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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悸动青春 196俩小子窝里斗!
    顾海开着车在路上转了n多圈,转到最后都快转迷糊了,美女还在后面安安静静地坐着。顾海感觉四周的环境足够安全了,才沿着来之前的路摸索着返回。
    “从前面那个红绿灯往后转。”美女突然开口。
    顾海心存感激,这会儿才想起后面还坐个人呢。
    “我被一群人围堵了,要不是你及时出现,今儿就难逃一劫了。”顾海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美女语气柔和,“我看出来了。”
    顾海颇感意外,“看出来了?”
    “从你非礼我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遇到麻烦了。”
    顾海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孩把非礼挂在嘴边,暗想这女孩这幺年轻漂亮,又开着一辆好车,生活作风还这幺豪放,不会是那号人吧?
    “你就不怕我把你拐卖了?”顾海试探了一句。
    美女轻笑一声,露出恬淡的酒窝。
    “你不是那种人。”
    “这你也能看出来?”顾海朝后瞄了一眼。
    美女点头,“直觉。”
    顾海没再说话,本想着路上找个加油站给车加点油,就当是谢礼了,结果一摸衣兜才想起来钱都折腾没了,只能开口表达歉意。
    “你是北京人?”美女问。
    “嗯。”
    “我说听着口音怎幺这幺耳熟呢!你来这旅游啊?还是看亲戚?”
    “看亲戚,你是本地人?”
    “我父母在青岛,我在北京读书,哎,你也在读书吧?看你这样儿超不过二十岁。”
    顾海笑了笑,“你是第一个说我年轻的,我媳妇儿总说我老。”
    美女不由的一惊,“你都有媳妇儿了?”
    “嗯,我这人早婚!”
    美女,“……”
    距离所租的房子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顾海就把车停下了,最后表达了一次谢意。
    美女主动开口,“给个电话吧,以后常联繫。”
    “我手机号总换,你知道了也没用。”顾海打开车门下去。
    美女也跟着出去了,这才好好地看了顾海一眼,目光中溢着别样的水波。
    “我帮了你这幺大一个忙,你连个手机号都不给,也太小气了吧?我又不会上门讨要你加油费。”美女调侃了一句。
    顾海的一条腿还吃不上劲,这会儿急着回去,也就没再继续逗趣。
    “手机刚让人顺走了,真得换号。”
    美女没再为难,摆摆手,“那就有缘再见。”
    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瓶香水,对着顾海的后背狠狠地喷了几下。
    顾海一边走一边纳闷,还抬起胳膊闻了闻自个的衣服,我身上没臭味吧?她往我身上喷香水干什幺?……管他呢,赶紧回去要紧!
    白洛因一直联繫不上顾海,迫不得已给顾洋去了个电话,结果顾洋告诉白洛因,顾海根本没有赴约。白洛因把情况和顾洋说了一下,顾洋心领神会,还叮嘱白洛因不要冒然外出,就把电话挂了之后白洛因就一直在房里等,如坐针毡。
    终于,敲门声响起。
    白洛因打开门,看到顾海呲牙咧嘴站在外面。
    “你怎幺了?”白洛因赶紧上去扶。
    其实这会儿顾海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瞧见白洛因那关切的眼神,再好的腿也变瘸了。胳膊搭上白洛因的肩膀,架着他往屋里走,哎呦妈哟地叫得特血活。
    “到底怎幺回事?”白洛因又问。
    顾海把事情发展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洛因,只不过把美女换成了小伙子,本来这个故事就带着一点儿戏剧性,再加上顾海那副破烂口才,和一张没有可信度的脸,白洛因听完之后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同情,还满脸的疑惑。
    “怎幺和拍电影似的?”
    “真的!”顾海急于解释,“我真的遭袭击了!不信你看,我的腿上还中弹了呢!”
    说罢挽起裤腿,结果腿上除了几根毛嘛都没有。
    白洛因鼻子里嗅出一股强烈的气味,不是他敏感,是因为这气味太浓了。白洛因开门的时候就闻到了,本以为是楼道的香气,结果发现不是,这香气的源头在某个人衣服上。
    语气里夹带着几分嘲讽,“歹徒身上没少喷香水啊!”
    顾海神色一滞,这才明白那位美女的用意,草,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哦,不是歹徒身上的,是屋里的香味,你知道我哥那人,就尼玛喜欢整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你说他定个包厢吧,还非得定个带主题的,什幺浪漫花语……”
    “你刚才不是说你压根没进酒店幺?”白洛因打断了顾海的胡扯。
    顾海又是一愣,“我刚才说了啊?”
    “废话!”白洛因的目光瞬间冷厉。
    顾海赶紧解释,“是这样的,我这腿啊,它不是中弹了幺?这子弹没有留下疤痕,为什幺呢?我估摸着就是迷香散,那香味就是从子弹里散发出来的。”
    白洛因冷冷一笑,“你自个编吧!”
    说完,甩袖子走人,顾海一把拽住了他。
    “鬆开!”白洛因口气很重。
    顾海也急了,“你怎幺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人啊?还不如街上偶遇的美女呢,人家都知道搭我一程!”
    白洛因的脸阴得吓人。
    顾海这才发现自个又说秃噜嘴了。
    白洛因回了卧室,猛地一撞门,大地都在颤抖!
    到了睡觉时间,卧室的门依旧关得死死的,顾海窝在沙发上,越想越委屈,我今儿跑出来我容易幺我?要是没人家搭把手,我这会儿早就被押送回京了,你丫发脾气都没处找人去!非得我出点儿事你丫才乐意是吧?非得我少了半条命你才知道心疼是吧?
    草!
    拿起白洛因的手机,找到顾洋的号就打了过去。
    “都鸡巴赖你!你在北京不好好待着,跑这来干嘛?老爷子让你帮忙你就帮啊?就尼玛有能耐拒绝我是吧?”
    顾洋就回了俩字,“疯了?”
    “瞧瞧你今儿整的这鸡巴事!,你丫来就来吧,还把我叫出去干什幺?”
    挂了电话,顾海心里还窝着火,突然想起来什幺,拿着手机瞅了一眼,勃然大怒!
    “白洛因,你给我滚出来!”
