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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八章生死生死10/14/2003-10//2003
    馮潔一覺睡到了快11:00,似乎有十幾年沒睡的這麽好了,很明顯,昨晚丈夫又沒回來,不過今天她一點兒也沒像平時那樣感覺到不滿和委屈。
    女人剛剛梳洗完畢就接到了侯龍濤打來的電話,兩個人說了得有差不多一個小時。
    結束通話之後,馮潔坐在那兒想了很長時間,然後給馮雲打了個電話,約她出來一起吃午飯。
    姐妹倆這頓飯吃到下午3:00才算結束,因爲現在的形勢有點兒複雜了…
    玉倩晚上又把文龍約了出來,吃完飯又去蹦了會兒迪,她能明顯的覺出男子一直都很不自然,經常會偷眼看自己。
    今天的“約會”結束的比較早,第二天要上班兒,連著瘋誰也受不了。
    玉倩一進家門兒,發現母親和小表姨都在客廳裏,看樣子是在等自己,“媽,有事兒嗎?”
    “來,小倩,”馮潔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咱們聊聊。”
    直到天光放亮,三個美麗的女人才結束了這次長談,開始的時候,玉倩幾次想要離開,都被馮雲以暴力制止了…
    星期五中午午飯的時候,侯龍濤從國貿大厦走了出來,深吸了一口氣,身後跟著眼含秋水却面色冷傲的茹嫣。
    “去哪兒吃飯啊?”
    “是來找你的吧?”
    “嗯?”侯龍濤順著愛妻眼光看過去,是一輛玄色的audia6,一個女警剛剛從車上下來,正往這邊看呢,正是馮雲。
    “龍濤,”馮雲走過來拉住了男子的手,“我爸找你。”
    “啊?”
    “去吧,沒事兒的,跟他聊聊。”
    侯龍濤看了一眼茹嫣。
    茹嫣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轉向了女警,“你就是馮雲?”
    “是。”馮雲上下审察著眼前的絕世玉人,雖然她穿了條女裝褲,但還是能看出那一雙腿是何等的修長。
    “我叫柳茹嫣。”
    “我知道。”
    “一起吃飯吧。”
    “好…好吧。”雖然馮雲曾經跟侯龍濤說過不跟他的女人的摻合,但對方真的面對面發出邀請,也不能太不給体面,而且她剛才第一眼看茹嫣就很有好感,交個朋侪倒也未嘗不行。
    “你們兩個…”
    “別讓我爸等。”馮雲推了男子一把,從過去的對話中,她多几几何對自己未曾見面的“姐妹”們有所瞭解,她覺得茹嫣是最有骨氣的一個,甚至和自己有那麽一點兒相象,“我和茹嫣會相處的很好的。”
    “好。”侯龍濤過去鑽進了轎車,裏面有一位穿著軍裝的老者,肩章上是四顆閃亮的五角星,一扇單面玻璃把車子隔成了兩段,司機不僅看不到後面,或许也聽不到,“馮叔叔。”
    馮將軍先按下車內的通話器,付托司機開車,然後才扭過頭來,很嚴峻的盯著年輕人,“侯龍濤,我今天只有一個目的,我要你記住我的話。”
    “您說。”侯龍濤不自覺得有點兒唯唯諾諾。
    “我不干预干与你跟我女兒在一起,不代表我認同你們的關係,更不代表我認同你這個人,現在雲兒喜歡你,我不光不會爲難你,也不會讓別人爲難你。不過我告訴你,雲兒對什麽事兒都是三分鐘的熱乎氣兒,等他對你失去了興趣,我會親自、好好的教訓你。”
    “爲…爲什麽啊?”侯龍濤有點兒難以明确了,聽老人前半段兒的話,是不願意他女兒和自己在一起,可後半段兒显着是說只要自己被馮雲蹬了,就得受到軍方的打壓。
    “還用問嗎?爲了我的侄孫女。”
    “呵。”侯龍濤無奈的一笑,張、馮兩家的女人都對自己鍾愛有加,可自己在他們兩家的男子眼裏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隨地處理掉的小棋子兒,在這位大將軍的眼裏,自己基础就是他女兒的一件玩具,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怎麽,你似乎很是的不滿意啊。”
    “當然了,但不是因爲您沒把我當人,”侯龍濤把腰杆兒挺直了,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和軍政大員面對面的,一旦這種機會出現,如果錯過了,可能就沒有下一次了,他就要借這個機會問問自己想問的問題,“我是對其它的事情不滿。”
    “噢?說出來聽聽。”馮將軍對這個年輕人的說話方式産生了一定的興趣,况且他真的不能確定自己扎手的寶貝女兒會不會被這小子“拐騙”一輩子,所以也沒想跟他把關係搞到不行挽回的田地。
    “馮將軍,您能告訴我作爲一名軍人,最基本的職責是什麽嗎?”
