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神山覆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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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北美地区，落基山脉。
战前鼓舞会结束，华夏号也已经补给完毕，载着2万名地球士兵停泊在落基山脉上空的地球同步轨道。
行动还有5个小时，正式开始！
王刚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重复即将进行的每一个细节。
预热...输入坐标...待瞄准系统确认...打开高能光线炮...按下发射按钮...确认战果...
整个过程必须快，这样才能避免猎物溜掉。
必须准，这是一位“打炮”高手最基本的要求。
必须狠，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一定可以的...你天生就是一位“打炮”高手...王刚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不知不觉中，他僵硬的手指逐渐灵活起来。
心中一动，在面前的仪器台上“噼里啪啦”敲出一个0.05秒的手速记录。
对，就是这种感觉！
王刚操纵着瞄准仪，开始对“神山”进行实地探索。
可惜，这种高度，只能看到下面的地球上，白云朵朵。
神山所在的落基山脉，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伤疤。
“王刚，人类号！”旁边的辅助操作员刘小夏趴在舷窗上，显得有些激动。
“人类号和地球号也要和我们一起行动。”王刚正在尽力把瞄准器上那条“伤疤”放大，头也没抬。
“地球号负责击穿神山上方的岩石层。”
“我们负责主攻。”
“人类号兼职医护救援。”
“昨天队长在战前会议上，已经说明了详细计划，你这家伙到底有听没有？”
放大5000倍，“伤疤”上的黑色砾石已经清晰可见，王刚甚至在山体外围的小路上，看到了一辆白色旅行车。
这里马上就要发生一场地球上从没有过战争，竟然还有居民没有被疏散？
王刚左右调整瞄准仪，距离旅行车不远处，一顶帐篷扎在荒野中。
当然，帐篷和白色旅行车在瞄准仪中，只是两个昏暗的圆点。计算机辅助程序在屏幕上标出了它们的属性。
有帐篷就应该有人！
王刚继续放大，6000倍...1万倍...
画面瞬间清晰。
深蓝色的帐篷呈屋脊形，顶部还树着一面小旗帜。
由于角度问题，旗帜上面印刷的图案看不清楚，只是当它随风飞舞时，能够瞥见几十枚星星。
帐篷不大，看起来只够两个人使用。一阵风吹来，帐篷东倒西歪，好几次差点倒塌，可见它并不是野外探险队使用的专业帐篷，而是小孩子们郊游时使用的那种临时帐篷。
这种帐篷王刚也拥有过一顶，不过不是用做郊游。
那时他18岁。
那时他结识了一位“文艺”女青年，她拥有“文艺”人全部的爱好，旅游、烘焙、插花、在星巴克读外语书...
当然，这些爱好与王刚这个出身“打炮”世界的闷葫芦青年没有一点关系。
只是，这个女青年面容姣好，高挑的身材呈s型，有一个d的加分项。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双桃花眼，里面总是春水汪汪。
闷葫芦青年李刚瞬间化身旅游爱好者，野外露营大师，从“掏包”网上，购买了一顶二人帐篷。
后来，在这张帐篷里，在漆黑的野外，两人彻夜长谈，相互交流《人体构造学》。
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啊....
王刚看到这种帐篷，就想到了自己的青春。
他长叹一口气，继续调整瞄准仪。
果然，在距离帐篷不到10米的地方，发现了两个人蹲在一个烧烤架前。
男孩有一头淡金色短发，皮肤白皙，五官深邃。
女孩一头金色大波浪，身材饱满，吊坠上的水晶天鹅在一片雪白中若隐若现，她舌头很长。
两个人都具备北美洲人种的特征。
烧烤架上，串着一只仰着脖子的烧鸡。
烧鸡...王刚忍不住吞咽口水。
高精度瞄准仪中，甚至可以看清楚烧鸡的一只翅膀已经被烧焦了，呈炭黑色。
这两个家伙，一点也不珍惜食物。
如果不是在万米高空，王刚一定会跳下去，一脚把这两个几乎连在一起的人踹开。
顺便告诉他们，这里即将展开一场大战，速速离去。
可惜...