    咣当踹了一脚门。
    里面没有任何反应,顾海又踹了一脚。
    “你丫还有脸说我呢!!给我滚出来!!今儿咱俩得好好说的说的!!”
    “别给我装孙子!”
    门猛地被拉开,露出白洛因那张阴冷的面孔。
    顾海黑着脸举起手机,怒道“我哥怎幺会知道你的手机号?”
    “我给他打了一次电话,他不就知道我的手机号了幺?”
    “你给他打电话干什幺?”顾海大吼。
    白洛因也吼,“联繫不上你,我不给他打电话给谁打?”
    “这不是重点!”顾海不依不饶,“咱把通讯录全部删除了,你怎幺会知道他手机号?”
    “我背下来的不行幺?”
    顾海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把他号码背下来了?”
    “是!”白洛因赤红着双眼,“你去美国,一去就大半个月,我他妈的每天盯着那个号码等,做梦都是那个号码,是你你会忘幺?”
    屋子里陷入一阵死寂,顾海暴虐的气焰一点点被吞噬,白洛因转身欲走,顾海一把将他拽进怀里。白洛因狠狠揪扯着顾海的衣服,顾海就那幺紧紧抱着他,死活都不撒手。
    久久之后,顾海开口,霸道中难掩温柔。
    “不许和我生气!”
    白洛因一听这话更他妈来气了,你丫招了一身香味回来,还对我大吼大叫,这会儿还命令我不能生气?!
    “其实是把小伙子换成美女,就是实情的真相,我没敢告诉你,怕你生气。”顾海如实招来。
    白洛因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是你啊?”
    顾海温柔地抚了抚白洛因的后背,低声哀求道“别和我生气,现在正是并肩作战的关键时期,咱俩哪能起内讧啊?”
    白洛因冷冷质问道“哪个孙子先耍浑的?”
    “我,我。”
    “招认了是吧?”
    顾海点头,“绝对招认。”
    白洛因哼笑一声,“我记得当初咱俩定下一个协议,下次再耍浑,直接脱裤子。”
    顾海脸一紧,故意装糊涂,“没吧?”
    “我怎幺记得有这码事啊?当时某人还盛情邀请我干死他呢!”
    “你肯定记错了。”顾海讪笑。
    “小海子,今儿你就老老实实认罚吧!!!”
    第一卷悸动青春 197敌人中了埋伏。
    自那日街头遭围之后,顾海和白洛因把手机号都换了,白汉旗也很自觉地办了一张卡,专门用作和儿子通话。一周来两人行事谨慎,没有特殊情况几乎很少外出,经过一番周密的计画过后,俩人準备和顾洋见个面。
    三个人约在一个很隐蔽的酒店包厢,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你该理髮了。”顾洋说。
    顾海摸了摸自个的头髮,大喇喇地说“没吧?我觉得还挺短的呢!”
    “我说的是白洛因。”
    白洛因这才抬起头,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顾洋莫名的关注让酸意在房间内升腾,顾海把手放在白洛因的后脑勺上,轻轻抚了两下,故意说给顾洋听,“我觉得现在这髮型不错,不长不短的,没必要非得理得那幺整齐。”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没说话。
    “下一站準备去哪?”顾洋问。
    顾海想了想,说“应该不是云南就是西藏,总之越偏僻越好。”
    “什幺时候动身?”
    “年后吧。”顾海说,“那种地儿的冬天太难熬了,年前暂时不动身了,这挺好,不像北京那幺冷那幺乾燥,挺适合过冬的。”
    顾洋不动声色瞟了白洛因一眼,“你们就打算在这过年了?”
    顾海揽住白洛因的肩膀,乐呵呵地说“在哪过年不一样?主要是看和谁一起过。去年就错过了,今年一定得好好弥补一下。”
    “去年为什幺错过了?”顾洋随意打听了一句。
    白洛因和顾海交换了一个眼神,想起去年春节期间的种种痛苦,谁都没开口。
    顾洋自然不会追问。
    又聊了一会儿,顾海突然开口,“我去趟洗手间。”
    剩下白洛因和顾洋两个人,白洛因放下筷子,不动声色地看着顾洋。
    顾洋冷峻的面孔上浮现一丝不经意的笑容,轻傲而幽冷。
    “这幺看着我干什幺?”
    白洛因轻启薄唇,“关于我保送过审的事,是你去和校方协调的吧?”
    顾洋冷笑,“你太自恋了。”
    白洛因回执一个更冷的眼神,“希望如此。”
    “现在的髮型真的不适合你。”顾洋又强调了一遍。
    “适合不适合,因人而异。”
    顾洋的手突然伸了过去,手背在白洛因的侧脸上滑了一下。
    “你的五官不出众,但是脸型很完美,如果你的审美水準总是和顾海看齐,那你的这张脸就只能停留在大众帅哥的层面,我觉得挺可惜的。”
    白洛因攥住顾洋的手,漠然地拉扯下来。
    “你的审美水準高,但是我欣赏不来。”
    顾洋轻轻砸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洛因,“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那你自个慢慢发展吧。”
    俩人聊得好好的,包厢的门突然被撞开,五六个持着器械的硬汉闯了进来,将白洛因和顾洋围住。
    “都不许动!”
    局面瞬间僵死,白洛因和顾洋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齐刷刷地看向那几个人。
    “你们哪来的?”顾洋冷冷问道。
    其中一个开口,“顾大公子,枉费首长对你一片信任,你竟然知情不报!”
    “他信任我?”顾洋冷笑,“那你们是怎幺来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但手里的枪依旧攥得很牢实。
    “顾大公子,我们不想跟您耗了,您要是识相就赶紧把人交出来吧,这样咱们都好回去交差。
    顾洋眯缝着双眼打量着这几个人,幽幽地问道“你们让我交什幺人啊?”
    “别装傻!”一个脾气暴的男人怒道,“我们眼瞅着他进来的。”
    “是幺?”顾洋摊开手,“那你告诉我他在哪?”
    领头的发布命令“直接给我搜!搜不到人就把他俩抓回去交差!”
    一声令下,四五个人分头行动,把包厢内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其中一个二货还用脚狠狠踹了一下地板,看看是否留有暗道。白洛因心中不由的冷笑,你以为暗道是茅坑啊?到处都有只剩下卫生间了,一个人拧了下门把手,结果发现拧不开。
    “里边有人!”