    “嗯?守疆衛土,捍衛國家尊嚴,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産清静。”
    “就像抗美援朝、對印、對越自衛反擊戰那樣嗎?”
    “對。”
    “那些都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什麽意思?”馮將軍發覺侯龍濤說的每句話似乎都不是光有字面兒的一層意思。
    “您覺得現在的軍人盡到了做軍人的職責嗎?”
    “這麽說,你一定是覺得沒盡到了。”
    “這麽說,您一定是覺得盡到了。”侯龍濤在語氣上沒有些許不尊重的意思。
    “哈哈哈,”馮將軍大笑了起來,真沒想到這小子在明知自己不自得他的情况下還敢跟自己這麽頂,稍微能看出點兒爲什麽女兒會對他動心了,“你指控的這項罪名可不小啊,得給我說出個道道來。”
    “我能吸烟嗎?”侯龍濤一上車就已經聞見烟味兒了。
    馮將軍掏出盒兒“大熊猫”,遞給年輕人一根兒。
    “印尼對華人的大屠殺,几多華人慘死?强烈抗議。美國對臺灣問題的干预干与,几多武器運進了去了?强烈抗議。美國對我國駐前南大使館轟炸,几多事情人員殉職?强烈抗議。美國軍機進行間諜偵察,撞毀我戰機,入侵我領空,王偉义士的遺體還沒有找到吧?强烈抗議。臺灣一個姓李的、一個姓陳的,還有一個姓呂的,他們甘願做日本人、做美國人的狗,那是他們自己賤,却要千千萬萬的中國人忍受骨血離別之苦。警告、警告、再警告。印度、越南的海軍撞我漁船,打我漁民,一次又一次的進犯我南沙群島。强烈抗議。日本政府年年參拜靖國神社,拒不承認對我國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强烈抗議。日本占我釣魚島,用軍艦撞擊我國公民沒有武裝的船隻。連抗議都沒有。”侯龍濤把話說到這個田地,是不能不激動的,他的手都開始有點兒抖了,“我們的軍隊在哪兒?”