这里是万米高空。
一旦战争开启，这两个北美洲人很可能像烧烤架上那只烧鸡一样，化为碳灰。
王刚犹豫了一下，拿起通话器。
“你要干什么？”刘小夏已经完成高能光线的最后检查，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知道，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在战前，除非遇到特别紧急的情况，大家一般甚少使用通话器。
使用者不祥！
这种约定成俗的习惯，背后带有几分古老信仰的色彩，也有几分科学道理。
战前24小时，指挥中心下发详细作战指南，星际战舰上各单位依照作战指南，详细规划本单位作战计划。
战前12小时，每个单元必须上缴一份详尽作战步骤，步骤包括使用何种方式实现达成本单元作战目标。
作战步骤一旦确定，整个星际战舰上的作战单元就像一个个精密的齿轮，按照固定的方向和固定的角度转动，带动整个星际战舰，最终取得胜利。
这种不同于常规战争的固定模块化作战方式，由星际战舰的复杂性决定，需要极高的协同程度。
所以，除非发生足以影响战争结果的意外事件，在攻击即将展开的情况下，很少有作战单元动用通话器。
“下面有人！”王刚没有理会刘小夏的阻拦，打开通话器。
“哔...哔...哔...”三声加密信号响起后。
“作战单元1a3679，汇报事件！”通话器内传来队长的声音。
“报告，队长，我在目标附近发现了人类居民活动。”李刚看了一眼瞄准仪，最后确认自己并没有眼花。
“....”
“收到！依照预定作战步骤发动攻击。”队长似乎怔了一下，语气却没有任何变化，依然那样斩钉截铁，充满威严。
“队长...”王刚揉了揉耳朵。
“我的意思是，那里有人类存在，我们是不是改变作战计划。”
一旦按照原定计划，这两个无辜的人类死定了！
“我知道！”队长语速极快，声音也严厉起来。
“作战单元1a3679，预定作战步骤发动攻击。”
“我不会再重复这个决定！”
“咔...”通话器中传来挂断的声音。
这...是要放弃那两个人类？
王刚手持通话器怔怔地看着瞄准仪上那一对纠缠在一起的年轻男女。
“王刚，你怎么了？”刘小夏觉察到一丝端倪，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刘小夏，队长为什么要无视我发现的新情况呢？”王刚内心充满迷惑。
“为了这两个地球人类？”刘小夏这时也看到了瞄准仪的画面，脸上羞红。
王刚声音有一些颤抖：“只需要稍稍修改作战方案，或者是对地面发出警告信息。”
“完全可以挽救下这两个人的生命。”
“拯救地球，拯救全人类，不正是我们华夏后的舰语吗？”
刘小夏站在他身旁，就像看着一个幼稚孩童般看着他：“王刚，你考虑过没有？”
“整个作战计划经过数百道审核，最终确定准确无误，才允许执行。”
“如果轻易改动，势必会引来连锁反应，可能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至于，向地面发出警告信息，更是不可行。”
“因为，一旦神山发现我们的存在，作战的难度将呈指数倍上升。”
“也就是为了这两个人，我们可能会牺牲几千、几万名战士的生命。”
“你确定这样真的合适吗?”