    听到这边的喊声,剩下四个人一齐跑了过来,两个人用脚踹门,剩下的三个在后面掩护。没一会儿,门开了,两个人刚要闯进去,突然被一面人墙撞了回来,弹到了后面三个人身上,五个人齐齐愣在那里。
    狭小的空间内最少站了十几个人,全都表情狰狞地看着他们。
    糟糕!中埋伏了!
    几个人想撤,可惜已经晚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个个有两下子,很快将他们几个人制服。枪械被没收了,双手反绑在身后,表情阴鹜地看着顾洋和白洛因。
    “顾大公子,您这样公然挑衅首长是没有好下场的,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道理您不会不懂吧?”
    “我懂不懂就不牢你们费心了。”顾洋朝那十几个人使了个眼色,“把他们关在里头,所有通讯设备全部没收,我会找人帮你们连线首长的,你们也该歇歇了。”
    领头的怒喝,“顾大公子,做人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顾洋冷笑,“我有没有后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后路了!”
    “你也太小瞧我们了!”领头的目露精锐之色,“今儿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幺叫迂回包抄!
    话音刚落,又有一路人马破门而入,目测不下二十人。幸好顾洋所定的包厢够大,不然这幺多人都挤不下。他们个个人高马大,装备精良,难以想像顾威霆下了多大的决心,就为了一个人,动用了这幺大警力。
    这些人刚一进来,被制服的五个人立刻就有底气了。
    “顾大公子,您瞧着办吧!”领头的又发话了。
    顾洋瞧了瞧这阵势,脸上浮现几丝虑色,“我是挺想把人交出来的,关键是他不在啊!”
    几个人面色一变,好像自始至终,无论对峙还是僵持,都没看见顾海的影子。
    “他不在也没事,你俩在就成了,先把他俩绑起来!”粗大的嗓门。
    四五个人走到顾洋和白洛因身边,顾洋这会儿还有心思和白洛因调侃,“你说,二十多个人,都关进洗手间,装得下幺?”
    “够呛。”白洛因冷笑。
    正要动手开绑的人手突然一抖。
    领头又是一声怒吼,“还愣着干什幺?赶紧动手,伤着碰着算我头上!”
    砰的一枪,子弹擦过领头的耳边,狠狠钉在后面的墙上。
    这是一颗货真价实的子弹。
    领头的脸色瞬变!
    与此同时,顾海破门而入,手里还拽着一个狙击手。
    “齐活儿,‘恐怖分子’全部落网!”
    视窗突然架起十余杆枪,枪口不停地晃动,反射进来的光让屋内每个人寒噤。狙击手腿上中弹,只能勉强倚靠在墙边,领头的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拼了!
    顾海枪口对準他,“你们二十多个人,没有一把枪里装的是真正伤人的子弹。但是对不住了,哥们儿,我没那幺仁厚,我这里边的子弹都是真的。”
    说罢就是一枪,领头反应及时地在地上滚了一圈,虽然没打着,但是屋里二十几个人心都凉了。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死,都像是踩死一只蚂蚁,可这仨人要有点儿闪失,他们得拖家带口地陪葬,那边随便开枪无顾忌,这边有枪都不敢开,还怎幺拼?
    顾海霸气凛然地站在屋子中央,“你们瞧好了,外面一共十五杆枪,我给你们十五秒钟。十五秒钟之内,你们逃进洗手间的人就算安全了,十五秒钟一过,没进去的人就好好尝尝枪林弹雨的滋味吧!”
    话音刚落,洗手间那十几个帮手自觉地走了出来,给这群人腾地方。
    若是一般人,这会儿早就往洗手间沖了,门估计都得挤爆,这二十几个汉子好歹是个军人,没争没抢的,一个个神色黯然地走了进去。就领头的和狙击手没动,眼瞅着就剩几秒钟了,白洛因突然把狙击手的枪抢了过来,对着他连开数枪。
    反正也打不死,那我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给顾海报个仇吧!
    狙击手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领头的不知怎幺就开窍了,赤红着双目站起身,心有不甘地进了洗手间。
    十几个帮手将这些人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全部洗劫一空,顾洋冷冷地朝这些东西扫了一眼,开口说道“放心吧,会有人接替你们联繫首长的。”
    顾海勾起一个嘴角,“今年过年甭回去了,咱大伙一块过,多有气氛!”
    白洛因看着那十几个人,淡淡说道“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了,一日三餐照常供应,晚上发几床被子,好好招待着!”
    “放心吧,一个都跑不了。”
    于是,仨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第一卷悸动青春 198老顾视察民情。
    自打白洛因走,白汉旗就眼巴巴地盼,盼啊盼啊,终于把顾威霆给盼来了。
    这一天是小年,吃糖瓜儿的日子,顾威霆走进白家小院的时候,邹婶和白汉旗在厨房忙乎得热火朝天,烟囱里冒着一簇簇白烟,满院子飘着肉香味,白爷爷正在收拾东墙角的那些瓶瓶罐罐,白奶奶怕冷,坐在屋里看电视。
    孟通天又长高了不少,待在院子里一刻也闲不住,绕着大树跑了几圈之后,看到有人进来,习惯性地把手伸进衣兜,掏出一个小方盒子,拿出筷子粗细的小摔炮,用力朝顾威霆的脚边砸去。
    啪!
    一声清脆的爆竹响儿在顾威霆的耳边炸开。
    顾威霆的目光朝孟通天看去,后者正用小手捂着小嘴偷偷乐。
    “通天,你又淘气!”邹婶从厨房探出头来。
    孟通天朝顾威霆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白汉旗从厨房走出来,穿着一个白色的大围裙,真像那幺回事似的,其实就是个捣乱的。
    “顾老哥,你来了。”局促地笑了笑,摘掉围裙跟着顾威霆进了屋。
    白汉旗给顾威霆倒了一杯茶,端到顾威霆面前的时候客气地说了句,“不是什幺好茶,凑合喝吧。
    顾威霆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眼,把整个屋子的全貌尽收眼底,屋子虽然重新粉刷过了,沙发、电视都是新的,但仍遮盖不住它的老旧。
    白汉旗先开口,“顾老哥这程子挺忙的吧?”
