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4章 废墟之海、黑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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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凌走出了书房。
看到了鱼蔷、白夫人。
她们自然也看到了他，毕竟这两位可是分了一部分心神放在书房中的，丁凌一出现，她们就立刻发现，并齐齐上前，对丁凌行礼。
一个个毕恭毕敬，很是礼貌。
最起码在丁凌看来是这样的。
“这便是我家小妹鱼蔷。”
白夫人拉过鱼蔷，笑盈盈介绍道
“小妹听我说了大人情况，十分仰慕大人。希望能追随大人，侍奉左右。”
“……”
鱼蔷无言，她很想说白姐姐你真是胡说八道。
但思及自家白姐姐力量被吸干一事，也只能强忍住，决定先靠近丁凌，得到丁凌认可再说，若是跟丁凌不熟悉，贸然开口，搞不好会惹得丁凌反感，到时候再求人可就难了。
鱼蔷满腹心事，丁凌观人术、推演术何等了得，只是看了眼，便知道鱼蔷打算，他也不点破，而是点了点头，道
“既如此，你们两就跟着我吧。”
他抬腿就往外走
“你们收拾一番，随我出城去吧。”
“大人。这么急的吗？”
白夫人赶紧上前劝谏
“我家小妹才刚刚回来，让她歇息两天怎么样？再者这百炼城的事情我也还没有安排妥当，贸然离开，我怕引起动荡。到时候百姓生活不再安稳，那可真的是造孽。”
白夫人跟丁凌待了几天，却是看出来了丁凌的一些虚实。
最起码丁凌的性情是很平和的。
对于老百姓是秋毫无犯，吃饭还会让她付钱！
平时走在路边上，还会对一些冲撞他的孩子说些安慰的话！
这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对她心灵的冲击力极强！
在她的认知中。
强者一般都是漠视凡人生命，把凡人生命当猪狗一般看待的。
似鱼蔷这样会善待人类的妖怪，反而是异类！
她白夫人在鱼蔷的影响下，对人类的态度也是好转了不少，但骨子里还是看不起凡人的，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发展那般庞大的后裔，并放纵后裔暗夜里彼此厮杀了。
而丁凌呢？
跟她认知中的强者，完全相反！实在是太和善了。
接触久了，甚至于一度让她忘记了丁凌吸干她能量、吊打她的痛苦事件。
若不是时常运用诅咒时，发现自己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她搞不好还真的会在丁凌面前毫无敬畏之心。
甚至于会把丁凌看在第二个鱼蔷，跟丁凌成为朋友。
也正是明悟丁凌是和善的。
白夫人这才会提及老百姓。
而果然不出她所料。
她这般开口一说。
丁凌便同意过两天再走。
“谢大人体谅。”
白夫人拉着鱼蔷、笑盈盈行礼。
……
两天眨眼即过。
这两天时间里。
鱼蔷在白夫人的吩咐叮嘱下，实时向丁凌献殷勤，套近乎，还时常热心的带着丁凌游逛百炼城。
虽然这百炼城没什么好逛的，但鱼蔷一腔‘热血’，丁凌还指望她带路套索周边，倒也没有拂了她的一腔好意。
但这落在城里老百姓以及一些小妖的眼里，却是让他们更为侧目、惊讶
“连副城主都开始对那陆文理俯首帖耳了！真的是不可思议！那还是我认知中富贵不能银、威武不能屈的副城主大人吗？！”
“这陆文理到底有什么妖孽之处，竟让鱼姑娘都这般讨好？”
……
守城士兵牛元愈发好奇了，心里直痒痒的，可惜，他没办法走出这城门口的‘一亩三分地界。
只能眼巴巴看着，干瞪眼。
而第三日清晨时分。
牛元近距离看到了丁凌。
是个初看很普通，但再看却发觉这小小童子身上竟有一种渊渟岳峙般的宗师气度，实在是让人心折。
尤其是丁凌的那双眼睛，深邃的似蕴藏着一方宇宙，能把人的灵魄都给吞噬进去，更是让牛元这些小妖胆颤，不敢多看。