在她心目中，王刚就是一个大男孩，拥有无与伦比的操纵天赋，可以在0.005秒内完成一次射击任务，是全队最优秀的射手。
但是，他也存在一个最大缺点，幼稚！
或者用以前地球上词语描述，圣母！
王刚出身于军人世家，生性单纯，即使在“月陨时期”，也没有经历过太多苦难，总是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抱有一种莫名的责任。
他曾经为了救宠物店的鹦鹉，让它们重新自由翱翔在天空中，花光了一个月的薪水。结果那些鹦鹉本来就是人工豢养的，在野外压根不可能生存，很快就成为野猫、刺猬等小动物杀手的食物。
他曾经当街阻拦一对男女的纠纷，看着梨花带泪的清纯女孩，他用军体拳把油腻男人揍得鼻青脸肿。结果最后发现清纯女孩和油腻男人只是纯洁的金钱关系。
他也被男人告上军事法庭，最后还是一帮队友凑钱，那个油腻男人才算是撤了诉。
即使如此，王刚也因为这次事件，被勒令退伍。
好在，地球防卫局成立后，重新招募军队，王刚在队友和老上级的举荐下，这才获得加入华夏号的机会。
这一切...老毛病又犯了！
刘小夏并没有尝试向王刚解释，这个世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也不是每一个地方都充满阳光。
而是直接了当地问道：“王刚，你还能继续按照原定步骤，执行作战计划吗？”
她眼睛瞪得很大，细细观察王刚的面部表情。
这次的作战计划非同一般，一旦出现差池，远远不是一个王刚能够承担得起的。
她要确定，自己的射手，可靠！
“我...可以！”王刚咬着牙齿，重重点头，眼睛中闪烁出坚决。
“很好，现在把瞄准仪移开，进入战斗准备状态！”刘小夏并没有从他脸上观察到一丝犹豫的神色。
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不用向队长申请替补队员了！
....
....
“全体准备，战斗计划10分钟后展开！”高能光线室上方的蜂鸣器中，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
“5分钟后，华夏号将采用自由落体的方式，坠入大气层。”
“请各个作战单元做好准备。”
王刚揉了揉脸，把椅子上的安全带系好，看了一眼刘小夏。
“加油！”刘小夏竖起大拇指。
王刚心中一暖，也竖起大拇指：“加油！”
...
“坠落倒计时，10、9、8...5...3、2、1...”
坠落开始！
虽然华夏号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王刚仍然觉得耳边响起了巨大的“嗡...嗡...”声，心脏剧烈收缩，一种跌落悬崖的恐惧感从脑海中弥漫弥漫开来，整个人犹如置身冰天雪地一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对高空坠落的恐惧已经铭刻在人类的基因中，王刚虽然经过数百次训练，仍然没有办法完全适用。
好在，渡过了初期加速阶段，难受的感觉逐渐消失，王刚甚至有闲心，抽空看了一眼眩窗外。
外面，朵朵白云呼啸而过，消失在后方。
“预计10秒后，抵达预定坐标，10、9、8...5...3、2、1...”
要开战了！
王刚双手浮在键盘上。
他需要在第一时刻，发射出华夏号的第一束高能光线。
....
....
火星基地。
“hi”撞击坑。
深度高达120米的撞击坑中，矗立着一座圆筒形建筑，下宽上窄，有点类似于地球上的老式烟囱。
圆形的屋顶上，悬挂有地球防卫局的“雨伞盾牌”旗帜。
圆筒形建筑呈现红褐色，和周围火星砂砾的颜色一致，从远处看，很难发现。在建筑的底部，有一扇长方形大门。大门旁边的墙壁上，有汉字书写的“地球防卫局第21光线发射塔”字样的铭牌。
铭牌的下方，还有红色涂料喷涂的警告标语：“军事重地，无关人等，严谨进入。”
考虑到距离这里最近的人类定居点也在2000公里以外，方圆数千公里会移动的物体只有漫天飞舞的火星沙尘，这条警告标语搞笑的味道更浓厚一些。
搞笑标语前方不远处，停放着一台外观酷似挖掘机的履带型太空车。
太空车上同样贴有“伞盾”徽标。
地球防卫局第21光线发射塔发射室内，周大海从太空履带车的“伞盾”徽标上收回视线，看一眼悬挂在墙壁三个点标准原子时钟，11点30。
又看向正在操纵台前正在做最后检查的刘明瑞。
他双子飞舞，“噼里啪啦”，嘴里不时嘟囔：“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要放着人工智能不用。”
“让我这个化学、物理、机械设计、电气工程师来做这种小孩子都能完成的任务。”
“老板自有老板的顾虑！”周大海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提醒道：
“你仔细点。”
“这次的光线发射，可能关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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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北美地区，落基山脉。
战前鼓舞会结束，华夏号也已经补给完毕，载着2万名地球士兵停泊在落基山脉上空的地球同步轨道。
行动还有5个小时，正式开始！
王刚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重复即将进行的每一个细节。
预热...输入坐标...待瞄准系统确认...打开高能光线炮...按下发射按钮...确认战果...