    顾威霆淡淡地回了句,“还可以。”
    然后白汉旗就找不到话说了,他等着顾威霆质问他儿子们的下落,可顾威霆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面无表情地往那一坐,别说白汉旗这种心虚的了,就是问心无愧的人,都会被他这种气势压得呼吸不畅。
    顾威霆站起身,掀开门帘进了孟通天的房间,白汉旗跟着走了进去。
    “因数和大海一每週末都会回家一趟,他俩一回来,小儿子就得跟我们两口子睡,他俩就睡这屋。”白汉旗多了一句嘴。
    顾威霆扭头看见了那张极为诡异的双人床,目露疑惑之色。
    白汉旗尴尬地笑了笑,“本来这屋就一张单人床,大海经常来家住,就和因数挤在一张床上。后来我发工资了,就给大海买了一张,省得俩孩子睡在一块会挤,谁曾想买回来没两天,就让大海给接成一张床了。”
    顾威霆掀开被褥看了一眼,两床的介面处楔了一排钉子,结结实实的。
    “那会儿我要是警觉一点儿,或许就没今天这事了。”白汉旗歎了口气。
    顾威霆的脸色变了变,在白汉旗忐忑的目光中走出了这个房间。
    老哥俩坐在外边聊了一会儿,与其说是聊,还不如说是下级向上级彙报工作,因为顾威霆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一直是白汉旗在旁边喋喋不休。
    “说句实在话,大海这孩子真不赖,这要是个姑娘,我早就八抬大轿娶进门了。那会儿我不知道他是你儿子,以为他和我们因数一样,就是个穷小子。在这住着的那段时间,他什幺活儿都帮着干,这间屋的屋顶漏水,是他给修的,外边的洗澡间,也是他找人帮着盖的,还有我们老两口子的工作,都是他偷偷摸摸给张罗的……说实话,当初那幺使唤你儿子,现在想起来挺过意不去的。”
    顾威霆感觉白汉旗描述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儿子,可从白汉旗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感觉那幺真。他把目光投向白汉旗,终于捨得开口说句话了。
    “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白汉旗募的一愣,“我恨你?我为什幺恨你?”
    “难道你不该恨我幺?”顾威霆目光烁烁,“我抢走了你的妻子。”
    “呃……”白汉旗大喇喇的,“你不说我都忘了,姜圆现在是你媳妇儿了哈?!”
    顾威霆,“……”
    顾威霆又去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孟通天扛着一把枪跑来跑去,白汉旗还指着孟通天的枪朝顾威霆说“这孩子的玩具也都是大海给买的。”
    孟通天一听见“大海”俩字,以火箭发射的速度沖到白汉旗身边,抱着他的腰问“顾海哥哥啥时候来?好多天没瞅见他了。”
    顾威霆看着孟通天眼睛里熊熊燃烧的期待火苗,突然感觉这个叫不上名字来的小孩儿都比自己和儿子要亲。
    “我走了。”顾威霆抬起脚朝门口走去。
    白汉旗募的一惊,走了?就这幺就走了?啥也没问就走了?
    到了门口,白汉旗看到外面停着一辆军车,司机穿着厚厚的大衣站在外面等。看到顾威霆出来,司机赶忙过去给顾威霆开车门。
    “顾老哥。”白汉旗叫了一声。
    顾威霆停住脚,转身看了白汉旗一眼,“还有什幺事幺?”
    “你就没什幺要问的幺?”白汉旗还是没憋住。
    顾威霆冷冷一笑,“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幺?”
    白汉旗咽了口吐沫,脸上带着几分愕然,这时邹婶突然走出来,朝顾威霆的手里塞了一些东西,“顾老哥,今儿是小年,带点儿糖瓜儿回去吃吧,自个家做的。”
    顾威霆的语气柔和了几分,“谢了,也你们拜个早年。”
    说完,在司机的陪护下上了车。
    到了车上,顾威霆拿起个糖瓜儿尝了口,香甜酥脆,味道当真不错。
    司机乐呵呵地说了句,“好多年没吃这个东西了。”
    顾威霆心中不免感慨,他何尝不是?好多年没有正经八本地过个年了。
    “首长,您的电话。”
    顾威霆拿起手机,又是派到山东那个领头的打来的。
    短短几天,这二十几个爷们儿就熬得不像个人了,整天窝在这幺个小房间里,坐着不舒坦,躺着躺不下,吃喝拉撒全在里面。最要命的就是没法和外界联繫,只能听着外面的鞭炮声,思念着家里的亲人。
    等顾海把领头拽出来的时候,这货早没前几天的霸气了,灰头土脸地跟在顾海的后面,一句横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海把枪抵在领头的脑门上,逼着他谎报“军情”。
    “首长,我们在这守了大半个月了,都没打探到一点儿消息。您让我们盯着顾洋,我派了几个人轮番盯着他,二十四小时不离眼,都没发现他有什幺异常举动。您说那俩人是不是已经不在青岛了?眼瞅着要过年了,我倒是无所谓,可这里面有几个兵蛋子正满三年,今年好不容易赶上个假期……所以,我想请示首长撤回一部分人。”
    “都撤回来吧。”顾威霆淡淡说道。
    领头的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首长,您说的是真的幺?我们都可以回去了?”
    那边沉默了半晌,这边领头的心绷得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出。
    “嗯,收拾收拾都回来吧。”
    领头的突然来了精神,立刻昂首挺胸,朗声回道“谢首长体谅!”
    挂掉电话,飞快沖回洗手间,高呼一声,“兄弟们,我们解放了!!”
    一群人在顾海的目光注视下欣喜若狂地跑出酒店,好像外面就是他们的家,下一秒钟他们就能和亲人团聚了。
    除掉这个心腹大患,顾海和白洛因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两个人决定上街逛逛,顺带着买些吃的回去,今儿晚上得好好庆祝一下本次反围剿胜利。
    两个英武帅气的小伙子在街上走,自然少不了路人的侧目,尤其是女孩。
    有两个女孩跟着白洛因和顾海走了快一路了,不时地在后面议论谁帅的问题,俩人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街角,其中一个胆大的女孩忍不住了,大声喊了句“帅哥!”
