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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医院人并不多,只有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在,走廊寂静无声。

    贺翊翊问他拿身份证挂号。

    陆礼寒有点疲惫,靠着墙壁捏着眉心。

    她站他边上,担忧道:“你是不是没带身份证?”

    贺翊翊出门前换了一身蓝白格子的连衣裙,无袖的,露出两只细嫩的胳膊,右手臂上有一小块凹进去的疤痕,年代很久,是她小时候打疫苗留下的。

    陆礼寒懒散抬眸,看了一眼她的锁骨,“带了。”

    他不动,没拿给她的意思。

    她也不好搜他身吧,“礼寒,你拿给我。”

    陆礼寒抬了抬手,拿出钱包,打开钱夹子的瞬间,银色的项链掉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贺翊翊下意识弯腰捡起来,领口敞开,露出衣服下的风光,她没有觉察到,身边的男人的眼神逐渐黯淡,气息微乱,捡起地上的项链,正是她之前还给他的。

    不太好的记忆席卷而来,犹如浪潮。

    陆礼寒接过,温热的手指划过她的掌心,引起她的颤栗。

    拿了身份证,她去挂号,陆礼寒看着她站在挂号窗前,拿了手机,对着她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上朋友圈,什么都没有,只是发了图片。

    啧。

    几分钟后,他的朋友圈炸了。

    陆礼寒从来不发朋友圈,他的微信好友很多人,加了之后,他不冒泡的。

    连头像都是系统默认的,名字仅仅是一串数字。

    高冷得像个假号。

    人家的账号花里胡哨的,只有他的,与众不同。

    他懒得点开信息一个个看,倒是也有不少人发来微信轰炸他,问,照片的女孩是谁。

    见过贺翊翊的人不多,周烈、唐译还有舒雅,看到他这条朋友圈,舒雅反应最激烈,她认出来了,她直接发来信息问他:你和贺翊翊在一起?

    唐译给他点了个赞,紧接着赞越来越多。

    陆礼寒懒得关注,脸色潮红,贺翊翊拿了号,很自然拉着他的手臂,往二楼诊室走去。

    贺翊翊也没想太多,看他生病,她在照顾病人而已。

    量了体温后,医生问了他有没有过敏史,陆礼寒在咳嗽,贺翊翊帮他答了几个药名,说完,两个人都是一愣。

    医生开玩笑道:“你女朋友很关心你啊,对你很了解。”

    贺翊翊急了,窘迫连忙摆手想否认,陆礼寒先她一步开口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医生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啊,我看你们年纪差不多,以为是你女朋友。”

    “没事,很多人都误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

    医生顺着话聊下来问他:“那你们是兄妹吗?长得不是很像。”

    “是兄妹。”

    医生拿回体温计:“39度,高烧,先输液吧。”

    贺翊翊拿了缴费单去缴费,她让陆礼寒坐在边上等她。

    忙里忙外,她累出了一身汗,大晚上的又累又热,终于忙完,护士给他输液,针管插进皮肤组织里,贺翊翊帮他捏了一把汗,她不敢看,移开视线。

    仿佛坐在那被护士扎针的不是陆礼寒,是她。

    他生病,陪着他的人是贺翊翊。

    可没过多久,陆礼寒的本性又冒出尖尖的嫩芽了,帮他扎针的护士看他长得好看,他又对人家温柔的笑着,小护士被他斯文败类的假象迷惑,聊了几句,就加上了微信,

    小护士心猿意马,又看到她一直待在边上,不走的样子,隐忍半天,小护士问他:“她是你的谁呀?”

    余音缭绕,小护士年纪轻,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再正常不过。

    贺翊翊没动。

    陆礼寒邪气一瞥,生了病显得脸色接人气一些,“妹妹。”

    “好俊的妹妹,亲妹妹吗?”

    “你觉得呢?还能是什么妹妹?”

    妹妹这词从陆礼寒嘴里说出来,暧昧了几分。

    贺翊翊待不下去了,丢下一句话:“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借口溜掉之后,贺翊翊一边走一边抹眼泪,这泪水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窜出来。

    忍不住呐。

    何必这样羞辱她。

    故意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生故意调情。

    顾行之就不会这样,她好想他啊。

    可是大半夜的,他应该睡觉了吧。

    贺翊翊拿着手机迟迟不敢拨通他的电话。

    哭过好久,她才收拾心情,去附近宵夜档买了粥,拎着粥回到医院。

    小护士不在了,只有陆礼寒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输液。

    见到她来了,陆礼寒扯动嘴角:“我以为你走了不会回来了。”

    贺翊翊说:“我说了,我去给你买吃的。输液要很久,不要空腹,你吃点吧。”

    她双眼通红,眼下浮肿,低着头都不敢正眼看他。

    陆礼寒讥讽道:“我欺负你了?贺翊翊,和我在一起你就会哭?那么委屈吗?”