等他们打开城门，目睹三人三马远去，不由面面相觑，议论了起来。
所讨论的无非就是丁凌这样一个凡人，怎么会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变化这么大？！
这童子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会让白夫人、鱼姑娘这样的人物都毕恭毕敬、唯其马首是瞻？
他们想不通透，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心中也起了追随丁凌的心思。
用他们的话来说
“连白夫人、鱼姑娘都追随了，我们若是追随，说不得以后会得到天大的好处。”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
谁都懂！
现在及时抱住大腿，以后若是升天，丁凌说不得就带上他们了呢？
可惜。
他们没那个命。
……
……
鱼蔷跟丁凌成了朋友。
最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
她初始也只是以为丁凌是个武力值很强的人，但接触了两天，她十分惊讶的发现丁凌几乎全能！
美食、天文、武技、算术、书法、绘画、射箭……
无所不精！
她被震撼到了！
开始疯狂的崇拜他！
她骨子里也是个文艺‘少女’，她十分喜欢艺术！是以很热爱读书、绘画、书法、弹琴等。
但这些她都只能算是半吊子。
而丁凌在这些方面通通满级，可谓把她碾压到了地底深处十万八千丈！
这如何不让她崇拜、并引为偶像？
她对丁凌十分主动，两天热聊，把丁凌当做偶像，当做朋友，自然也是常理。
而白夫人的计划也因此宣告失败。
当白夫人暗地里找到鱼蔷，让她帮忙说话时，鱼蔷表示很为难。
白夫人催促、不满，觉得鱼蔷‘见色忘义！’
鱼蔷无言之余，表示我家大人年纪还小！
白夫人有些吃味，表示这才两天，就这般顺熘的说着我家大人，那过些日子，那还得了？
鱼蔷不反对，反而很认同、笑吟吟说了一句话‘若是再过些日子，我觉得我肯定会成为大人的死忠！’
这句话一出，差点没把白夫人气死！
一度觉得鱼蔷脑子被烧坏了。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不理智的话。
鱼蔷却道
“白姐姐。你无法感同身受，所以不能理解。等你遇到了在才华、学识上碾压你的人物时，你就会不自觉的仰望他、膜拜他，并十分冲动的想靠近他。”
“……我还是无法理解。简直不可理喻！”
“……白姐姐，你不是我，自然理解不了。用大人的话来说，你没有艺术细胞，不懂生活中的美。”
“……”
白夫人脑门青筋跳动“胡扯！
”
“好吧。那说一些你能认同理解的话。白姐姐你若是遇到了一个和善、全能、能引导你走向诅咒之王的男人，你会认同他？仰望他？膜拜他吗？”
“……”
“嘻嘻。”
鱼蔷见白夫人无言以对、眉头紧锁的样子，嘻嘻一笑
“我喜欢艺术。而大人在艺术上的成就我是望尘莫及的。我觉得跟着他，我早晚有一天，也会在这方面有所成就。天长日久接触下来，有朝一日我会成为他的死忠，也不奇怪。当然，就目前而言，我们只能算是朋友。”
……
……
一些画面在脑子里划过。
鱼蔷定了定神，瞥了眼丁凌，主动说道
“大人。再往前走，便是白骨森林了。穿过白骨森林，便是废墟之海。这废墟之海往东走便是五庄观、往西走是波月城。往北走……”
鱼蔷说了半晌，最后问道
“大人，我建议往南走。南边的妖怪要弱上不少。”
“好。听你的。”
丁凌在百炼城中看了不少书籍。
对这世界也有不少认知。
但也只是浮于表面，想要深刻的认知了解，必须深入探查。
当然。
他出城前就跟鱼蔷她们说了，他这次出城主要还是为了夺取诅咒。
一般的诅咒是无用的。
例如‘守城诅咒’。这种诅咒极其鸡肋，可以让人在城门口范围内实力十倍、百倍增，变得极其强大，但会受制于城主、副城主。而且试图逃离，会受到诅咒反噬。