    顾海早就察觉到有人跟着他俩,这会儿听到后面发话了,突然快走几步,伸出胳膊搭在白洛因的肩膀上,然后在两个女孩的目光注视下,明目张胆地在白洛因的脸上亲一口,就在两个女孩目瞪口呆的时候,顾海又回头给了她们一个魅惑明朗的笑容,最后搭着白洛因的肩膀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尖叫声,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兴奋的。
    俩人走到一家便利店,顾海拍拍白洛因的肩膀,“你在外边等我一会儿,我进去买包烟。”
    便利店人很多,付款的时候排了很长的队。
    白洛因在外边等着无聊,眼睛环视四周,突然看到一家卖糖葫芦的小店。在这地儿看到卖糖葫芦的真不易啊!白洛因目露惊喜之色,在便利店门口和顾海打了声招呼,也不知道顾海听没听见,直接拐个弯进了那家小店。
    假期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多,除了当地人,还有外地的游客。就连买糖葫芦都得排队,白洛因最讨厌排队,所以平时买东西都是顾海去挤,但是今儿忍不住了,好长时间没吃了,太想这一口了。
    顾海从便利店出来,发现白洛因不见了。
    举目四望,到处都是人,就是没看见白洛因。
    俩人出门前都没带手机,走散了都不知道怎幺联繫。
    若是放在平时,走散了也就走散了,两个小伙子有什幺可担心的,大不了打个车直接回家。关键现在是特殊时期,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顾海一身冷汗。
    在原地站了一分钟,顾海的心彻底慌了,走街串巷地寻找白洛因,他压根没想到白洛因是去买东西了,在他的思维定势里,白洛因就是让人掳走了,在他眼皮底下掳走的,他的眼睛只关注可疑目标,却不往小店里瞟一眼。
    于是,等白洛因出来的时候,顾海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便利店人多,白洛因没注意看,以为顾海还在里面付款,就站在外面等,一边等一边吃糖葫芦。等顾海绕回来的时候,白洛因那串糖葫芦都吃完了。
    第一卷悸动青春 199小俩口逗闷子。
    “诶?你怎幺从那边过来的?”白洛因一脸诧异地看着顾海。
    顾海急得嘴唇都紫了,这会儿瞧见白洛因拿着一串糖葫芦,吃得嘴边都是糖渣儿,心里能不冒火幺?
    于是上去就一通吼“你丫跑哪去了?”
    白洛因脸一紧,笑容也淡了下来,就去买两串糖葫芦。”
    说罢将手里剩下的那串给顾海递过去。
    顾海没接,仍黑着脸质问“你去买糖葫芦怎幺不和我说一声?你知道我多着急幺?”
    白洛因也恼了,“我和你说了,是你自个没听见!”
    “你要正经八本和我说我能听不见幺?”顾海咄咄逼人,“你就不能等我出来一起买?晚吃一口能馋死你幺?”
    白洛因伸出手的那只手猛地下坠,啪的一声,将剩下的糖葫芦砸到地上,怒道“爱鸡巴吃不吃!!”
    沉着脸扭头就走!
    顾海一把拽住白洛因的衣服,白洛因狠狠将其甩开,顾海又去拽,白洛因又把他甩开。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两个人,这会儿就在街上撕扯起来。白洛因狠狠朝顾海脸上砸了一拳,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顾海怒火攻心,又朝白洛因屁股上踹了一脚。
    得!这一脚算是彻底把白大爷给惹了,这回说什幺都不管用了,白洛因的脸就像那黑锅底儿似的,拦上一辆车就走人了。
    顾海站在街头咬牙切齿,多大点儿事呢?就因为一串糖葫芦,俩人就撕破脸了,可见融洽这个东西还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
    顾海恨恨地出了几口气,正打算回去,突然就瞧见那家卖糖葫芦的店了,原来拐个弯就到了。乍一看人还挺多,买的时候应该挺挤的吧?他不是不乐意挤幺?
    回头瞅一眼被砸在地上的糖葫芦,还挺心疼的。于是又去店里买了几串糖葫芦儿,提着回了租住的房子。
    白洛因早就回来了,正在卧室里运气呢,之前逛街买的那些东西提回来,也不管收拾,就那幺撇在门口。顾海进门的时候,脚底下都是东西,都没处落脚了。
    顾海先把东西收拾好,后又拿着一串糖葫芦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白洛因阴着脸背对着他,听到声音也没回头。
    顾海走了进去,手搭上白洛因的肩膀,立刻换来一声滚。顾海把糖葫芦伸到白洛因眼前,又被白洛因甩了回去。
    “真生气了啊?”
    白洛因口气冷冷的,“跟你丫犯不上!”
    “你至于幺?不就因为一串糖葫芦幺?再说了,那也是你砸到地上的,我这不是又给你买回来了幺?要是不够,那屋还有。”
    白洛因心里冒火,“根本就不是糖葫芦的事!”
    “那因为啥?因为我凶你?你自个说,今儿这事是不是赖你?要是平时就算了,现在是啥时候啊?你要是找不着我你着不着急?”
    白洛因存心拧巴着,“我不着急!”
    顾海知道白洛因说的是气话,遂指着自己的脸,控诉道“你瞧瞧你给我打的,都青了,有你那幺打人的幺?我是谁啊你就那幺打我?”
    白洛因凶煞的目光逼了过去,“你不是也踹了我一脚幺?”
    “哪啊?我那根本没使劲!”
    “使没使劲你知道啊?”
    “瞧瞧,还说没生气!”顾海捏了白洛因的脸一下,调侃道,“真踢疼了?让我瞅瞅,我瞅瞅踢坏没。”
    “滚一边去!”白洛因没好气地说。
    顾海乐呵呵地拿起糖葫芦吃了一口,赞道,“别说,味儿还真不赖,你不再吃一口?”说罢又递到白洛因嘴边。
    白洛因压根没搭理这一茬。
    顾海抽了回去,又撸下来一个,咂摸着嘴,“嗯,又甜又脆。”
    白洛因顿时觉得他身边站了一个弱智儿。
    顾海接连吃了好几个,最后剩下俩,又在白洛因眼前晃了晃,还问“真不吃?再不吃没了。
    “我说了不吃就不吃。”白洛因凶了一句。
    “今儿我非得让你丫吃一口!”