整个过程必须快，这样才能避免猎物溜掉。
必须准，这是一位“打炮”高手最基本的要求。
必须狠，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一定可以的...你天生就是一位“打炮”高手...王刚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不知不觉中，他僵硬的手指逐渐灵活起来。
心中一动，在面前的仪器台上“噼里啪啦”敲出一个0.05秒的手速记录。
对，就是这种感觉！
王刚操纵着瞄准仪，开始对“神山”进行实地探索。
可惜，这种高度，只能看到下面的地球上，白云朵朵。
神山所在的落基山脉，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伤疤。
“王刚，人类号！”旁边的辅助操作员刘小夏趴在舷窗上，显得有些激动。
“人类号和地球号也要和我们一起行动。”王刚正在尽力把瞄准器上那条“伤疤”放大，头也没抬。
“地球号负责击穿神山上方的岩石层。”
“我们负责主攻。”
“人类号兼职医护救援。”
“昨天队长在战前会议上，已经说明了详细计划，你这家伙到底有听没有？”
放大5000倍，“伤疤”上的黑色砾石已经清晰可见，王刚甚至在山体外围的小路上，看到了一辆白色旅行车。
这里马上就要发生一场地球上从没有过战争，竟然还有居民没有被疏散？
王刚左右调整瞄准仪，距离旅行车不远处，一顶帐篷扎在荒野中。
当然，帐篷和白色旅行车在瞄准仪中，只是两个昏暗的圆点。计算机辅助程序在屏幕上标出了它们的属性。
有帐篷就应该有人！
王刚继续放大，6000倍...1万倍...
画面瞬间清晰。
深蓝色的帐篷呈屋脊形，顶部还树着一面小旗帜。
由于角度问题，旗帜上面印刷的图案看不清楚，只是当它随风飞舞时，能够瞥见几十枚星星。
帐篷不大，看起来只够两个人使用。一阵风吹来，帐篷东倒西歪，好几次差点倒塌，可见它并不是野外探险队使用的专业帐篷，而是小孩子们郊游时使用的那种临时帐篷。
这种帐篷王刚也拥有过一顶，不过不是用做郊游。
那时他18岁。
那时他结识了一位“文艺”女青年，她拥有“文艺”人全部的爱好，旅游、烘焙、插花、在星巴克读外语书...
当然，这些爱好与王刚这个出身“打炮”世界的闷葫芦青年没有一点关系。
只是，这个女青年面容姣好，高挑的身材呈s型，有一个d的加分项。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双桃花眼，里面总是春水汪汪。
闷葫芦青年李刚瞬间化身旅游爱好者，野外露营大师，从“掏包”网上，购买了一顶二人帐篷。
后来，在这张帐篷里，在漆黑的野外，两人彻夜长谈，相互交流《人体构造学》。
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啊....
王刚看到这种帐篷，就想到了自己的青春。
他长叹一口气，继续调整瞄准仪。
果然，在距离帐篷不到10米的地方，发现了两个人蹲在一个烧烤架前。
男孩有一头淡金色短发，皮肤白皙，五官深邃。
女孩一头金色大波浪，身材饱满，吊坠上的水晶天鹅在一片雪白中若隐若现，她舌头很长。
两个人都具备北美洲人种的特征。
烧烤架上，串着一只仰着脖子的烧鸡。
烧鸡...王刚忍不住吞咽口水。
高精度瞄准仪中，甚至可以看清楚烧鸡的一只翅膀已经被烧焦了，呈炭黑色。
这两个家伙，一点也不珍惜食物。
如果不是在万米高空，王刚一定会跳下去，一脚把这两个几乎连在一起的人踹开。
顺便告诉他们，这里即将展开一场大战，速速离去。
可惜...