丁凌自然是不可能接受这种类型诅咒。
他想要的是可以强大自身，副作用可以化解的诅咒。
似不死、龙门等诅咒，都是可以化解的，只要够强，就能化解，丁凌有武道真解等神功秘册，对于化解这些诅咒，还是很有信心的。
哒哒！
穿过白骨累累的森林。
到得了废墟之海。
一眼看去，这残破的废墟之上似有水一样的波澜在起伏不定，远看，烟波浩渺、无边无垠。
但若是近看、细看，却会发现这废墟是沙尘、黄土遍地、更有数之不尽的残骸、断刃被掩埋在沙尘之下。
甚至于丁凌还看到了一些满布历史气息的残垣断壁、似在很是久远的时代，这里便存在着一些巨城？
丁凌费解，问及白夫人、鱼蔷。
两人摇头。
白夫人道
“在我出生的时候，这里就存在了。没人知道远古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这里存在这么一大片的废墟之海。而且这景观很奇异。让人费解，明明是黄土遍地，却看着像水。只能说诡异。或许这废墟之海之中存在着某种神奇的诅咒，是我至今都不得而知的。”
丁凌于是不再多问。
他们策马踏上了废墟之海。
哗啦啦！
马匹明明踏在黄土地上，却似踏在了海浪上哗啦啦的声响，不时划过耳畔。
丁凌断定这废墟之海中有秘密。
但凭借他如今的实力，或许很难解析其中道理。
他决定还是等变强了再来探索。
一路南行。
废墟之海之中，几乎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妖怪、凡人。
用白夫人的话来说，废墟之海一到晚上就会吞噬一切生命，她们赶路也只敢在白天，白天若是走不过废墟之海，晚上就别想过去了。
当然。
因废墟之海奇诡的关系，就算是白天，也少有妖怪过这片海。
昂！
走到半途，丁凌似听到了一声龙吟声，他昂首上看，果然看到一条红色的鱼龙在虚空一闪而逝。
“那是度过了龙门诅咒的鲤鱼精。”
鱼蔷羡慕
“度过诅咒者，会身不由己在废墟之海上横渡，随后坠落龙门祖地，成为四海的上等存在！”
一路走。
丁凌听到了三声龙吟、看到了三条龙。
鱼龙、角龙、蟹龙！
所谓蟹龙，螃蟹成的龙！
丁凌还是第一次见到长着螃蟹腿的奇异之龙，给震得不轻，大感开了眼，涨了见识。
到得傍晚时。
三人穿过了废墟之海。
“有三个幸运儿度过了龙门诅咒。”
鱼蔷总结
“没度过的有可能有成千上万。这些小妖大概率都死了、小概率幸运的会像我这样活下来。”
她说道后来，神情有些暗然。
白夫人安慰了两句，鱼蔷仍然是恹恹的。
丁凌随口说了几句，鱼蔷便振奋了起来。
白夫人看得眼睛抽搐，有一种养了多年的闺蜜要被男人给抢走的感觉。
“前方是黑森林。其中藏有黑熊、黑狼、黑猪之类的妖物。最强者是一头黑狼王。身上有九重诅咒。大人可以试着打死这黑狼王，剥离他身上的诅咒。”
白夫人主动介绍。
鱼蔷没说话。
丁凌便随着白夫人踏入了黑森林，一入此林，便有两头穿着铠甲，头顶牛角，身高过丈，手持两柄大刀的牛妖跳了出来，俯身，冷冷的盯着丁凌三人，正要说几句狠话，但看到白夫人、鱼蔷，不由一怔，慌忙收了刀，讪笑道
“原来是百炼城的城主、副城主来了。不知道两位来此，有何贵干？”
“我要见你们城主。”
“哦？”
牛妖惊奇、费解
“两位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会这么突然？若是有事，我定当代为通禀！”
“没事就不能见一见了？”
白夫人脸色一沉
“谁允许你俯视我的？”
牛妖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了，悻悻道
“两位大人自然是可以见的，但我们身为守门员，必须履行责任，若是不然，被城主责罚，定会生不如死。还请两位理解。”
白夫人还想呵斥。
但瞧见丁凌蹙眉，白夫人立刻摆正态度，笑着说道
“放心吧。若是你们城主敢责罚你们。我就带你们去我的百炼城。”
牛妖大喜
“这可是大人说的啊。别反悔！”