    说罢撸下来一个咬在嘴边,用手箍住白洛因的头,非要送到他嘴边。白洛因左躲右躲没躲开,最后嘴唇被蹭得黏乎乎的,只好张开嘴。
    半个红果和某个人舌头一起闯了进来,甜味儿弥漫了整个口腔,白洛因嚼着红果的时候故意咬了顾海的舌头一下,顾海疼得缩了回去,将白洛因唇边的糖渣儿一点一点儿舔乾净了。
    于是,俩人迅速和好如初,又凑到厨房去準备丰厚的晚宴了。
    顾海切菜切累了,稍微停了片刻,朝旁边瞅一眼,白洛因正洗黄瓜呢,手攥着黄瓜撸上撸下的,看得顾海心火直冒。
    “你那样洗不乾净。”顾海在一旁提醒。
    白洛因很配合的回了一句,“那要怎幺洗才能洗乾净?”
    “你拿过来,我给你演示一下。”
    白洛因将黄瓜递给顾海,顾海直接插到嘴里,先是用舌头色情地舔了舔,然后将黄瓜插入口中,下流地吞吐着,恶劣的眼神不时地瞄着白洛因。
    白洛因被顾海噁心得够呛,瞧见他那一副忘情的模样,直接将他口中的黄瓜抢了过来,作势去扒他的裤子,戳一戳他那躁动的小菊花。
    顾海闪躲不及,差点儿被攻陷,幸好手劲足够大,在尾骨处将黄瓜拦截下来,惊险逃过一劫。后来瞧见白洛因将黄瓜扔进垃圾桶里,还一脸心疼地抱怨,“你扔它干嘛?”
    “沾了一嘴的吐沫星子,不扔留着噁心谁啊?”
    顾海戏谑道“你还嫌我髒啊?我嘴对嘴喂你吃东西的时候还少啊?”
    白洛因臊着脸没说话,顾自洗着剩下的菜。
    顾海从后面搂住白洛因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问道“你啥时候能给我做顿饭啊?
    “甭想了,没那一天。”
    顾海叫冤,“你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幺?我怎幺就该伺候你啊?”
    “没人逼你。”
    顾海发恨地啃咬着白洛因的耳朵,舌头在耳廓上舔了几下,白洛因手上的节奏立刻就紊乱了。
    “嘿,我买了情趣用品,吃完饭咱俩可以玩一玩。”
    白洛因身体一僵,扭头看向顾海,牙齿磨得吱吱响,“你果然!!……不玩,爱玩自个玩去!!”
    “特好玩!”顾海一个劲地煽动。
    白洛因终究没抗住诱惑,好奇的问了句,“你买的是啥?先让我看看。”
    “啧啧……”顾海坏笑,“刚才谁说不玩了?”
    “先给看看呗!”
    顾海笑得淫蕩无耻,“回头再说,我怕我拿出来就想玩,到时候连饭都吃不好。”
    顾海越是这幺说,白洛因心里越是没底,于是趁着顾海炒菜的工夫,进了卧室不停地翻找。衣柜、书柜、写字桌的抽屉、枕头底下……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遍了,愣是没发现什幺可疑物品“吃饭了,宝贝儿。”顾海在外喊了一声。
    白洛因只好作罢。
    今儿是小年,大小算个节日,又除掉心腹大患,俩人决定喝一杯。本来吃饭前约定好了,就一杯,绝对不多喝,结果越聊越兴奋,不知不觉第二杯酒也下肚了,顾海存心灌白洛因,于是又倒了一杯,结果灌到最后自个也多了。
    白洛因一喝多了,绝对是个活宝,顾海就是瞅准这点,才拼命找机会往他嘴里倒酒。
    俩人歪倒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面小镜子,白洛因瞧见自个的脸红扑扑的,以为染上什幺东西了,于是把头埋进顾海的肩窝,不停地蹭,蹭完了再一瞅,更红了。
    “邪门了。”白洛因喃喃的。
    顾海精神醉了,身体还清醒着,于是拽了白洛因一把,说道“你在那蹭不管事,你得在这蹭。”说罢指指自个的胯下。
    白洛因的脑袋瞬间倒了下去,像是个铁球砸到了顾海的老二上,顾海嗷的叫了一声。
    白洛因翘起半边脸,偷摸着瞟了顾海一眼,笑得坏透了。
    “吃一口,可好吃了。”顾海掏出大鸟,搁到白洛因嘴边。
    白洛因冷哼一声,脑袋扭了过去,后脑勺对着小海子。
    顾海突然间想起来什幺,一把将白洛因拽起来,“对了,我买的情趣用品还没玩呢!”
    白洛因一听这个来精神了,腰板儿挺得倍儿直。
    “对,对,快去拿,麻利儿的。”
    第一卷悸动青春 200顾海的恶趣味。
    一分钟后,顾海回来了,白洛因醉醺醺的眼神看了过去,瞬间呆愣在原地。他以为顾海会拿着个带电的假性器或者催情的药水之类的,哪想那家伙抱着两身衣服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了,如果衣服是透视的或者镂空的也就罢了,尼玛还是密不透风的!
    顾海将衣服在白洛因面前抖落开,一副献宝的表情。
    仔细一瞧,一件六十年代的军大衣,袖口的棉花都露出来了,还有一件同年代的红棉袄,上面印着两朵牡丹花,盛开得鲜豔夺目,透着浓浓的乡土气息。
    白洛因只是喝醉了,智商没有下降,不带这幺糊弄人的!!随即拽住顾海的两只耳朵狠狠往外扯,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你见过谁拿军大衣和花棉袄当情趣用品啊?!!!”
    怪不得一直没找着,敢情一直在眼部前儿晃,就是没看出来,当时还以为是房东他姥姥的嫁妆落在这了呢!
    顾海赶紧把自个的耳朵解救下来,随后解释道“这个是用来玩角色扮演的。”
    “角色扮演?”白洛因扫了顾海一眼,“扮演什幺角色?”
    “我呢……”顾海指了指自个,“扮演老村长!”
    “你!”顾海停顿了一下。
    白洛因一脸认真地等着。
    “扮演窝囊废的媳妇儿!”
    白洛因的手又朝顾海伸了过去,顾海赶紧护住自个的耳朵。
    “凭啥我扮演窝囊废的媳妇儿?你咋不演?”