    贺翊翊不吭声,无声跟他闹情绪,她几乎要掉下泪来,可她死死忍住,不要在他面前哭。

    是啊,在他跟前,那么软弱无能。

    顾行之就不会欺负她,连亲她都很温柔。

    深怕掉一滴泪。

    这就是爱与被爱的区别吧。

    有些人天生是劲敌,陆礼寒就是这种人,她始终没法坦坦然然,她很想和他和平相处,奈何陆礼寒不是这样想。

    她半天不回答,把粥放在椅子上,她也坐下来。

    陆礼寒说:“那么伤心,还留下来做什么。”

    “你生病了,我不能把你丢下。”

    陆礼寒笑了笑,后背放松贴着椅子。

    他不吃贺翊翊买来的东西,也不饿,闭目养神,贺翊翊就在边上等着。

    三点多的时候,小护士值夜班,端来一碗粥问他吃不吃。

    看到贺翊翊还在,小护士就说:“妹妹你还在呀,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

    贺翊翊很困,在打盹儿,小护士一来,她立刻清醒了,身体下意识往外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贺翊翊顺势把她着急买的粥放边上,小护士刚好坐下。

    “还有输一瓶,你发烧喝点粥吧。”

    陆礼寒侧开了脸,冷冷淡淡说:“不用,我不吃。”

    小护士没看出他有点冷淡,说:“你吃点吧,护士长姐姐叫宵夜,我特地给你叫了一份。”

    陆礼寒没什么心情,“不用了,谢谢你好意,你还是上班吧。”

    小护士终于反应过来了,被他拒绝了。

    小护士走了,贺翊翊松了口气。

    输完液已经是凌晨五点半的事情了,贺翊翊靠着椅子扶手睡着了,唇肉微微张着,含着几缕头发,耳廓露出白色一角,她守着他一晚上,也很辛苦。

    陆礼寒烧退了,好了一点,给他拔针的护士换了一个人,他拿了手机把小护士的微信号删掉,又看了一眼朋友圈,99+消息,全部删掉,不看。

    贺翊翊醒来发现自己被人背着,她睡得沉,足足愣了几秒才意识到背她的人是陆礼寒。

    “你好了?”

    身上的人在乱动,紧贴着他后背的胸脯柔软,陆礼寒垫了垫她,“别乱动。”

    “你放我下来……”

    陆礼寒把她放下来,看她。

    他手里拎着药,刚出医院大门,天蒙蒙亮,街灯还没全部熄灭,晨间的空气清爽宜人,走出医院,便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你可以叫醒我,不用背我。”

    陆礼寒不言不语。

    贺翊翊诶了一声:“好点了吗?”

    她抬手想探他体温,伸出了手,立刻缩回来,脑袋盘旋两个字:不行。

    举止不能过分。

    “对不起。”他忽然道歉,抚上她的脸,眼里柔情似水,仿佛一场盛大的幻觉,“小千金,我是不是把你伤得太深了……”

    贺翊翊吸了一口气,晨间清爽的空气进入肺里,她才有力气面对他,“没、没有。”

    他的气场太渗人,眼神迸发前所未有的柔情,几个小时前,他还当着她的面和小护士调情,暧昧互动,现在这种温柔又对着她道歉,她快适应不来了。

    “没有,那你这么怕我。”

    她淡淡回应:“不是怕,是要保持距离呀。”

    陆礼寒眼神料峭,说:“如果,我不要呢。”

    贺翊翊没回应。

    她是越来越不了解他的性格了。

    陆礼寒住在酒店,贺翊翊送他到酒店门口,他又咳嗽,穿着粗气。

    贺翊翊不忍心,她一向心软,把他送到房间门口,才离开回到公寓。

    晚上,陆礼寒又给她发短信,说:小千金,出来。

    贺翊翊点了外卖吃过晚饭,看着他的短信,回复一句:很晚了,我睡了。

    几分钟后,陆礼寒又发来信息:下来。

    小公寓有门禁卡,他没有门禁卡进不来。

    她回了一串省略号。

    好不容易才从他的阴影里走出来,贺翊翊不想再回去了。

    她是决定了,不会再回去了。

    时间会治愈所有。

    陆礼寒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打来电话,那铃声,像是恐怖片里的鬼来电。

    贺翊翊关了声音,不听。

    她给顾行之发微信,可是……他都没有回复。

    有点慌,莫名的,压抑。

    顾行之不会不回信息。

    一天了,这是顾行之超过一天时间没有回她信息。

    之前从未有过。

    陆礼寒那边没再打来电话,贺翊翊在床上翻来翻去,手机放在床边,她不断叹气,九点钟,顾行之终于打来电话,在听到他声音那一刻,她没忍住,哭着喊他:“行之,你是不是很忙啊?”