这里是万米高空。
一旦战争开启，这两个北美洲人很可能像烧烤架上那只烧鸡一样，化为碳灰。
王刚犹豫了一下，拿起通话器。
“你要干什么？”刘小夏已经完成高能光线的最后检查，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知道，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在战前，除非遇到特别紧急的情况，大家一般甚少使用通话器。
使用者不祥！
这种约定成俗的习惯，背后带有几分古老信仰的色彩，也有几分科学道理。
战前24小时，指挥中心下发详细作战指南，星际战舰上各单位依照作战指南，详细规划本单位作战计划。
战前12小时，每个单元必须上缴一份详尽作战步骤，步骤包括使用何种方式实现达成本单元作战目标。
作战步骤一旦确定，整个星际战舰上的作战单元就像一个个精密的齿轮，按照固定的方向和固定的角度转动，带动整个星际战舰，最终取得胜利。
这种不同于常规战争的固定模块化作战方式，由星际战舰的复杂性决定，需要极高的协同程度。
所以，除非发生足以影响战争结果的意外事件，在攻击即将展开的情况下，很少有作战单元动用通话器。
“下面有人！”王刚没有理会刘小夏的阻拦，打开通话器。
“哔...哔...哔...”三声加密信号响起后。
“作战单元1a3679，汇报事件！”通话器内传来队长的声音。
“报告，队长，我在目标附近发现了人类居民活动。”李刚看了一眼瞄准仪，最后确认自己并没有眼花。
“....”
“收到！依照预定作战步骤发动攻击。”队长似乎怔了一下，语气却没有任何变化，依然那样斩钉截铁，充满威严。
“队长...”王刚揉了揉耳朵。
“我的意思是，那里有人类存在，我们是不是改变作战计划。”
一旦按照原定计划，这两个无辜的人类死定了！
“我知道！”队长语速极快，声音也严厉起来。
“作战单元1a3679，预定作战步骤发动攻击。”
“我不会再重复这个决定！”
“咔...”通话器中传来挂断的声音。
这...是要放弃那两个人类？
王刚手持通话器怔怔地看着瞄准仪上那一对纠缠在一起的年轻男女。
“王刚，你怎么了？”刘小夏觉察到一丝端倪，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刘小夏，队长为什么要无视我发现的新情况呢？”王刚内心充满迷惑。
“为了这两个地球人类？”刘小夏这时也看到了瞄准仪的画面，脸上羞红。
王刚声音有一些颤抖：“只需要稍稍修改作战方案，或者是对地面发出警告信息。”
“完全可以挽救下这两个人的生命。”
“拯救地球，拯救全人类，不正是我们华夏后的舰语吗？”
刘小夏站在他身旁，就像看着一个幼稚孩童般看着他：“王刚，你考虑过没有？”
“整个作战计划经过数百道审核，最终确定准确无误，才允许执行。”
“如果轻易改动，势必会引来连锁反应，可能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至于，向地面发出警告信息，更是不可行。”
“因为，一旦神山发现我们的存在，作战的难度将呈指数倍上升。”
“也就是为了这两个人，我们可能会牺牲几千、几万名战士的生命。”
“你确定这样真的合适吗?”