    “印尼發生暴亂,是印尼的內部事務,我國一貫的政策就是不干预干与他國內政。印尼的華人不是中國公民,我們除了体现關心和憤慨之外,什麽也不能做。至于其它的,爲了能有一個相對穩定的國際環境,一定的忍讓是须要的,這些國家大事你是不會懂的。”
    “對,我不懂國家大事,但我懂過分的忍讓就會被人視爲軟弱,咱們的忍讓換來的是什麽?是又一次的忍讓。忍讓到連菲律賓都騎到咱們的頭上來作威作福了。人人都知道中國好欺負,中國不反抗,中國只會在嘴上喊兩句,中國只會仇將恩報,一方面日本人想花五百億阻撓安大綫,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另一方面,咱們却把兩千億的京滬高速鐵路工程交給日本人。朋侪來了,咱們用琼浆招待,虎豹來了,咱們拿出的不是獵槍,而是更好的琼浆。這樣的國家大事,您讓我怎麽懂?”侯龍濤的語氣已經從敬重變成了辯論,雖然他幷不真的認爲自己的話能改變什麽,但有的時候就是不吐不快。
    “你覺得我不知道這些嗎?”馮將軍望著窗外,臉上有一種神往的心情,“哪個軍人不想馳騁沙場?哪個軍人不想爲國盡忠?可是戰爭是殘酷的,現在咱們國家的首要目標是經濟建設,是讓老黎民過上好日子,咱們千辛萬苦才換來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一旦打起仗來,就全都付諸東流了。”
    “只要經濟發展,不要尊嚴,這要是放在一個女人身上,不是妓女也是被包的小蜜啊。”侯龍濤這話幷不是對馮將軍說的,只是自己有感而發,“唉…”他長嘆了一聲,“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想不到你還是個‘糞青’啊。”
    “我是,”侯龍濤從馮將軍的口氣就能知道對方用的是哪個“fen”,“幾十年前,有一個叫毛澤東的糞青,帶領著一群糞青,引導中國走出了受洋人奴役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我爲我是糞青中的一員感应驕傲。”
    “你這是在侮辱革命先輩啊,他們是爲整個國家的前途,爲整個民族的振興而鬥爭,他們的指導思想是共産主義。你們整天喊著打打殺殺,爲的是宣泄個人的不滿情緒,你們的指導思想是狹隘的民族主義,不配相提幷論。”
    “民族主義是一個民族生存的基础,是一個民族憤怒的來源,沒有了憤怒,一個民族的根也就斷了。我們叫囂,是爲了讓自己記住那種憤怒,是爲了讓更多的人憤怒,如果真的像那些所謂的精英那樣,拋弃憤怒,用‘老外’也有好人來麻醉自己,幾十年後,當九成兒的中國人都埋怨自己的怙恃是中國人的時候,再想宣揚民族主義,您不覺得太晚了嗎?”
    “危言聳聽最能形容你這些話了。”
    “危言聳聽?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中國的未來,君不見日流兒、韓流兒席捲神州大地?君不見金錢至上大行其道?君不見崇洋媚外之風愈演愈烈?”侯龍濤已然顧不得對方的身份了,“咱們的主流媒體在做什麽?咱們的文人书生在做什麽?在一遍又一遍的‘教育’糞青們,有力氣瞎吵吵,不如做好本職事情。”
    “這有什麽不對嗎?”馮將軍絲毫沒有因爲年輕人的語氣中已經沒有了早先的尊重而發怒。
    “首先是假設我們沒有做好本職事情,其次是要我們閉嘴,不要我們的憤怒影響別人做洋仆从的心情,再次就是別冒犯了洋人。我們國家的政府對老外比對自己的人民好得多,從上到下都在獻媚討好兒,几多女孩子以跟老外上過床爲榮。日本的立邦漆在進軍中國之前,在日本都名不見經傳,現在却一舉竄升爲世界十大塗料企業之一,立邦漆質量差、價格高,却能占領中國的中高端市場,爲什麽?因爲有人從骨子裏就媚日,什麽産品都是日本的好,連抵制日貨都被視爲激進的民族主義行爲,被視爲對優秀的大和民族的嫉妒,亡國滅種啊!這還是危言聳聽嗎?”