    顾行之那边还有刚哨声,他就站在岗哨门口,抽烟,满脸落寞的寂寥,听到贺翊翊在哭,他心里发软,安慰她:“别哭,翊翊,你别哭。”

    他声音太温柔,她那可漂浮了一天不安定的心终于落地。

    “行之,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顾行之说:“没有。”

    他原本戒烟了,见过陆礼寒之后,又开始抽了。

    因为陆礼寒给他看了一个太过可怕的视频。

    爱情会让人跌入谷底,爱情来了,酸甜苦辣也跟着来了。

    如果要一方来做恶人,他选择,他做。

    她不知情,反而是仁慈,至少,她不会难过伤心。

    在遇到贺翊翊之前,顾行之从来没尝过这种难耐不得的滋味,他的人生顺风顺水,从小成绩优异,最后选择考了良大的国防生,也是顺从了他从小的志愿。

    没尝过失败的挫败感啊。

    “翊翊,你在小公寓吗?”顾行之探了探指尖烟蒂的烟灰,岗哨在偏僻的郊外,来回一趟去市里的小公寓不太方便。

    他还能听到夏天蝉鸣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间,此起彼伏。

    “在呀,礼寒来了,我没开门。他昨天生病发烧了,我送他去了一趟医院。”她慢慢向他说这几天的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至字不差,通通告诉他。

    “翊翊,我这几天会很忙,队里有任务,你、好好照顾自己。”他话里有话,以为把情绪隐藏太好,未曾料到,贺翊翊似乎有所明白,沉默了会,说好。

    她不问原由,对他无条件信任。

    只是在末了,问他:“那你下周还能回来吗?”

    顾行之说:“可以。”

    她有点高兴。

    顾行之答应了会做到,他要忙的话,她也乖乖的,不打扰。

    第二天一早,她换上一条新的裙子,把小公寓重新收拾了一遍。今天没下雨,窗外艳阳高照,从窗台洒进来的阳光,她给花瓶里的茉莉花换了水,摆在显眼的地方,又到公寓楼下的小商铺买了酸奶等之类的零食放进厨房的小冰箱。

    小公寓不大,该有的都有,而且,是顾行之选的。

    下午四点钟,她选择给陆礼寒回一条信息:我和行之相处不错的,礼寒,你要是有什么事,如果需要我的帮忙,我依旧会帮你,但、不会喜欢你。你生病了,好好休息。

    言下之意是,不要跑来找她了。

    她一向婉转,也不清楚他能不能看出来。

    ……

    顾行之突然说队里有任务,原本说好下周休息的,来找她一起出去玩的。

    他失约了。

    收到他短信的贺翊翊在小公寓待了好几天没出门,最多到楼下拿个外卖,继续在小公寓里看电视,玩手机。

    她的娱乐活动有限,小公寓条件和贺宅没得比。

    顾行之有要事,她没法子。

    第二天,徐亚打来电话要她回江城。

    ……

    陆礼寒在安城待了几天,除了第一天、第二天见到了贺翊翊,之后的她一直躲着不见他,他发短信也好打电话也好,她都不理会。

    他一下子有种被利剑抵喉的危机感。

    他来到安城第四天,因为工作又被陆靳宾叫回去,回去第二天又跑另一个城市。

    有个项目在另一个城市,陆覃风主要负责,他跟着陆覃风一块去。

    去到第一天,应酬,对方听说他是陆靳宾在外的私生子,身份敏感,调侃了几句,对方仗着年纪比他大,头头是道议论他的身世。

    陆覃风淡淡看他一眼,对那人说:“礼寒是我弟弟,你这话的意思连我一块骂了。”

    那人不敢说话了,哂笑赔酒。

    陆礼寒面对这种情况也不少,只是笑笑,转过头的瞬间,眼里隐晦不明。

    应酬到深夜,中途换场,去唱歌。

    一帮男人,在风月场所,开始放纵,有人提议叫群公主陪房,陆覃风不好这一口,但对方是客户,还是答应了。

    在场的男人都叫了人陪,唯独陆礼寒,陆覃风阴沉看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不要搞独立。

    陆礼寒坐在沙发上,随意点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看起来十分青涩,有些拘谨放不开,坐在他边上。

    陆礼寒低头看她,她小声叫了一声:“你好,先生。”

    他笑出声,眼眸弯了弯,“叫什么?”

    “先生,不、不对吗?”