    “别嚷嚷,嘘!”顾海竖起手指,一副神秘的表情,“我告诉你哈,这棉袄太小了,我的肩太宽,穿不进去。”
    “你以为我傻啊?”白洛因倒竖双眉,“咱俩衣服都是一个号的!”
    “不信我穿给你看看!”
    说罢,顾海把棉袄拿了过来,先穿好一个袖子,然后把另一个袖子翻过来再穿,这样就等于把棉袄从身后拧了一圈,能穿进去才怪。
    “你看,这只袖子穿不进去了吧?”顾海故作无奈地看着白洛因。
    白洛因愣愣地瞧了两眼,大概是觉得顾海穿这件花棉袄太逗了,傻乎乎地跟着笑了起来,也没往后面瞅,就一个劲地点头,“还真穿不上!”
    “对吧?我能骗你幺?”
    说着就把棉袄脱下来给白洛因穿上了,白洛因穿着有点儿短,但一点儿都不影响效果,穿上之后整个人都变土了。顾海又拿来一条缩腿儿裤子给白洛因穿,白洛因一看裤子是绿色的,说什幺都不穿。
    “哪有红棉袄配绿裤子的?”
    顾海硬是把裤子给白洛因套上了,还一个劲地忽悠,“只有这种搭配,才能显示出一个农妇的淳朴和善良。”
    “我不演农妇!”白洛因嚷嚷。
    顾洋佯怒着看着白洛因,“衣服都换好了就不能反悔了。”
    又做了一会儿思想工作,白洛因总算答应配合了,于是顾海开门走了出去。
    “砰砰砰!”敲门声。
    白小媳妇儿把门打开,顾村长风尘僕僕地站在外边。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台词,白小媳妇儿开口问候道“村长,咋这幺晚才过来呢?”
    顾海瞧见白洛因那一副憨傻加二货的倒楣样儿,顿时觉得给自个开门的人不是窝囊废他媳妇儿,而是穿着媳妇儿棉袄来开门的窝囊废本人。
    “你这不行!”顾海提出批评,“你得又羞又喜地说这句话!为什幺羞呢?因为你在和我偷情,为什幺喜呢?因为你丈夫满足不了你,你盼了我好多天了。”
    白洛因心领神会。
    顾海挥挥手,“重新开始。”
    于是又出门了。
    没一会儿,门又响了。
    白洛因打开门,这一次记住了,一边笑一边说“村长,咋这幺晚才过来呢?”
    这个笑容立刻让憨傻变成了憨态可掬,顾村长差点儿就去揉白小媳妇儿的脸了,但是本着对村长德高望重的好形象的维护,顾村长还是遏制住了这个邪恶的念头。
    他正气凛然地迈步进屋,等门一关上,立刻露出轻浮猥琐的笑容。
    “你男人不在家?”大手捏住白小媳妇儿的下巴。
    白小媳妇儿咬了咬唇,没说话,其实他是忘词了,却歪打正着地刻画出一副欲拒还迎的表情,瞬间将顾村长迷得七荤八素。
    顾村长将白小媳妇儿抵在墙角,气喘吁吁地吻着他的脖子,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顾村长,您这是要干嘛啊?”白小媳妇儿作势要推搡。
    顾村长邪肆一笑,“你说我要干嘛啊?”
    手伸进白小媳妇儿的裤子里。
    “啧啧……都没穿内裤啊?是不是知道今儿我要来啊?”
    白洛因实话实说,“演戏之前你给我脱的。”
    顾海动作顿了顿,黑着脸在白洛因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训道“投入一点儿,什幺演戏啊?谁跟你演戏呢?你现在就是白小媳妇儿,我就是顾村长!”
    白洛因急了,一拳砸在顾海胸口,“不玩了!”
    “好好好,就是我脱的,就是我脱的,村长给小媳妇儿脱的,村长要干小媳妇儿,穿裤子怎幺干啊?是吧?”
    白洛因很快又入戏了,“村长,我家那口子一会儿就回来了,您赶紧走吧!”
    “他回来又怎幺样?他回来正好,就得让他看看,真正的爷们儿是什幺样的!”说罢就去扒白小媳妇儿的裤子。
    白小媳妇儿挣扎着不让脱,一副哀求的模样看着顾村长,“村长,您别这样,我家那口子已经开始怀疑了,我怕……”
    “怕啥?他自个窝囊废,还不让别人疼疼他媳妇儿?”这是什幺逻辑!!
    白小媳妇儿依旧挣扎,越挣扎顾村长越来劲,越起劲越口无遮拦,“臭婊子,都让我干了百八十回了,扭扭捏捏给谁看呢?给我主动把腿叉开,不然老子强姦了你!”
    “顾村长,我家那口子回来了!”白小媳妇儿突然惊叫一声。
    顾村长露出野兽的笑容,“正好让他瞧瞧!”
    “不是,他真来了,我都听见敲门声了。”
    这是当初台词设计好的,所以当白小媳妇儿惊慌失措的时候,顾村长应该不由分说地硬上。于是顾村长当即撕开白小媳妇儿的小棉袄,大力揉搓白小媳妇儿的胸前两点。
    “真的有敲门声!”
    小小的挣扎一下那是情调,挣扎厉害了那…坏气氛了,尤其当一个媳妇儿伸出脚朝你的裤裆上给一脚的时候,再恶趣味的男人都该清醒了。
    “砰砰砰!”
    顾海和白洛因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是吧?窝囊废真回来了?
    顾海起身晃晃悠悠去开门,白洛因果然喝多了,不仅没趁着这段时间把棉袄脱下来,还尼玛把鬆开的两个扣子重新系上了,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口迎客。
    打开门的那一刻,顾洋以为自个穿越了。
    一个军大衣配雨鞋,一个红棉袄配绿裤子,这是闹哪样啊?
    白洛因入戏太深,拔不出来了,这会儿瞧见顾洋,错愕地来了句,“窝囊废,你回来了……”
    顾洋冷峻的脸上浮现无数道黑线条,都快编成网了。
    顾海自打瞧见顾洋那张脸,他就清醒了,你说你什幺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煞风景!心里正膈应呢,突然瞧见自家媳妇儿搂住人家胳膊了,还尼玛挺委屈地跟人家解释,说村长是来这慰问群众中的,咱俩还是两口子。
    顾海急了,一把将白洛因拽了回来,怒道“你瞅好了,你和谁是两口子啊?”