“……”
白夫人无语。
她却哪里知道。
对比一下百炼城。
这黑森林的生存环境极其恶劣，人人向往美好，牛妖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丁凌走出了书房。
看到了鱼蔷、白夫人。
她们自然也看到了他，毕竟这两位可是分了一部分心神放在书房中的，丁凌一出现，她们就立刻发现，并齐齐上前，对丁凌行礼。
一个个毕恭毕敬，很是礼貌。
最起码在丁凌看来是这样的。
“这便是我家小妹鱼蔷。”
白夫人拉过鱼蔷，笑盈盈介绍道
“小妹听我说了大人情况，十分仰慕大人。希望能追随大人，侍奉左右。”
“……”
鱼蔷无言，她很想说白姐姐你真是胡说八道。
但思及自家白姐姐力量被吸干一事，也只能强忍住，决定先靠近丁凌，得到丁凌认可再说，若是跟丁凌不熟悉，贸然开口，搞不好会惹得丁凌反感，到时候再求人可就难了。
鱼蔷满腹心事，丁凌观人术、推演术何等了得，只是看了眼，便知道鱼蔷打算，他也不点破，而是点了点头，道
“既如此，你们两就跟着我吧。”
他抬腿就往外走
“你们收拾一番，随我出城去吧。”
“大人。这么急的吗？”
白夫人赶紧上前劝谏
“我家小妹才刚刚回来，让她歇息两天怎么样？再者这百炼城的事情我也还没有安排妥当，贸然离开，我怕引起动荡。到时候百姓生活不再安稳，那可真的是造孽。”
白夫人跟丁凌待了几天，却是看出来了丁凌的一些虚实。
最起码丁凌的性情是很平和的。
对于老百姓是秋毫无犯，吃饭还会让她付钱！
平时走在路边上，还会对一些冲撞他的孩子说些安慰的话！
这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对她心灵的冲击力极强！
在她的认知中。
强者一般都是漠视凡人生命，把凡人生命当猪狗一般看待的。
似鱼蔷这样会善待人类的妖怪，反而是异类！
她白夫人在鱼蔷的影响下，对人类的态度也是好转了不少，但骨子里还是看不起凡人的，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发展那般庞大的后裔，并放纵后裔暗夜里彼此厮杀了。
而丁凌呢？
跟她认知中的强者，完全相反！实在是太和善了。
接触久了，甚至于一度让她忘记了丁凌吸干她能量、吊打她的痛苦事件。
若不是时常运用诅咒时，发现自己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她搞不好还真的会在丁凌面前毫无敬畏之心。
甚至于会把丁凌看在第二个鱼蔷，跟丁凌成为朋友。
也正是明悟丁凌是和善的。
白夫人这才会提及老百姓。
而果然不出她所料。
她这般开口一说。
丁凌便同意过两天再走。
“谢大人体谅。”
白夫人拉着鱼蔷、笑盈盈行礼。
……
两天眨眼即过。
这两天时间里。
鱼蔷在白夫人的吩咐叮嘱下，实时向丁凌献殷勤，套近乎，还时常热心的带着丁凌游逛百炼城。
虽然这百炼城没什么好逛的，但鱼蔷一腔‘热血’，丁凌还指望她带路套索周边，倒也没有拂了她的一腔好意。
但这落在城里老百姓以及一些小妖的眼里，却是让他们更为侧目、惊讶
“连副城主都开始对那陆文理俯首帖耳了！真的是不可思议！那还是我认知中富贵不能银、威武不能屈的副城主大人吗？！”
“这陆文理到底有什么妖孽之处，竟让鱼姑娘都这般讨好？”
……
守城士兵牛元愈发好奇了，心里直痒痒的，可惜，他没办法走出这城门口的‘一亩三分地界。
只能眼巴巴看着，干瞪眼。
而第三日清晨时分。
牛元近距离看到了丁凌。
是个初看很普通，但再看却发觉这小小童子身上竟有一种渊渟岳峙般的宗师气度，实在是让人心折。
尤其是丁凌的那双眼睛，深邃的似蕴藏着一方宇宙，能把人的灵魄都给吞噬进去，更是让牛元这些小妖胆颤，不敢多看。
等他们打开城门，目睹三人三马远去，不由面面相觑，议论了起来。
所讨论的无非就是丁凌这样一个凡人，怎么会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变化这么大？！
