁;舔著筷子上的菜汁,他觉得更饿了,
    “晓笛,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呜呜……好残忍喔!”
    晓笛窃笑著来回几次把汤和饭菜都摆好,这才坐下来看著孟樵一次又一次的掉筷子,可怜兮兮的眼神不断往她那边瞟过去,仿佛在祈求她的特赦令。
    “好吧!看你可怜,今天你只要能夹起一块鸡丁就够了。”
    说是很简单,可光是要夹起一块小小的鸡丁,孟樵就奋斗了整整十分钟才办到,仿佛他夹的是一只还在呱呱叫著挣扎的老母鸡,望著夹到眼前又掉在碗里的鸡丁,心酸的泪水差点决堤而下。
    递给他早已准备好的汤匙和叉子,晓笛实在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你喔,真的是有够笨拙的耶!”
    不过,一拿起汤匙和叉子,他就灵活得很了,不住拿汤匙舀这盘虾仁,拿叉子叉那盘芥兰菜,吃得跟小孩子一样狼藉。
    “唔、唔……好吃,好吃,真的好好吃!”他边大口吃边赞不绝口地说。“你好厉害喔!不但会整理房子,还会煮好好吃的菜,真的好厉害喔!”
    “我厉害?”晓笛自我解嘲地哈了一声。“才怪!我是被逼的,你以为我喜欢啊?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可是我大姊逼著我一定要学,而且要学得精,要是煮的不好吃,她就逼我把整盘菜都吃下去,然后再重煮一次,一盘不好吃就吃一盘,两盘不好吃就吃两盘,三盘不好吃就吃三盘……”
    “我最高的纪录是一个晚上就吃了八盘同样的菜,差点胀死我,吃到后来我都差点吐了!”咽了口唾沫,她一脸恶心欲呕的表情。
    “总之,一定要煮到她满意为止,所以我都嘛不敢随便应付,最好是一次就给她ok,否则我的胃就惨啦!幸好现在我已经抓到诀窍了,如今我只要按照大姊特别为我写的食谱去做,味道保证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过想想……”
    她耸耸肩。“这样对我也不是没好处啦!如果我真的独立了,屋子要自己整理,也不能老是在外面吃吧?那样很浪费的耶!那既然要自己开伙,也不能太虐待自己,对吧?所以说……啊,咦?哇,天哪!你你你……你是猪是不是?喂喂喂!你也留一点给我好不好?”
    这是晓笛第一次做饭给外人吃,因为她不喜欢占人家便宜,而这回她可能要住很久,所以,她打算以帮忙整理屋子和做饭当作回报。当然、她也可以趁此机会多传授孟樵一些正常的生活概念。
    譬如饭后要洗碗。
    很不幸的,她的第一堂课还没开始,电话铃声就响了。听他讲了五分钟匈牙利语后,她就决定这个课程不急,可以延后;等她洗好碗,他仍然在讲电话,而且连手提电脑也搬出来了;令人惊讶的是,她洗完澡出来,他居然还在讲!
    啧啧,没想到他还是个长舌男呢!
    唇畔噙著嘲讪的笑容,她到厨房为自己泡了一杯可可亚,并顺手切了一盘水果放在孟樵前面,这是邵爸爸的老习惯,饭后看电视时总要来上一盘水果,晓笛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然后,她捧著可可亚用遥控器打开电视选了一个想看的节目,便专心一意在萤幕上了。
    两个钟头后,节目终了,转眼一瞟,孟樵已经讲完电话,电脑关机了,水果吃掉一半,正用一种非常奇异的眼神盯著她看得发呆。
    “怎么了?”
    “嘎?碍…没什么,只是……”猝然回神,孟樵露出腼腆的笑容。“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好喜欢刚刚那种感觉,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胀得满满的,很舒服、很满足,有点像是喝醉酒那种醺醺然的感觉,你知道,就是刚刚那种气氛……”
    “我哪知啊!”晓笛翻了翻眼。“什么气氛?你在讲电话,我在看电视,哪里会有什么气氛?啊!说到电话,刚刚究竟是谁打来的,你怎么讲那么久?”
    “我老妈打来的,她想知道我过得如何。”
    “该不是在催你回去吧?”晓笛脱口问,不知怎地,一颗心也跟著噎到了喉咙口,竟然有点害怕听到他的回答。
    “那是不可能的事,”孟樵毫不犹豫地说。“我老妈希望我在外头玩得愈久愈好,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往常我出来不到两个月就会拚命打电话回去拜托她让我回去,只有这一回,已经超过三个月了,我都没有提到要回去。”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啊!等等……”她摆出暂停的手势,“别告诉我,让我猜猜,不会是……”两眼突然眯了起来。“你的工作是你老妈安排的吧?”如果是在自家公司上班的话,不管他怎么鬼混都不必担心会被炒鱿鱼。
    “猜对了。”
    “你老妈从事什么工作?”