    “你說的不過是個別行爲。”
    “是普遍存在的個別行爲,珠海那件事兒,無數的人說那是日本朋侪在爲中國的經濟建設做貢獻;去年兩個中國留學生在日本製造了滅門血案,之後最受歡迎的一條網絡bbs發言是由另一個中國留學生寫的,他說當鄰居的日本老太太問他爲什麽中國人這麽殘忍的時候,他無言以對,只爲自己是個中國人而感应可耻,我不是說我認同搶劫殺人,這個世界上最沒資格跟中國人談殘忍的就是日本人了,可我們的留學生居然無言以對,他不覺得殺人犯可耻,他覺得自己是中國人可耻。”
    “還是那句話,都是個別行爲。”
    “几多外國人在咱們的土地上爲非作歹,日本人調戲中國女孩兒,女孩兒只敢哭,不敢反抗,中國男子在旁邊陪著笑;外國人毆打國人,几多人圍觀,却沒人制止,而警方最先想到的就是保護外國友人的人身清静;二十多個韓國小崽子在北京一所重點中學裏當著滿操場的中國學生圍毆三個中國學生,這種事兒在一所三類校裏是絕不行能發生的,我們未來的高級人才從小兒就學會了事不關己,高高挂起,老外逞凶不關他們的事兒。”
    “個別行爲。”
    “什麽才不是個別行爲?什麽樣的大衆行爲才會引起領導層的重視?難道非要等人人都怪**破壞了他們被日本人大東亞共榮之後的优美生活時嗎?”
    “侯龍濤,你的言行纷歧啊。你當初似乎是削尖了腦袋往美國鑽的吧?”
    “我不否認,但我不是因爲嚮往美國的‘民主自由’,更不是嚮往美國的物質生活,我是去上學,學習美國的先進技術,我在美國的時候從來沒丟過中國人的臉。雖然我是自費出國,但一畢業,连忙就回來報效祖國,不像某些人,用國家的錢學了本事,然後就一脚把祖國踢開。”
    “如果你不是中了**彩,也不會连忙就回國吧?”馮將軍顯然是對年輕人的配景很清楚。
    “我會一邊事情積累經驗,一邊讀碩士。”
    “爲什麽?”
    “現在國內在大本這個水平上的教育水平幷不比國外的差几多,光有個一個美國大學的學士學位,沒有任何的經驗,回來也不會有什麽優勢。”
    “這麽說你是爲了自己的前途著想嘍?是爲了获得更好的事情,获得更高的工資,過更好的生活?”
    “是。”
    “那你又有什麽權力對于別人追求更好的生活進行指責呢?”
    “馮將軍,這種問題我還需要回覆嗎?
    “我需要你回覆。”
    “我不把個人利益置于國家利益、民族利益之上,我明确有國才有家。”
    “你爲國家做什麽貢獻了?你爲人民做什麽貢獻了?你的身家現在有几多?是怎麽來的?從淨化器上掙的錢不是從老黎民的口袋裏硬掏出來的?”
    “上高中的政治課的時候,老師說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主觀爲自己,客觀爲別人的事兒的。我是發財了,但同時也解决了大量的下崗職工、退伍軍人、社會治安問題;我多次向社會公益事業、慈善機構、教育系統捐钱,資助貧困學生,‘東星高中’是完全免費的學校;我的企業、生意全都依法納稅,是地方政府的稅源大戶;我的産品不僅出口,爲國創匯,而且緩解了大氣污染問題,如果全面的普及,還能改善空氣質量,也許現在的人受益不大,却能造福子孫後代。我侯龍濤,于國于民,有百利而無一害。”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個‘于國于民,有百利而無一害’,馮將軍用力的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跟你談話很有意思,可沒什麽實質性意義。你不要忘了我找你的主要目的,下車吧。”
    “嗯?”侯龍濤這才發現audi在兜了一大圈兒之後,又回到了出發的地方,既然對方已經無意再跟自己談下去,多說也無益,他下了車之後,只覺自己胸中的怒火不僅沒有因爲痛痛快快的說了一通兒而有絲毫的疏解,反而燃燒的更旺盛了。
    馮將軍拿起了車裏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兒,“我和那個小夥子談了談。”
    “你覺得他有培養的價值嗎?”