这童子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会让白夫人、鱼姑娘这样的人物都毕恭毕敬、唯其马首是瞻？
他们想不通透，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心中也起了追随丁凌的心思。
用他们的话来说
“连白夫人、鱼姑娘都追随了，我们若是追随，说不得以后会得到天大的好处。”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
谁都懂！
现在及时抱住大腿，以后若是升天，丁凌说不得就带上他们了呢？
可惜。
他们没那个命。
……
……
鱼蔷跟丁凌成了朋友。
最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
她初始也只是以为丁凌是个武力值很强的人，但接触了两天，她十分惊讶的发现丁凌几乎全能！
美食、天文、武技、算术、书法、绘画、射箭……
无所不精！
她被震撼到了！
开始疯狂的崇拜他！
她骨子里也是个文艺‘少女’，她十分喜欢艺术！是以很热爱读书、绘画、书法、弹琴等。
但这些她都只能算是半吊子。
而丁凌在这些方面通通满级，可谓把她碾压到了地底深处十万八千丈！
这如何不让她崇拜、并引为偶像？
她对丁凌十分主动，两天热聊，把丁凌当做偶像，当做朋友，自然也是常理。
而白夫人的计划也因此宣告失败。
当白夫人暗地里找到鱼蔷，让她帮忙说话时，鱼蔷表示很为难。
白夫人催促、不满，觉得鱼蔷‘见色忘义！’
鱼蔷无言之余，表示我家大人年纪还小！
白夫人有些吃味，表示这才两天，就这般顺熘的说着我家大人，那过些日子，那还得了？
鱼蔷不反对，反而很认同、笑吟吟说了一句话‘若是再过些日子，我觉得我肯定会成为大人的死忠！’
这句话一出，差点没把白夫人气死！
一度觉得鱼蔷脑子被烧坏了。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不理智的话。
鱼蔷却道
“白姐姐。你无法感同身受，所以不能理解。等你遇到了在才华、学识上碾压你的人物时，你就会不自觉的仰望他、膜拜他，并十分冲动的想靠近他。”
“……我还是无法理解。简直不可理喻！”
“……白姐姐，你不是我，自然理解不了。用大人的话来说，你没有艺术细胞，不懂生活中的美。”
“……”
白夫人脑门青筋跳动“胡扯！
”
“好吧。那说一些你能认同理解的话。白姐姐你若是遇到了一个和善、全能、能引导你走向诅咒之王的男人，你会认同他？仰望他？膜拜他吗？”
“……”
“嘻嘻。”
鱼蔷见白夫人无言以对、眉头紧锁的样子，嘻嘻一笑
“我喜欢艺术。而大人在艺术上的成就我是望尘莫及的。我觉得跟着他，我早晚有一天，也会在这方面有所成就。天长日久接触下来，有朝一日我会成为他的死忠，也不奇怪。当然，就目前而言，我们只能算是朋友。”
……
……
一些画面在脑子里划过。
鱼蔷定了定神，瞥了眼丁凌，主动说道
“大人。再往前走，便是白骨森林了。穿过白骨森林，便是废墟之海。这废墟之海往东走便是五庄观、往西走是波月城。往北走……”
鱼蔷说了半晌，最后问道
“大人，我建议往南走。南边的妖怪要弱上不少。”
“好。听你的。”
丁凌在百炼城中看了不少书籍。
对这世界也有不少认知。
但也只是浮于表面，想要深刻的认知了解，必须深入探查。
当然。
他出城前就跟鱼蔷她们说了，他这次出城主要还是为了夺取诅咒。
一般的诅咒是无用的。
例如‘守城诅咒’。这种诅咒极其鸡肋，可以让人在城门口范围内实力十倍、百倍增，变得极其强大，但会受制于城主、副城主。而且试图逃离，会受到诅咒反噬。
丁凌自然是不可能接受这种类型诅咒。
他想要的是可以强大自身，副作用可以化解的诅咒。
似不死、龙门等诅咒，都是可以化解的，只要够强，就能化解，丁凌有武道真解等神功秘册，对于化解这些诅咒，还是很有信心的。