    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心里庆幸,其他男人大腹便便,样貌实在难堪,还有另一外公子哥,看起来并不好惹,还是边上的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好些,他看起来,比较年轻,模样生得好,比起边上那些男人,好太多。

    坐在他身边,如果他要做点什么,她是不会拒绝。

    “不用,你坐着就行。”陆礼寒端起一杯酒,扯开衣领,项链挂在脖子上,在玫瑰色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晕。

    她坐了一晚上,隔壁小姐妹已经醉了,她还清醒着。

    结束的时候,陆礼寒给了她一笔钱,跟着那帮人走了。

    陆覃风送完客户,给他递了一根烟,说:“怎么那么好心,女人也不碰?”

    陆礼寒长得像他母亲,跟陆靳宾不像,陆覃风倒是和陆靳宾很像,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陆礼寒浑不在意:“我对女人没想法。”

    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对女人没想法?陆覃风不信,他年长他这么多,他那点小心思,也不难琢磨。

    街道宽阔,两个男人身上都有酒味,陆礼寒眸色发沉,抽完一根烟,吐出一口浊气,听到陆覃风问他:“你母亲忌日,父亲说你可以给她去上柱香。”

    陆覃风说这话的时候,特地看着他的眼睛,想查探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陆礼寒也不是吃素的,他在贺漳眼皮底下长大,自然跟着贺漳学了不少不显山露水的本事,在面对陆覃风探究的眼神,他倒是释然笑了笑,装得有模有样道:“我都忘了,我母亲忌日是什么时候了。”

    居然不记得自己母亲忌日,陆覃风饶有兴致凝视他:“你怎么会忘了?当年,你母亲为了救你,挡在父亲的枪口之下,那天天气很好。”

    陆礼寒长长的睫毛敛了一下,连声音都是淡的,没有波澜。

    “时间太久,不记得了。”

    “你连自己母亲都忘了,巍南……”

    ……

    八月中旬,贺翊翊的姑姑从国外回家看望亲人。

    贺翊翊的姑姑叫贺敏,是贺漳唯一的妹妹,年轻的时候是位高中历史老师,相亲认识了现在的老公,结婚之后一家人移民到了乌克兰,因为贺敏老公是乌克兰人。

    距离贺敏上次回国是四年前。

    贺翊翊见到久别的姑姑,重逢的喜悦挥散了半个多月的雾霾。

    因为顾行之很忙,没时间和她联系。

    贺敏带贺翊翊去逛街,司机帮忙拎包。

    “姑姑,这次回来小皮怎么不跟着回来?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贺敏从衣架上挑了一件衣服给她比划,一边说:“小皮去参加比赛了,过几天回来,我先回来,迫不及待想见你们。”

    贺敏将近四十岁,保养得当,雍容华贵,气质像极了贵太太。

    她嫁人眼光很准,老公很爱她,结婚之后没多久生了一个儿子,小名叫小皮,因为调皮。

    “我听你爸说,礼寒回陆家了?”

    贺敏四年前回国时,是见过陆礼寒的,她对陆礼寒印象还不错,也心疼他的身世。

    事情发生突然,贺敏并不知道陆礼寒已经搬回陆家了。

    提起陆礼寒,贺翊翊显得沉默了许多,眸光隐隐沉沉的,点了下头。

    贺敏叹了口气:“当年呐,礼寒也是可怜人,虽然他不说,我也能明白他的心情。”

    贺翊翊转过身摆弄货架上的衣服。

    边上的导购小姐立刻给她介绍店里新进的款式,服务周到,还准备了点心和花茶招待。

    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明显是有烦心事,贺敏拿了几件衣服让导购打包,拉过贺翊翊的手腕,语重心长道:“我也算看着你们长大,你是我亲侄女,姑姑不想瞒你,是礼寒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一趟。”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给姑姑打电话,贺翊翊猛地抬头,一脸疑惑。

    贺敏慢慢道:“礼寒说你和他关系不好,他做了错事,你生他气,还赌气随便找男人来气他。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喜欢他,小姑娘眼里明晃晃的爱恋骗不了人。”

    这事要回到四年前,贺敏想起当年回国看小侄女,贺宅也新加入一位成员,贺漳把陆靳宾的私生子带回了家,她一直想见见陆礼寒。

    陆礼寒当年也是个忧郁少年,沉默寡言,话十分少,见到谁都是冷冷淡淡,面色清冷,却是生了一副好模样。

    贺敏当年踏入贺宅的家门,陆礼寒在和小翊翊说话,准确来说,是小翊翊缠着陆礼寒要出去玩,他不想出门,要学习,小翊翊就拉拽他的胳膊,被家里娇惯坏了,就是不给他走。

    陆礼寒无奈屈服,刚带着她要出门,迎面碰到贺敏,小翊翊当年很怕贺敏的,躲在陆礼寒身后,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

    而陆礼寒非常老道成熟问贺敏是谁。

    贺敏笑了笑:“我是你母亲的同学,也是翊翊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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