    “他的棱角太尖,而且有一些比較激進的想法,不過他還年輕,過個十年、二十年,等他身上的刺都被磨平了,我相信那時侯他才气擔大任。”
    “那好,你就負責教導他吧。”從電話對面的人語氣判斷,他和馮將軍最少是平級…
    侯龍濤的肚子餓得直叫喚,打電話一問,茹嫣還和馮雲在一起呢,他就也來到了金湖茶餐廳,一進門兒就看到兩位玉人正有說有笑的坐在一個敞開的小間裏(booth)。
    “怎麽樣,也不是特別恐怖吧?”馮雲向裏挪了挪,給男子讓出了地方。
    “呵呵,”侯龍濤苦笑了兩聲兒,要了一份午餐,然後坐在了女警身邊,雖然談話的氣氛和內容是不太嚇人,但馮將軍的反應却讓他畏惧,如果國家領導人真的都很不重視黎民中崇洋媚外的風氣,沒有什麽比那更恐怖的了,“你們兩個聊得怎麽樣?”
    “挺好的。”茹嫣淡淡的答了一句。
    “我很喜歡茹嫣,”馮雲可就沒那麽靦腆了,從來都是心直口快,有什麽說什麽,她側過身,捏住了男子的臉,用力的揪了揪,“你小子可够有福氣的。”
    “唉唉唉,撕下來了。”侯龍濤愁眉苦臉的望著茹嫣。
    “姐,”茹嫣對馮雲的稱呼已經變了,顯然兩個人確實是建设了不錯的關係,“別…別太用力了。”
    “這就心疼了?那你要是看見我在臥室裏怎麽凶他,你或许都得哭出來了吧?”
    “行行行,”侯龍濤伸手捏住了馮雲的大腿,“這種事兒別在這兒說,你要真想知道她什麽反應,等我填飽了肚子,咱們就找個地方驗證一下兒。”
    “哼哼,那你不就美了,”馮雲看了一眼表,“惋惜,我該回隊裏上班兒了,你別忘了下禮拜四的事兒。”
    侯龍濤對于女人的回覆十分的滿意,雖然她沒有明說,更沒有体现對同性戀的玩藝兒有興趣,但也沒有對和茹嫣同床的想法顯出任何的抵觸情緒,這肯定是因爲她已經在心理上接受了茹嫣,這是相當乐成的第一步…
    十幾天以來以來,方杰一直在籌辦iic一行人赴日的事情,hondausa的accountingfraud醜聞終于面世了,美國的justicedepartment正式逮捕了hondausa的幾個高層主管,在美、日兩個股市上,honda的股價都在短期內一落千丈,直到iic正在考慮對honda投資的利好消息被拋出後,股價才穩定了下來,連續好幾天出現了平盤。
    星期四上午,方杰正在自己的書房裏指示honda北京辦事處對iic人員的機票進行確認,剛把電話放下,身邊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一排“0”,是個國際長途,“喂?”
    “方君?”
    “嘿,社長有什麽指示?”
    “傳真收到了沒有?”
    “那份關于東星集團徵詢相助談判的傳真?”
    “是的。”
    “我已經看過了,正在給您寫書面的報告。”
    “那上面特別指出在我方做出談判與否的决议前應先徵求你的意見,這是什麽意思?東星集團到底是個什麽配景?”
    “東星集團的董事長是侯龍濤,那個將負責iic與我方談判的人。”
    “原來是這樣,他也太愚蠢了。”
    “幷非如此,”方杰笑了笑,“侯龍濤前一段時間剛剛把自己手裏的東星股權疏散了出去,從执法上講,他現在和東星沒有任何的關係,就是說iic與東星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過接受他股份的人都是他的秘密情婦。”
    “哼,這還不叫愚蠢嗎?沒有法庭會忽視這一點的。”
    “他的行爲不是爲了應付咱們,而是爲了應付iic,他認爲我方是不會有意給他製造麻煩的,那樣對我方絕對弊大于利,所以以我的推斷,許如雲已經對是否投資有了明確的指示,否則她也不會派一個毛頭小夥子擔此重任了。”雖然方杰把侯龍濤的意圖摸的很透,但他認爲那一切都是如雲策劃的,其實也難怪,任何人守著如雲那樣一個商業奇才,也不會自己再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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