哒哒！
穿过白骨累累的森林。
到得了废墟之海。
一眼看去，这残破的废墟之上似有水一样的波澜在起伏不定，远看，烟波浩渺、无边无垠。
但若是近看、细看，却会发现这废墟是沙尘、黄土遍地、更有数之不尽的残骸、断刃被掩埋在沙尘之下。
甚至于丁凌还看到了一些满布历史气息的残垣断壁、似在很是久远的时代，这里便存在着一些巨城？
丁凌费解，问及白夫人、鱼蔷。
两人摇头。
白夫人道
“在我出生的时候，这里就存在了。没人知道远古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这里存在这么一大片的废墟之海。而且这景观很奇异。让人费解，明明是黄土遍地，却看着像水。只能说诡异。或许这废墟之海之中存在着某种神奇的诅咒，是我至今都不得而知的。”
丁凌于是不再多问。
他们策马踏上了废墟之海。
哗啦啦！
马匹明明踏在黄土地上，却似踏在了海浪上哗啦啦的声响，不时划过耳畔。
丁凌断定这废墟之海中有秘密。
但凭借他如今的实力，或许很难解析其中道理。
他决定还是等变强了再来探索。
一路南行。
废墟之海之中，几乎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妖怪、凡人。
用白夫人的话来说，废墟之海一到晚上就会吞噬一切生命，她们赶路也只敢在白天，白天若是走不过废墟之海，晚上就别想过去了。
当然。
因废墟之海奇诡的关系，就算是白天，也少有妖怪过这片海。
昂！
走到半途，丁凌似听到了一声龙吟声，他昂首上看，果然看到一条红色的鱼龙在虚空一闪而逝。
“那是度过了龙门诅咒的鲤鱼精。”
鱼蔷羡慕
“度过诅咒者，会身不由己在废墟之海上横渡，随后坠落龙门祖地，成为四海的上等存在！”
一路走。
丁凌听到了三声龙吟、看到了三条龙。
鱼龙、角龙、蟹龙！
所谓蟹龙，螃蟹成的龙！
丁凌还是第一次见到长着螃蟹腿的奇异之龙，给震得不轻，大感开了眼，涨了见识。
到得傍晚时。
三人穿过了废墟之海。
“有三个幸运儿度过了龙门诅咒。”
鱼蔷总结
“没度过的有可能有成千上万。这些小妖大概率都死了、小概率幸运的会像我这样活下来。”
她说道后来，神情有些暗然。
白夫人安慰了两句，鱼蔷仍然是恹恹的。
丁凌随口说了几句，鱼蔷便振奋了起来。
白夫人看得眼睛抽搐，有一种养了多年的闺蜜要被男人给抢走的感觉。
“前方是黑森林。其中藏有黑熊、黑狼、黑猪之类的妖物。最强者是一头黑狼王。身上有九重诅咒。大人可以试着打死这黑狼王，剥离他身上的诅咒。”
白夫人主动介绍。
鱼蔷没说话。
丁凌便随着白夫人踏入了黑森林，一入此林，便有两头穿着铠甲，头顶牛角，身高过丈，手持两柄大刀的牛妖跳了出来，俯身，冷冷的盯着丁凌三人，正要说几句狠话，但看到白夫人、鱼蔷，不由一怔，慌忙收了刀，讪笑道
“原来是百炼城的城主、副城主来了。不知道两位来此，有何贵干？”
“我要见你们城主。”
“哦？”
牛妖惊奇、费解
“两位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会这么突然？若是有事，我定当代为通禀！”
“没事就不能见一见了？”
白夫人脸色一沉
“谁允许你俯视我的？”
牛妖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了，悻悻道
“两位大人自然是可以见的，但我们身为守门员，必须履行责任，若是不然，被城主责罚，定会生不如死。还请两位理解。”
白夫人还想呵斥。
但瞧见丁凌蹙眉，白夫人立刻摆正态度，笑着说道
“放心吧。若是你们城主敢责罚你们。我就带你们去我的百炼城。”
牛妖大喜
“这可是大人说的啊。别反悔！”
“……”
白夫人无语。
她却哪里知道。
对比一下百炼城。
这黑森林的生存环境极其恶劣，人人向往美好，牛妖自然也是不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