在她心目中，王刚就是一个大男孩，拥有无与伦比的操纵天赋，可以在0.005秒内完成一次射击任务，是全队最优秀的射手。
但是，他也存在一个最大缺点，幼稚！
或者用以前地球上词语描述，圣母！
王刚出身于军人世家，生性单纯，即使在“月陨时期”，也没有经历过太多苦难，总是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抱有一种莫名的责任。
他曾经为了救宠物店的鹦鹉，让它们重新自由翱翔在天空中，花光了一个月的薪水。结果那些鹦鹉本来就是人工豢养的，在野外压根不可能生存，很快就成为野猫、刺猬等小动物杀手的食物。
他曾经当街阻拦一对男女的纠纷，看着梨花带泪的清纯女孩，他用军体拳把油腻男人揍得鼻青脸肿。结果最后发现清纯女孩和油腻男人只是纯洁的金钱关系。
他也被男人告上军事法庭，最后还是一帮队友凑钱，那个油腻男人才算是撤了诉。
即使如此，王刚也因为这次事件，被勒令退伍。
好在，地球防卫局成立后，重新招募军队，王刚在队友和老上级的举荐下，这才获得加入华夏号的机会。
这一切...老毛病又犯了！
刘小夏并没有尝试向王刚解释，这个世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也不是每一个地方都充满阳光。
而是直接了当地问道：“王刚，你还能继续按照原定步骤，执行作战计划吗？”
她眼睛瞪得很大，细细观察王刚的面部表情。
这次的作战计划非同一般，一旦出现差池，远远不是一个王刚能够承担得起的。
她要确定，自己的射手，可靠！
“我...可以！”王刚咬着牙齿，重重点头，眼睛中闪烁出坚决。
“很好，现在把瞄准仪移开，进入战斗准备状态！”刘小夏并没有从他脸上观察到一丝犹豫的神色。
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不用向队长申请替补队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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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准备，战斗计划10分钟后展开！”高能光线室上方的蜂鸣器中，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
“5分钟后，华夏号将采用自由落体的方式，坠入大气层。”
“请各个作战单元做好准备。”
王刚揉了揉脸，把椅子上的安全带系好，看了一眼刘小夏。
“加油！”刘小夏竖起大拇指。
王刚心中一暖，也竖起大拇指：“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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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倒计时，10、9、8...5...3、2、1...”
坠落开始！
虽然华夏号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王刚仍然觉得耳边响起了巨大的“嗡...嗡...”声，心脏剧烈收缩，一种跌落悬崖的恐惧感从脑海中弥漫弥漫开来，整个人犹如置身冰天雪地一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对高空坠落的恐惧已经铭刻在人类的基因中，王刚虽然经过数百次训练，仍然没有办法完全适用。
好在，渡过了初期加速阶段，难受的感觉逐渐消失，王刚甚至有闲心，抽空看了一眼眩窗外。
外面，朵朵白云呼啸而过，消失在后方。
“预计10秒后，抵达预定坐标，10、9、8...5...3、2、1...”
要开战了！
王刚双手浮在键盘上。
他需要在第一时刻，发射出华夏号的第一束高能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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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基地。
“hi”撞击坑。
深度高达120米的撞击坑中，矗立着一座圆筒形建筑，下宽上窄，有点类似于地球上的老式烟囱。
圆形的屋顶上，悬挂有地球防卫局的“雨伞盾牌”旗帜。
圆筒形建筑呈现红褐色，和周围火星砂砾的颜色一致，从远处看，很难发现。在建筑的底部，有一扇长方形大门。大门旁边的墙壁上，有汉字书写的“地球防卫局第21光线发射塔”字样的铭牌。
铭牌的下方，还有红色涂料喷涂的警告标语：“军事重地，无关人等，严谨进入。”
考虑到距离这里最近的人类定居点也在2000公里以外，方圆数千公里会移动的物体只有漫天飞舞的火星沙尘，这条警告标语搞笑的味道更浓厚一些。
搞笑标语前方不远处，停放着一台外观酷似挖掘机的履带型太空车。
太空车上同样贴有“伞盾”徽标。
地球防卫局第21光线发射塔发射室内，周大海从太空履带车的“伞盾”徽标上收回视线，看一眼悬挂在墙壁三个点标准原子时钟，11点30。
又看向正在操纵台前正在做最后检查的刘明瑞。
他双子飞舞，“噼里啪啦”，嘴里不时嘟囔：“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要放着人工智能不用。”
“让我这个化学、物理、机械设计、电气工程师来做这种小孩子都能完成的任务。”
“老板自有老板的顾虑！”周大海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提醒道：
“你仔细点。”
“这次的光线发射，可能关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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