    “她负实一家化妆品公司,是她和我老爸联手创立的。”
    果然!难怪他会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薪水,说不定他根本没有薪水,反正需要用钱,伸手要就有了咩!
    真是肉脚,那种环境待再久也没什么前途,还是不要回去算了!
    “你不想回去?”
    “不想!不想!”孟樵拚命摇头。“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才不要回去,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不知为何,一听他的回答,适才的忐忑不安即刻化为千百只轻盈的蝴蝶在胸口翩翩飞舞,震荡起一波喜悦的涟漪,晓笛不自觉地扬起两边嘴角,有点兴奋、有点得意,又有点紧张,还有点陌生的赧然。
    但她仍嘴硬地说“你嘛好哇!我怎么可能跟你回去嘛?我看还是你不要回去,干脆在这儿找个工作住下来算了,反正你已经二十六岁了,谁也管不著你,对不对?”长这么大还含著奶嘴的孩子,除非强迫他脱离母亲和哥哥们的护翼之下,否则他永远长不大。
    孟樵无所谓地耸耸肩。“可以啊!”
    “太好了!”晓笛猛拍了一下大腿。“那……你有念大学吧?”
    “有啊!”
    “什么科系毕业的?”
    “什么科系啊?呃,化工……”
    “啊,化工!”晓笛又拍了一下大腿。“我早该猜到了!”果然和运动差了十万八千里,也难怪他的电脑里全都是一些化学程式。“正好,我们公司的化妆品部门最近正在招考研究人员,我叫我大姊帮你去说一声,保证没问题!”
    孟樵怔了怔,“化妆品研究员?”然后搔搔脑袋,“呃,好啊!”眼神却似乎有些困惑,但正兴奋当头的晓笛并没有注意到。
    “那就这么决定了,等你的工作定下来之后,你就打电话去跟你老妈辞职,ok?”
    “呃……o……ok。”孟樵的表情更困惑了。
    向老妈辞职?
    可是……他并不是在老妈公司里工作啊!
    “……咦?姨婆也来了,她到底想怎样嘛……好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回去,直到你通知我为止……耶?圣诞礼物?好阿好啊,那……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那家pub在哪里……好,那八点见,掰掰!”
    一放下电话,转个眼便瞧见孟樵好像一只渴望主人带他出去散步兼撒尿的小狗一样,拿著一双哀怜的眼湿漉漉地瞅著她,讨好的尾巴在背后啪达啪达地拍打,晓笛不禁噗哧失笑。
    “好啦、好啦!带你去就是了啦!唔,对了,顺便叫我大姊帮你找工作。”
    耶诞日不放假,但耶诞夜依然是情人的夜,没有情人也要到街上去拣个男人来应景一下,总之,闹区里满满都是人,而且愈夜愈热闹。
    因为要见的是大姊,晓笛不得不穿上一套高雅的套装,矮跟的淑女鞋,还薄施脂粉。孟樵也好像为了这天而特地去买了一套帅气的西服,还被晓笛硬逼著去理了一头俐落的发型,这样装扮下来,还真有几分潇洒的味道。
    “原来他是个男的啊!还是个很漂亮的帅哥呢!”邵晓昙颇觉意外地上下打量笑吟吟的盂樵。“你怎么没早告诉我们那个帮了你的人是个男的呢?”
    晓笛两肩一耸。“省却麻烦。”
    “你喔……”邵晓昙横她一眼。“那现在为什么又肯让我们知道了?”
    “因为……”晓笛咧嘴转向宋天宇,特地从加拿大赶来与未婚妻共度耶诞夜的未来大姊夫。“想请姊夫帮帮忙,让他在我们公司上班。”
    宋天宇征微一笑。“没问题,他是……”
    “他是化工系毕业的。”
    “好,我知道了。”
    片刻后,趁两位男士去为两位女士端饮料之际,邵晓昙即抓著晓笛严刑拷问,你喜欢他?”
    “喜欢啊!”
    见她一副讲话不经大脑的模样,邵晓昙不由得直叹气。
    “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以女孩子喜欢男孩子那样去喜欢他的吗?”
    闻言,晓笛不禁愣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悟地拉出一声长长的“氨!
    “女孩子喜欢男孩子那样的喜欢吗?”她自言自语地沉吟。“嗯……难怪我对他的感觉不一样,原来我是那样喜欢他的啊!”
    邵晓昙不禁愕然。老天,原来她自己都不知道!
    算了,至少她现在知道了,后知后觉总比不知不觉好。“你的眼光很不错,那男孩子让人一眼就喜欢,不过,重点是你喜欢,这才是最重要的。”
    “男孩子?”晓笛拚命眨眼,望住端著两杯饮料朝这儿走来的孟樵,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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