    白洛因给顾海吼得一懵,扭头瞧了顾洋一看,又瞧瞧顾海,“嘿,我发现你俩长一模样儿,窝囊废和老村长一个人扮的,那他是窝囊废,你也是窝囊废!”
    完了,这酒犯后劲了。
    顾洋自打闻到这满屋的酒味儿,就知道这俩货为啥抽邪风了,本来他是想来这道个别的,明儿就回北京了,结果瞧他俩这副德行,说了也等于没说。于是在白洛因棉袄的衣角上扯了一下,又别有深意地瞧了顾海一眼,径直地走了出去。
    顾洋走后,白洛因还对着门口愣了一会儿神,看得顾海醋意大发,赶紧将小媳妇儿搂入怀中,霸道地吻了上去,“别看了,再看他也不是你男人。”
    白洛因还没明白,“走的人是窝囊废还是村长?”
    顾海这次改口了,“走的是村长,我是窝囊废,我才是你原配男人。”说罢用手在白洛因红扑扑的脸蛋上调戏了一把。
    “那你怎幺穿着村长的大衣啊?脱下来,我给他送过去。”白洛因作势要扯。
    顾海一把攥住他的手,“怎幺着?偷情偷上瘾了?真不把你男人放在眼里了,走,跟我进屋,今儿晚上咱得好好算算帐。”
    于是,顾海的角色瞬间从老村长变成了窝囊废。
    “你听好了,现在我是窝囊废,你呢是我媳妇儿,我没有性能力,只能看不能上,所以你得尽媳妇儿之责,每天给我表演,让我过过眼瘾。”
    顾海以为,他这话说完之后又得做一系列思想工作才能请动这位爷,结果今儿白小媳妇儿特自觉,直接把花棉袄一脱就上了床,顺带着点了一颗烟。
    白洛因自胸口往上都是红的,轻轻吐一口烟雾,将那诱人的红渲染得迷离失真,眼神若有若无地朝顾海瞟去,血性、阳刚,却又带着那幺一丝魅惑。
    他半裸着身体,浑身上下只有那幺一条裤子,能把缩裤腿穿得这幺性感的也就只有白洛因这两条笔直的长腿了,他将两条腿自然打开,硬朗的线条平滑流畅,腿间微微隆起,小怪兽还在沉睡中,迫切需要唤醒。
    白洛因夹着烟的手指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两腿之间,缓缓地揉搓着,动作很慢很磨人,亦如他的呼吸,粗重而缓慢,伴随着吐出来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他的目光轻傲懒散,好像注定了这副身体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叼着烟的嘴角偶尔翘起,像是对欣赏者的奚落和不屑,却又带着浓浓的挑逗。
    顾海的瞳孔骤然紧缩,鼻息间漫着一股血腥味儿,这样的白洛因太让他疯狂了!以后就算倾家蕩产了,也得买两瓶酒搁家备着,这辈子的性福全指望它了!
    白洛因腿间的小怪兽在慢慢苏醒,若隐若现的轮廓在松垮的裤子上浮现,白洛因把手插进裤中,脖子微微上扬,发出撩人的喘息声,并随之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他嘴里的烟仅仅剩下半截了,就像顾海的耐心,被他的手指捏攥着,再一口口地吸入吐出,很快就要吞噬殆尽。
    白洛因又把裤子往下拉了拉,已经能看到他晃动的手背和浓密的毛髮,却看不到手里包裹的东西。顾海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处,炽热的火焰像是要把裤子点着,让里面遮挡的秘密领地全都暴露在他的视线内。
    一根烟抽到底儿了,白洛因撚灭烟头,幽幽地瞟了顾海一眼。
    顾海再也忍不住了,猛虎下山一样地扑到了白洛因身上,硬生生地撕烂了他的裤子。
    “你不是窝囊废幺?”白洛因存心问。
    顾海狠狠一顶,“让你丫治好了!”
    疯狂的活塞运动过后,俩人喷射了第一股,谁也没软下来,酒精的催发和气氛的诱导让两个人很快开始了第二轮,这一次白洛因坐在顾海身上,惬意地晃动着腰肢,顾海则躺在床上,悠然地点了一颗烟,一边抽一边欣赏着白洛因的动作。
    白洛因弯下腰,在顾海的烟嘴上吸了一口,全都吐在了顾海的脸上,顾海也吸了一口,包裹在嘴里,等着白洛因吻过来,再把满口的烟渡到他的口中,从彼此的鼻息中漫出来。
    两个人从身体到心全都醉了。
    顾海托起白洛因的腰,突然发力地在下面猛地抽送一阵,白洛因被这豪无徵兆的快感刺激得离开了顾海的唇,咬着他的下巴闷哼道“……别……太快了!……”
    顾海轻笑着放开白洛因,“那你自己掌控速度。”
    白洛因直起身,按住顾海的胸口,缓缓地活动着自个的腰肢,两腿之间的巨物高高昂起,顾海伸手过去把玩,白洛因条件反射地加快了速度,因为激动而扭曲的面孔在顾海的眼里异常的迷人。
    顾海把手伸到白洛因的脸上,白洛因又俯下身和顾海亲吻,两人一起动,情动的喘息和闷哼声在彼此口中呜呜作响。
    “是不是这?嗯?是不是?……”
    “嗯……嗯……顾海……”
    顾海将白洛因的头重重扣在枕边,一声粗暴的低吼过后,他的小腹湿滑一片,而他的精华也尽数留在了白洛因体内。
    “因数,我爱你。”顾海借着酒劲难得动容一次。
    白洛因发烫的面颊贴着他的侧脸,淡淡回了句,“好。”
    “好?”顾海扭头瞧了白洛因一眼,“就这一个字,没别的了?”
    白洛因闭着眼睛嗯了一声,顾海再一推他,白洛因脑袋直接滑到了枕头下面。哎?你别睡啊!顾海晃悠两下,白洛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往那一扎,睡得可香了,香到顾海闷了一口气,都没捨得叫醒他。
    算了,就当你丫的欠我一句,哪天想起来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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